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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男人如铁》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梦话春秋”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招弟关健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这是一部男人用血泪成长起来的小说,除了现实的残酷,还有命运的捉弄,既然是男人,就要擦干血泪,面对着一切困厄,让自己硬起来,像铁一样,坚不可摧……...
《全文小说男人如铁》精彩片段
每到晚上没事,我脑子里就闪现,小凤那对我害羞似的笑,那眼睛,那表情已经让我着迷了。
我已经在感情上成熟了,懂了男女之情,我渴望爱,需要一个女人的爱。
但我的身体是残缺的,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一想到那件事上,整个人如同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后根。
这样男人怎么可以去恋爱,怎么可以得到女人的爱。
就在矛盾中,我又见到了小凤。因为我去找建军有事,但他不在家。
小凤一看到我,就慌忙让我坐下,给我倒茶,并说道:“新生哥你有些日子没来了。”
我朝小凤笑笑没有言语。
“哥,你的衣服怎么破了。”小凤指着身上的衬衣说道。
我朝小凤说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你哥几点回来。”
我不敢在建军家多停留,就我和小凤两个人,容易让人说闲话。
“大男人穿着烂衣服怎么见人,脱下来我给你缝缝。”小凤用命令的口气给我说道。
“这怎么好,怎么好。”我竟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我身上的衣服让小凤强扒下来,然后她熟练穿针引线,给我缝补起衣服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吸引我的目光,像母亲最熟悉的动作。
我眼睛湿润了,有个姑娘给自己缝缝补补真好。
从此后,我控制不住的想小凤,想见到她,用各种理由去她家。
一天和建军聊完天,建军对小凤说道:“小凤你送送新生吧。”
小凤高兴地说了声:“哎。”然后陪着我出门了。
我和小凤不紧不慢的走在村庄的小路上。
村庄的夜晚是最美的,树影婆娑,星空灿烂。
不知名小虫子在草丛里正自由自在的歌唱。五月的风儿轻轻从我们身边穿过,我们都不说话。
这时,一颗流星从空中划过,小凤停下脚步,仰起脸,闭上眼睛。
然后小凤朝我说道:“俺娘说,只要看见流星许愿就能实现的。”
“那你许的什么愿,能告诉我吗。”我笑着向小凤问道。
“不行,许愿都是秘密,一说出来就不灵了。”小凤淘气地回答道。
“哦!那哥就保佑你的愿望都能实现。”我轻声地对小凤说道。
“新生哥,我走不动了,能拉着我吗?”小凤也在轻声地回应着。
小凤伸出手来,望着她纤细的手指,我的心里一颤。
我的手也伸了过去和她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握着她的手,如同握住有强力的磁铁,我的手和她的手紧紧的粘合在一起。
“新生哥,我看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能说给我听吗。”小凤轻声向我问道。
“我……。”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说出来,我想听。”小凤继续轻声地说道。
此时,我感觉小凤就像母亲一样站在我的身旁,会倾听我这些年的不如意。娘!儿过的太苦了。
母亲肯定会说的,儿啊,娘听着了,说吧。
我把放在心底的话,经历的苦难,全说了,小凤听见,母亲也肯定听见。
此时小凤眼泪下来,对着我的脸说道:“没有想到新生哥的命运是这么的苦,以前我老感觉自己很不幸福,爹娘早亡,
但比起你来,那些事又算什么,哥,以后不嫌弃我,我疼你行吗。”
闻听小凤话,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我的眼泪飞奔而出,一个人趴在一棵树上幸福的哭了起来。
原来幸福也可以让人哭!
我与小凤恋爱了,这幸福来的太突然。我们的爱情能长久吗,有时我会自己问道自己。
昨天晚上,累了一夜,我真的太饿了。
我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自己。
就在我吃正欢时,巧姐又来串门了。
巧姐一看我的吃相就在我跟前坐下说道:“那年,山嘎子的爹走了一回亲戚,回来就喊后悔,
别人就问你后悔什么的,唉,他爹叹气道,人上岁数了,手就不灵便了,
盘子里一块大肉没捞着夹,人就说那还不赶紧夹,唉,筷子上夹着呢,
那还往嘴送,嘴里嚼着呢,那还不往肚里咽,唉,喉咙里还有一块呢。”
巧姐说完之后,望望我。
我听宛巧姐这个故事后,嘴巴菜差点喷了出来,
然后说道:“巧姐取笑我了,我只是太饿了,呵呵,我可没有吃碗看锅里的。”
“兄弟,你说笑了,我可没有说你吃碗看锅的。
人啊一饿吃什么都香,兄弟这是饿了,看样王常光没有天天给做肉吃,如果天天给俺兄弟弄肉吃,兄弟才不会这样的吃相呢。”巧姐对着王常光说道。
“巧姐,真会说笑,我们山里啥条件啊,谁能天天吃肉。偶尔解解馋就行了,我说的对吧。兄弟。”王常光朝我挤挤眼。
“姐夫说的对,偶尔吃点肉解馋就行了。”我对着王常光说道。
我明白王常光的意思,弄画片的事,千万别说出去。
放心吧,我的嘴严实着呢。
我也哭着说道:“姐姐,真的是我,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
姐姐两只粗糙的手不停在我脸上抚摸着,说道:“二孩,我的亲弟弟,你变样了。”
十几年了,我已经大变样了,再也不是那个跟着姐姐后面玩的赵二孩。
我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泪水是甜蜜的,真的,遇见最亲的人,泪水都是甜蜜的。
虽然,回家我没有看见母亲,但看到姐姐,这也是唯一让我感动的地方。
姐姐哭着说道:“咱娘要是知道你回来就好了,可是她没有等到这一天啊。”
一提母亲,我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发现哭才能把我的情感全部表达出来,我的痛苦、我情爱在此时全部化作泪水了。
姐姐也抱着我痛哭。
姐夫在一旁,赶紧的扶起姐姐,说道:“春兰,别哭了,别伤了身子。”
原来姐姐已经怀孕了。
我也安抚着姐姐别再哭泣。
父亲已经割来了羊肉,他又让二英去牌场喊那俩个弟弟来吃个团圆饭。
姐夫从包里掏出一件很土气的衬衣,然后穿到我身上,然后说道:“弟弟,试试合身不,昨儿集上买的,初次见面,别客气。”
姐夫比姐姐大多了,身材很瘦小,戴着像瓶底一样近视镜,一看就是有点文化的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很细。
我很高兴地把这件衬衣穿在身上,我认为这件衬衣是我穿过所有的衣服最好看,里面藏满姐姐对我的爱。
两个弟弟进门了,却没有喊姐,直接奔姐夫而去。
“王常光来了。我看看都带啥来了。”小国叫道。
姐夫吓得退了好几步。
“你跑啥哩,你一来我们就输钱,王常光你真是扫帚星啊。”小华说道。
然后两个人把姐夫围在中间,不停翻姐夫的口袋。
最后从口袋里翻出了十几块钱装在他们的口袋里。
“太好了,我们输的钱都回来了。”小华叫道。
“下午,我们玩几把大的,奶奶的巧的翻倍赢钱啊。常光常光,来这就光啊。”小国嘴巴里戏弄着姐夫说道。
姐夫看着他们俩喏喏唯唯地不敢吱声。
看到这一幕,我的肺快气炸了,两个弟弟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小国,小华,那是咱姐夫,你们怎么能这样。赶紧把钱还给姐夫,怎么能随便乱翻别人的衣服。”我朝着弟兄俩吼着说道。
“操,谁家裤子没有关门把你露出来了,这是我家你知道不。你算哪根葱啊。”小国在我面前嚷嚷道。
小华接着帮腔道:“我早就看着心烦了,不想在这住赶紧滚,老子没哥,早死了。”
听到这话,我的两只眼睛充满血,两只手攥成拳头,不教训一下这两个东西,让他们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以前我跟周海龙混得时候,那架可没少打,虽然我没有练过什么武术,可是我实战出身。
对付这个两个东西,可以很轻松。
我走上前去,站到小国和小华的跟前,怒视道:“姐夫的钱,你们还不还。”
小国、小华把头一挺,说道:“不还怎么了,看你个熊样,不要以我们怕你,上次你调戏二英,我和小华就想打你的。这次你跑不了了,小华我们一起上,把这个家伙打跑。”
我鼻子哼了一声,然后一扬拳头打在小国的胸膛上,小国退两步摔倒在地上。
小华张着双手来抱我腰,我一侧身踹出一脚,把小华踢倒在地。
父亲与姐姐、姐夫赶紧在中间拉架。
我就在光棍爸爸家算生活下来,我们又买了几羊,就在镇子周围的河堤放羊,日子过的不紧不慢的。
一个老光棍领着一个没用的小光棍开始生活。
我不知还有没有梦想,有没有未来,一个人和光棍扯在了一起,那么他就没有了正常生活了。
在镇子,我没有一个朋友,熟悉的同学见了我也都躲的远远的,有时牵羊从人家门口路过,老娘们就啐吐沫。
小孩见了我们就唱,老光棍,小光棍,两只棍,老家雀,小家雀,两只鸟,棍靠棍,鸟玩鸟。
精神的折磨远比肉体的折磨更要痛苦,我夜夜做梦,都是吓人的梦。
有时,一个女人吐着长舌头来找我,有时,我掉进了河里的漩涡,怎么也游不出来。
夜里,我被吓醒,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我想比黑暗更黑的是我的生活。
我才十七八岁正是青春年少情窦初开时,而我除了光棍爸爸这个光棍能说话外,就剩下几只羊了是喘气的了。
我孤独,就像长在涯上一棵草一样,无人关心他的枯荣;
我忧郁,眼神有了少年不该有的目光,看任何人,任何物都像隔世一样。
人一忧郁,最容易生病,再加上吃饭不及时,整天在外面风吹雨打的。
我就病倒了,病的很厉害,高烧不退。
光棍爸爸吓坏了,求爷爷告奶奶借钱为我看病,镇卫生所里的大夫看看我摇摇头。
他每天用凉水擦身子降温。
我知道我的人世可能不长了,于是向光棍爸爸说道:“爸,我可能走你前边去了,给你摔老盆,打纸杆的事,我做不了,求你别恨我。
我本来就不该来这个世界,早死早轻松,等来世再给你当儿子吧。”
光棍爸爸听我说完之后老泪纵横,然后说道:“新生,我儿啊!没事,你命硬,咬紧牙关挺一挺就过去了。”
我无力的摇摇头。
不知,光棍爸爸听哪个神婆子说的,去峄县的青檀寺烧香磕头求神仙,就可以救活我的命。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光棍爸爸决定从出自己的家门就开始磕头。要知道,我们镇离峄城青檀寺八十多里地。
一个空身人走着去都累的够呛,别说磕头了去了。
早上,光棍爸爸从家里磕头出门,边磕边念叨着:“求神仙保佑新生我儿,我愿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我无法用影像来回放这些镜头,我能想像出当年光棍爸爸是怎样为我治病磕头的。
一个衣服褛烂的老人,在路上起身跪下,八十多里地要多少次,要经的起多少人目光的看,一想到这,我泪水就忍不住往下掉。
也许,光棍爸爸真的感动了上苍,还是我挺过了这关,我病好了。
病好那天,母亲来了,还穿着我走时的那一身衣服,身体像树叶一样轻轻飘到我的跟前说道:“二孩,娘来看你了。”
我说道:“娘,我累了,我想跟你走。”
娘轻声说道:“不用,二孩好好的活着,娘在天上看着你呢。”
说完娘又像树叶一样飘走了。
我伸手想手想要抓住母亲的衣服,但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等光棍爸爸从峄城青檀寺回来,我已经坐起来了。望着光棍爸爸那一脑门血痂,我心痛地说道:“爸,我饿了。”
“哎!爸这就给烧汤去。”光棍爸爸高兴地答道。
我的病好了以后,光棍爸爸就不让跟着他去放羊了。
光棍爸爸对我说道:“新生我儿,这放羊的事,你就不用去了。你在家好好呆着。”
我说道:“那么多的羊,爸,你一个人怎么看的过来啊,我必须去。”
我说完便站起身来,要跟光棍爸爸放羊去。
光棍爸爸立马阻止了我,并说道:“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看像你这么大的年轻人,谁放羊啊,人家不是在读书就是在耍女朋友。
你不能跟着我,把你过去上学的书,没事就在家翻翻。说不定哪一天就能用上。”
我说道:“爸,看这些书有啥用啊,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也无法上学了,只能跟着放羊。爸,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跟你一辈子。”
光棍爸爸听我说完之后,用粗糙的手,抚摸了我一下头,然后说道:“新生我儿,你又说笑了,你怎么能跟我放一辈子羊啊。我这放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儿,相信我的话,你的路还很长呢,不要灰心。人啊,没有过不去的坎。”
光棍爸爸从此就不让我跟着他去放羊去了。
我就一个人呆在光棍爸爸家里,我也不敢乱出门,害怕碰见姨夫再打我,毕竟都住在一个镇子上。
每天呆在家里,一个人心也就静下来。我天天以泪洗面又能怎么样,能改变我的命运吗,不能,只会得来更多人的嘲笑。
我记得一本书里曾经有过这样的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休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现在上天是故意在折磨我,让我经历着常人无法想像的磨难。那么在这磨难中,就能磨炼我意志,让我变得更加坚强。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决定振作起来,虽然我身体有缺陷,但我的手脚还有。我现在不跟光棍爸爸放羊了,那么我就要力所能及,为光棍爸爸做点事。
我要先给光棍爸爸打扫一下房间的卫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然后再给光棍爸爸做好饭。
光棍爸爸放羊回来后,看到我把房屋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并烧好饭菜等着他。
光棍爸爸高兴坏了,笑着对我说道:“新生我儿,这样就对了,我们爷俩这日子一定要过的有滋有味的。”
“别哭了,到家了。”姨把我从梦中用力的拽醒。
然后把我拉进一个陌生的屋里面。
此时屋里面一脸大胡子的男人正蹲在板凳上喝酒,不用问这个男人就是姨夫了。
就在这时过来两个比我大的女孩,看着我,很是不友好的样子。
“这两个是你姐姐。招弟、盼弟快去倒水去。这是你弟弟。”姨大声对我嚷道。
一脸大胡子的姨夫过来仔细打量半天,嘴里念叨着:“这就是五千块钱买来的崽。”
然后瞪着眼对我说道:“妈的,想吃什么,快点说。”
我两眼直勾勾看着桌中间的烧鸡。
“给你。”姨夫给我撕了个鸡大腿。
我忘记了那个梦,用力撕咬着鸡肉。
从现在开始我的命运改变了。我不再是穷山沟的赵二孩了,我是兰陵县城南镇小学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我名字也改成了,关健。我姨夫姓王,他的下一辈是‘新’字辈的。这么说吧,我被父亲给过继给了姨夫。
过继,在农村是个很普遍的现象。那家如果没有儿子,就从自己的本家兄弟间过继一个小男孩,在族长的主持下,双方签约。
因为过继后的小男孩不仅有养老送终的义务,还要有继承遗产的权利。
这种过继基本都是在同姓间进行,很少在异姓进行,这里面牵扯着姓的原因。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随便改姓,那可是辱没祖宗的行为。
姨夫过两天板着脸给我说道:“从今后,你心里不能再认为自己姓赵了,你的小名也不叫二孩了。你姓王,名字就叫关健,知道吗。我喊你关健,你必须答应。”
“关健。”姨夫冲着我叫道。
我却摇摇头。这个名字对我太陌生了,陌生到了我竟听不到姨夫的声音,只看到他张着大嘴。
“关健。再不答应,我可打你。”姨夫扬了扬手。
我还是摇头。
“打你个狗日的。”姨夫话音刚落,一个大耳刮子火辣辣打在我的脸上。
姨在旁边说:“你打他干什么吗,这才刚来两天。再对我们产生怨恨。”
“八岁多的孩子,什么不记得,不打怎么能忘记过去。要不然,我们俩白养活了吗。我给你说小子,你给我记住了。
想吃饭就管我叫爸爸,管她叫妈妈。管自己叫关健。你是你那个爹卖过来的,我花五千块买的。”姨夫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
姨夫说道做到,说不给我饭吃就不给我饭吃。
他们一家人都啃肉时,我在旁边看的只流口水。
“想吃吗,叫爸爸。”姨夫故意拿着一块肉在我面前晃荡着。
我咽了口唾沫,忍住了。
“小狗日的有志气。”姨夫故意在我面前大嚼起来。
一顿还可以,二顿我也能忍住,三顿我的肚子可就受不了,一个劲的咕噜咕噜的叫。
我想起娘,想起她给我烤的地瓜。我还想起我姐,虽然她经常给我抢吃的,但有时会想到我,比如她偷人家的桃、玉米。
夜里,我哭过,但不敢大声哭。我害怕姨夫那巨大的手掌。
八岁的我,最终放弃的抵抗。我管姨夫叫了爸爸,我管姨叫了妈妈。别人喊关健,我会哎的一声答应。
姨夫这么着急把我过继过来,也是有原因的。他们镇上王姓正在续家谱。
谱只能续男孩,这是老规距,谁也不敢违背。姨夫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他头胎二胎都是丫头,再加上姨患了子宫瘤不能再生育了。
他续不上谱,他的名字下面没有人,表明他绝后了。以后,他在镇上怎么抬头做人。他就找他们族长商量,说能不能多花点钱,在他名字后面添个名字。
族长说那不可能,全族那么人,要这么做的话,那不全乱套了吗。他就请族长喝酒帮他想办法。后来族长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过继一个儿子,这样就能堵上别人的嘴。
必须在年前,找到过继的儿子。为了以后自己能抬头做人,他就南北寻找过继儿子,一直没有合适的。后来,他听说我母亲一下着又生了又胞胎儿子,已经三个儿子了。
他就与我父亲商量这个事。父亲一直没有同意,可是母亲一病倒,父亲也受不了,决定过继给姨夫一个儿子,并要五千元的抚养费。
我一直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把我过继给姨夫。按说,还那两个双胞胎弟弟合适啊,不懂事,好养。
是不是父亲特意这样做,好让我忘不了他们。其实不然,姨夫当然想过继那两小子其中一个,但父亲不同意。
原来,父亲听本村的神婆子说,双胞胎不能分开,分开以后,两人都会死的。父亲当然不希望两双胞胎儿子死掉。
当姨夫提出过继时,父亲最终选择了我。因为姨夫着急续谱,所以也同意了八岁的我过继过来。
可是我在这并没有享福。吃饭要看姨夫的脸色,玩要看姨的脸色,私下还要受两姐姐的气。
我只能呆呆的像个狗一样在他们家庭里生活。有时,姨夫喝多不顺心时,会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关健,你个小狗日的,我是五千块钱买来的,还不快给老子孝顺孝顺,倒酒。”
“五千块钱,能盖三间瓦房了,我少喝多少酒,你知道不。关健,我操你M。”我听着姨夫的辱骂,只能无奈地摇头。
如果有姨夫的工友来家里喝酒,我就坐在姨夫身边。
像个受宠的小皇帝一样,看着他们推杯换盏。这时,姨夫会骄傲的指着我鼻子大声地说道:“关健喊爸爸。”
“爸爸。”我用很大的声音喊着。
姨夫的众位工友同时说道:“王义你个狗日的可以啊,白捡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在哪里捡的啊,我们也去捡个啊。”
姨夫会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是我不会看这些人的嘲笑,我只是盯着那盘中的好吃的菜。
“唉,兄弟说的对,是啊。我们抽空白天再来,看看怎么办,只能上去看看。”王常光很是无奈的说道,然后用抓一起碎石片子扔包里。
这一夜,我们俩就这样空手下山了。
没有想到,巧姐又来姐姐家串门子了。
我和王常光正在家进而用细麻打绠绳。
我们俩白天又去看过一次崖头,人就是直接爬上崖头也没有用,因为那风化的石片都是崖头的中间剥落的,已经形成一个凹巢。
想弄画片只有去凹巢。
怎么去凹巢呢,我和王常光琢磨了很久。
发现崖头长了几棵老松树,树根好似铁链一样盘在崖头,树冠伸出崖头外。
只要我们借用外力,把绳索套在松树上,然后就可以人就可以拉到凹巢处。
普通的麻绳不担劲,只能用粗绠绳,于是我王常光一起在家打绠绳。
巧姐过来就帮忙撸绳。
这打绠绳三个人合作正好,一个人用绞盘,另外俩个人各拉一股麻绳,这样用力均匀,打出的绠吃力。
而我一个拿着两股绳,跳来跳去的,打出的稉像猪大肠一样,粗细不匀。
一会的功夫就打了出了一盘绠绳。
“你们打梗绳做什么。”巧姐向我们问道。
“巧姐,以后你少来我们家,你那个老婆娘看到又会打雷的。
俺家兄弟是来走亲戚,可不能让你家老婆娘骂啊。”王常光直接对巧姐说道。
我没有想到王常光说的这么直接,我以为巧姐会很生气地走了。
然而她却找个地方坐下了。用眼睛看着我说道:“怕啥,那个熊娘们就会骂人。
以后,她只要敢骂咱兄弟,我让她后悔一辈子。”
这是巧姐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明白巧姐的意思,虽然我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但是能明显看到巧姐眼里的东西,这种感觉是与小凤的眼神不一样的,只有经历过女人的男人才能更成熟。
我心理成熟,可是生理却不成熟。我回避着巧姐的目光。
“听说村里正在排查谁又去后山弄画片了。”看到我回避目光后,巧姐又和王常光说着话。
王常光听到巧姐的话后,瓶底厚的眼镜差一点掉地上。他赶紧用手扶好眼镜,紧张地向巧姐问道:“巧姐,你说的这是真的吗。”
看到王常光会吓成这样,我真害怕王常光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于是赶紧打趣道:“巧姐你去后山了吗。”
“俺去那做啥,俺家男人就死在那儿的,唉都三年了,现在尸骨未见呀。
这个挨千刀把俺一个人给抛下了。”巧姐说完看样很是伤心。
“就是,我们去那地方弄啥。
这不我与姐夫商量正准备弄点山里货准备出山去赚点零花钱。”我接着巧姐的话说道,害怕巧姐在这里哭出来。
“兄弟,就是,我们不挣那个要命的钱。”巧姐望着我说完之后,然后一笑,
说道:“兄弟,给你拉个笑话,还是山嘎子的爹,这个家伙老烧包。
一吃完饭就往人窝里钻,说话时总先抹下嘴,
故意让别人看到他油光的嘴唇,好村里人都觉着自己有钱,要不然天天在家都能吃上肉,都争想和山嘎子说亲。
山嘎子的爹又在人窝里大声说着他家三顿都为吃什么肉发愁,
这时,山嘎子急慌慌地跑进了人窝里,大声说道,爹,大事不好了,猫把肉叼走了。
山嘎子的爹装镇静地说道,慌啥,是哪块,七斤地还是八斤地。爹,就是你每天擦嘴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