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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了,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崇岭想了想后冷静的回应薛承枫。

“当真?”薛承枫半信半疑。

崇岭点点头,心里却腹诽道——虽然陆晏廷不曾说过这句话,但看他的表情和传达命令的口气,那意思多半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边,晃动的马车中,陆晏廷将奄奄一息的小女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因为担心河水的低温会让她迅速失温,他不光在沈令仪的身上披了薄毯,更是扯开了衣襟,用自己的体温在帮她蓄热。

可是让陆晏廷觉得更为棘手的是,小女人的体温其实并不似他预料中的那般越来越低,反而一路高升,越来越热了。

他知道,沈令仪发烧了。

陆晏廷只觉得内心一股烦躁油然而生,于是他猛地反手拍了一下车门板,喊了一声“栖山”。

结果小心翼翼从外面把车厢门打开的人却是翎月。

“爷,您有什么吩咐和奴婢说,栖山去请大夫了。”翎月探进了半张脸说道。

陆晏廷皱了一下眉,这才想起刚才是自己命人立刻去找大夫的,便沉着嗓子问,“他去找哪里的大夫?”

翎月一愣,只觉得背后浮起一层冷汗。

“应该是……仁善堂?”

仁善堂是上京城最大的医药馆,翎月硬着头皮猜了一个,结果回应她的却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紧接着,陆晏廷的声音又隔着门板传了出来,“去和薛承枫说一声,让他一会儿进了城先去张太医的府上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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