面对蝼蚁,自然无惧。
“贾爱卿。”
终于有人胆敢与这群野人对峙,而且丝毫不落下风。建元帝感觉脸上倍有面子:“他们用广宁四卫,十万两黄金,换取哈赤的人头,你认为如何?”
“呵...”
贾蓉微微摇头,满脸讥讽:“建奴就是建奴,他们的口中的伪帝脑袋,也就只价值这么多。作为建奴所谓的皇帝,不用建奴所有领地来换,他们都是如此轻贱自己的伪帝啊。”
“该死!”
代善眼珠子通红,双拳紧握。
代善可以说是建奴最为骁勇善战的大将,作为哈赤的次子,悍勇无双,被哈赤誉为古英巴图鲁,就是勇士之中的勇士,无双勇士。
大周如此糟践大金皇帝,他心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大周安国县公...”
忍无可忍,而且代善此来,另有目的:“我要向你挑战,或者说我们有很多人要向你挑战。传闻你悍勇无双,连杀我大金三位皇子,数十员大将,我等不信!”
哈赤被杀,大金信仰几乎中断,大金人心惶惶。
借机杀死贾蓉,可以安定大金军民之心!
而且,可以铲除,大金一个心腹大患。作为哈赤亲封古英巴图鲁,代善向来桀骜不驯,认为天下第一。
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战场冲锋,这个少年为将的勇士,这次留守盛京,没有亲眼见到,贾蓉五千骑兵冲杀八万建奴骑兵。
是以,他认为前线之人畏罪而胡编!
“你要挑战我?”
贾蓉脸色古怪,这是赶着送人头?
正想着找借口,找机会,斩杀这些建奴大将。代善不容小觑,这个少年为将,几乎百战百胜,可以说是建奴第一悍将。
这是大周的威胁!
其次,代善身边这些建奴悍将,也是不容小觑的。
除了那几个文士,这些悍将要是全部留下,对于大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大周挑起争端,必然激起建奴同仇敌忾。赎回哈赤脑袋不成,还有被人设计陷害杀死这么多悍将。
如果建奴挑起事端,随手杀了,挫一挫建奴嚣张气焰也是很好的。
贾蓉笑了:“好...”
“贾爱卿...”
贾蓉正要答应,建元帝连忙阻止:“个人争勇斗狠,完全没有意义,何必如此幼稚斗将?”
代善是谁?
建奴第一勇士!
两国交锋这么多年,建元帝自然清楚,建奴哈赤次子代善的强悍。少年为将,未尝一败,战功赫赫,展现出无敌之势。
贾蓉悍勇,建元帝还是不忍心他去涉险。
本身建奴有求于大周,何必去争勇斗狠?
暗叹一声,贾蓉明白建元帝这是爱惜之意。
“大周皇帝陛下,我等孤身前来,尚且敢相争,安国县公号称大周第一勇士,就不敢出战吗?”
代善目光灼灼,语气决绝:“平白让大周臣民小瞧了你们的安国县公,让我大金耻笑大周胆小,斗狠都不敢。”
“这...”
建元帝有些迟疑。
如若今日之事传出,贾蓉不敢应战,必然名誉受损。不仅如此,好不容易因为贾蓉斩杀建奴皇帝,让大周军民备受鼓舞的心态,最终崩塌。
斩杀哈赤的大周第一悍将,面对建奴的挑衅,不敢应战?
这是...把贾蓉逼上必然一战之路。
建元帝不傻,建奴用意,就是提升建奴军民士气,挫掉大周军民士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争勇斗狠,而是...关乎大周与建奴,两国的士气,国运!
“陛下。”
牛继宗站出来,面色凝重:“两国交战,向来不是个人勇武可以左右,臣建议驱逐建奴出境,要打便打,哈赤的狗头,依旧传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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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顿酒席,秦府一个月的开销,就这么没了。
秦业不得不去同僚那里,借了十两银,准备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蓉哥儿大富大贵已经习惯,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惯这种酒菜?”
秦业又是忧心忡忡的,小门小户之女,嫁做县公为妻,他还是有些担忧的:“也不知道可儿过得怎么样,舒不舒心?”
其实答案,秦业已经知晓。
未必开心。
老姑娘呢。
刚出嫁,就已经是快二十岁。
正常情况,这时候孩子应该四五岁才对。
“只盼可儿一切有心,孝敬公婆,礼敬丈夫,不争不辩。”
未来有一个孩子,稳住正妻之位,他就满足了。
“父亲。”
秦钟是一个少年,眉宇间有些兴奋,有些期待,也有几分忐忑。
姐夫身份太高,他不知道能不能与姐夫说上话。
“那篇文章,可是理解通透了?”
秦业微微叹息,儿子毕竟年龄还小。要是此时长大成人,有了功名,有了官品,也能为自己的女儿撑腰。
女人出嫁,娘家的力量极其关键。
就好比荣国府的王夫人、王熙凤,娘家是金陵王,权势显赫。这也让王夫人与王熙凤,在荣国府也是高人一等。
相比较邢夫人、尤夫人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看似身份地位高,其实背地里仆人都看不起。
可惜,他们家,就是小门小户。
等了没多久,就有丫鬟婆子,在门外围起一圈布幔,秦业脸上挤出笑容。富家之女,不为外男所见。
越是富贵,规矩越是森严。
“可算是到了。”
这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来得很早。
车帘打开,贾蓉率先下车,放下板凳,扶着秦可卿下车。
秦业与秦钟微微一呆,没有出嫁前,秦可卿漂亮,但是现在雍容华贵,绝代风华,光彩照人,初升的太阳光照在脸上,仿佛散发出一层光辉。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享受了无边荣华,没有受半点委屈模样。
“爹爹。”
进入院子中,秦可卿眼睛微酸。
秦业七十来岁了,老态斑斑。
要不是为了他们姐弟,怕是早已经致仕。
“可儿?”
扶住要跪下磕头的秦可卿,秦业打量着秦可卿,心里稍松。
“拜见岳父大人。”
贾蓉屈膝要跪,秦业哪里肯贾蓉下跪,赶紧扶起来贾蓉:“好好好...”
进入大堂,秦业坐在首位,贾蓉陪在下首。
刚要询问贾蓉年后邀战之事,这边秦钟欣喜的声音传来:“多谢姐姐,多谢姐夫。”
秦业莫名其妙,秦钟拿着三个国子监凭证:“父亲,姐夫名下有三个国子监名额,给我一个,另外两个让父亲安排。”
秦业一呆,他为了这个儿子读书的事情,几乎操碎了心。
没想到女儿回门这天,会帮助自己解决这件事情,而且还是极其珍贵的国子监名额。
“反正留着也没用,鲸卿恰巧读书可用。我为武将,也不认得几个文臣,剩下两个名额,岳父大人,感觉谁可以用,可以任意安排。”
贾蓉淡定喝茶,秦业有些惊喜与迷茫。
国子监名额,何等珍贵?
自家女婿这是帮着自己拉拢人脉呢。
“还有这个。”
秦可卿拿出银票,厚厚一沓:“这是一万两银票,以后鲸卿读书,所需甚重,就当做是鲸卿读书的费用吧。”
“一万两?”
秦业再次发呆,他这一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秦钟脸色血红,贾蓉摆摆手:“不要看我,我做不得主。现在可儿可是宁国府大权掌控人,一切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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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老太君满脸忧虑重重,握着龙头拐的手都在抖:“建奴伪帝的人头,就在大周,让他们拿金拿银赎回去就是,这场约战,就算是不答应又如何?主动权,在我大周。”
荣庆堂中,姑娘哥儿们,媳妇婆子们,个个都是低眉顺眼。
男儿家的事情,他们插不上口。大老爷二老爷都在,这件事情他们都做不得主,只能在这里忧心忡忡。
宁荣二府刚刚整顿,好容易出现一位县公,光耀门楣。
这下倒好,建奴第一勇士,约战小蓉大爷...能胜吗?
现在整个神京都在传说这件事情,建奴第一勇士,悍勇无双,那是长的三头六臂,一口可以吞下一个人的怪物。
神京城中,普遍不看好小蓉大爷。
“时间定在一个月之后,大年初一,神京城校场。”
贾政今日上朝,全程见识到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蓉哥儿可以左右的,事关国运,事关大周与建奴之间的士气之争。看似简单,这件事情蕴藏的意义十分重大。”
“所以,蓉哥儿不能输啊。”
贾政闭着眼睛叹息一声:“大年初一那一天,满城勋贵都可以去校场观看,到时候我们安排府中,愿意去看的去看看。贾家男儿是如何为了家族,为了大周拼命的。”
......
“夫君!”
贾蓉回到府中的时候,秦可卿眼睛通红,有些胆怯,又有些冲上前抱住贾蓉的冲动。
她是听说了,建奴第一勇士,约战自己丈夫!
建奴,那个野蛮的民族,又是第一悍勇之人,秦可卿一颗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恍恍惚惚一天。
“可儿。”
看着绝美妻子,贾蓉心里柔软,伸开双臂,抱着秦可卿入怀,坐在椅子上。
要是以往,贾蓉如此大胆,秦可卿必然躲开这个怀抱。夫妻之间就算是亲近,也要熄灭灯,在帷帐中。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贾蓉抱着,秦可卿依偎在他怀中,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反而更加担心与忧虑:“夫君。”
呢喃一般,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哪怕是一刻钟,她都思之入骨。
“不用怕。”
贾蓉安慰着妻子:“区区建奴野兽,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安安静静的这么坐着,一直到天黑,夫妻二人都没有分开。
宝珠瑞珠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大爷如此宠爱大奶奶,大奶奶好容易有了幸福,大爷为何去拼命啊。
她们不解。
“咳咳...”
温馨继续的时候,贾惜春轻咳几声,进入房内。
“大姑娘来啦?”
秦可卿如受惊的兔子,从贾蓉怀中跳起,脸色血红。
贾蓉脸皮厚,给贾惜春倒了一杯茶:“这时候了,姑姑有事?”
“蓉哥儿。”
贾惜春有些犹豫,刚才看到夫妻二人的甜蜜,贾惜春不知道自己说出来那件事情之后,自己这个侄儿,会不会因此对侄媳妇儿产生误解?
秦可卿似乎预料到贾惜春来的目的,哀求似的看着贾惜春。
虽然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她就是一个受害者,然而毕竟对她名誉有损。
她本就是老姑娘初嫁新妇,这件事情要是抖落出来,她还怎么有脸见人?
“姑姑有事请说。”
看到秦可卿的情绪反应,贾惜春的欲言又止,贾蓉脸色肃然起来。这件事情他看出一些端倪,必然与自己的新婚妻子有关。
而且还是不好的影响。
“这个...”
贾惜春犹豫一下,还是打算不说出来:“也没事,就是来瞧瞧,你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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