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文本阅读男人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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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梦话春秋
  • 更新:2024-08-01 12:26:00
  • 最新章节: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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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话春秋”的《男人如铁》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这是一部男人用血泪成长起来的小说,除了现实的残酷,还有命运的捉弄,既然是男人,就要擦干血泪,面对着一切困厄,让自己硬起来,像铁一样,坚不可摧……...

《完整文本阅读男人如铁》精彩片段


吃下两个干馒头,我舒服地躲在草席上,望着黑窟窿外的的那点点星光。

突然远处山林里响起一声野物长吼,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是狼,这可怎么办,如果是狼钻进这黑窟窿,我必死。

我紧张地不知怎么办了,手在黑屋到处摸,没有找一件可以防身的东西。

我只有跪下磕头求各路神仙保护我了。

我迷迷糊糊地在馒头寺睡着了,我又梦到母亲了,她依然像树叶一样飘来,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依偎在我的身边,让我感觉到她的温暖。

“娘。”我大叫一声。睁开眼,发现馒头寺外面已经是霞光普照。是母亲保护了我一夜。

娘啊,我终于回来了,我要好好看看你,永远陪在你身边。我在心里说道。

从馒头寺出来后,我在中午摸到葫芦套村。

当时父亲与众人正端着大碗蹲在路边的树下喝汤。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父亲吓了一大跳。

虽然我们有十几年没有谋面了,但是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

我一眼便从众人认出了父亲。

他比想象中的老多了,头发全白了,满脸都是皱纹,衰老的像条狗一样蹲在那里。

父亲的那口汤堵在嗓子眼里,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要吐出来。

我没有言语,只是站在近处静静地端详着他,好像我要把我这十几年的痛苦都要一点展现给他看,让他也有切肤之痛。

也许我看的太久了,父亲再也忍不住终于说话了:“回来了,跟我回家吧。”

那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着。

我十几年的痛苦,让他一声回家吧已经全部抹去了。

众人已经认出或者想起了我,说道,这不是赵家二孩,离开都十多年了。

大家伙都涌向我的跟前,一个个的用手指量着我,杂七杂八问起我在这十几年在山外都干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

其中一个乡亲算是替我回答了大家。“唉!看样子,孩在外面受罪了,没弄好,朽了。”

这时父亲站起来佝偻着腰走了。

从后面看,父亲就像一个问号一样,对于我突然的出现,他的心里也是满满地问题。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已经分别十几年了,那种亲情从心底升起,好想与他走近一些,好想扶着他走。

但十几年的分别,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这种隔阂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掉的。

快到家了,还是用石头磊的两间草房,从离开就没有变样,在我梦中多次出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的眼底涌着泪水。

父亲用力推开院门,我跟着进了院。

我以为能看见母亲,她应该正在家里那石磨盘上推磨,看见我,会高兴地说一声:“二孩回来了。”

我会高兴地跑到母亲身边,帮她推一下磨。

但石磨盘还在,却没有母亲的身影。

进了石头磊的屋里,明显感觉到阴暗。

父亲竟然客气让我坐下,哆嗦着给我倒了一碗水,冒着热气端到我的跟前。

“您喝,放野浆了。”父亲客气地说道。

这是山里人待客的礼遇,就是热水里放野蜂蜜浆。

父亲把我当作一个客人看待,不是当做他的儿子。我立马感到心塞。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风风火火地跑进家来。

我以为是姐姐。

“大,我要吃六。”这个女子明显有点傻,一说话口水流了下来。

“是小国媳妇,二英。你去喊小国小华,就说他哥回来了。”父亲朝那傻女子苛责地说道。

近来,我又挨了姨夫一顿很厉害的打。

因为,我管别人叫了爸爸。

起因是这样的,我每天上学都要走一段很长的土路,这条路就在镇子的前面。就在土路的对面有间瓦房,孤零零座落在路旁。

我听班里的同学说,里面住一个放羊的老光棍,专门偷小孩卖。

一到那个屋后,我们就拼命的跑。一次,我们放学刚走到那个屋后。我跑慢了,结果我就被一个黝黑的老头给拦住。

“你就叫关健。王义是你爸爸,对吗。”老光棍温和地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

“王义狗日的,捡个大便宜,白拾了这么大的儿子。我也是你爸爸,你叫我爸爸,我给你买猪蹄子吃。”老光棍在我面前故意说道。

我摇摇头。虽然我只有八岁,我知道我不能轻易叫别人爸爸,这样随便叫人爸爸,爸爸就不值钱了。

但是猪蹄子的香味一直在我的脑子回味着,姨夫最近买了一次猪蹄子,却只给招弟和盼弟吃,我在一旁看着,她们俩人吃的两嘴冒油,可把我馋坏了。我太想吃猪蹄子了。

“不叫是吧,不叫我就把你给卖了。”这个光棍老头作出夸张的样子。

我看到光棍老头的样子害怕了,如果他把真卖了怎么办。反正周围也没有人,也没有知道。叫了爸爸就会有猪蹄子吃。

于是我小声叫了一声:“爸爸。”

虽然我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但是光棍老头却听的真切。

“哎!”光棍老头高兴地答道。

然后老头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香喷喷的猪蹄子递到我的面前。

我接过猪蹄子,顾不许多了,大口地啃了起来。真香啊,我吃的两嘴冒油。

这时,光棍老头伸出黑黑的手,在我的头上慈祥地摸起来,说道:“以后只要见了我,喊我爸爸,我就给买好吃的。

他王义的儿子也是我儿子,也管我叫爸爸。王义,你个狗日的做梦都想不到吧。儿子,再叫一声爸爸。”

“爸爸。”这次我叫的声音比上次大多了。有了第一次,就无需在乎第二次了。

光棍老头更是得意了,从口袋里摸出一元钱交到我的手里,说道:“以后上学买好吃的。”

我点点头,把这一块钱偷偷藏在我最贴身的衣服里。我主要害怕会让招弟和盼弟发现,那样这一块钱,会被她们直接没收的。

其实在我印象中,爸爸这个称谓与叔叔差不多,我认为喊爹才是真正的父亲。在葫芦套村,父亲称呼都叫爹。

爸爸是洋词只有城里人才叫。我八岁的年纪,爹是不能随便喊的,而爸爸可以,只要给我好吃的。

所以,喊他爸爸,与喊他叔叔差不多。

从此以后那个光棍老头经常没事就在上学的路上截住我,让我喊爸爸。然后,给我拿出许多好吃的给我吃。

招弟和盼弟看到我经常吃各种零食,就问我要。

我却拒绝给她们俩,因为她们有好吃的也不给我吃。我并大声给她俩说道:“想吃好吃的,你们也去喊别人爸爸啊。”

招弟和盼弟这丫头一听说,我是喊别人爸爸换来好吃的零食。就很快告诉了姨夫。

这还了得啊。

姨夫那个气啊。喊谁爸爸了。喊那个不知死的人爸爸了。

姨夫暗中打听。结果是那个放羊的光棍老头。

姨夫疯了。

这个光棍老头与姨夫是有世仇的。我怎么知道啊。

这是认贼作父。

一天下午,我刚放学回家。姨夫就直接问向我怒问道:“你喊那个老光棍,爸爸了。”

我一看旁边招弟和盼弟两人高兴地样子。

就知道,她们肯定把什么事都给姨夫说了。

我只好点点头。

姨夫上去就一脚把我踹倒,然后按到地上就用皮带抽。

姨夫边打边骂道:“你个狗日的知道不,是我花五千元买的。你竟敢喊那个老光棍爸爸。

我与他有世仇知道不?什么是世仇,就一辈子也解不开的仇。我让你不长记性,我让整天就知道吃,我给你花了我那么多钱。

你却喊他爸爸,气死老子了,我今天要让长长记性,省得以后再喊别人爸爸。”

皮带像雨点一样抽打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地方闪躲。

八岁的我,并没有大哭大叫。因为我知道我大哭大叫也没有用,姨夫也不会饶了我。

我只能任由姨夫发泄着。

“省得以后你再敢乱喊爸爸,我今天非把你个小狗日的腿给打断了。”姨夫这时感觉用皮带抽已经不过瘾了,竟然拿来一根木棒。

这些可我姨吓坏,急忙把把姨夫拉开,并说道:“王义,你要真把他打残了,你还要养着他。”

姨夫只好把木棒给扔了。

此时皮开肉绽的我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气力回应。

我从此明白了,爸爸不是乱叫的。

被姨夫打完之后,我三天没能下床。

就在昏昏沉沉中,我听见母亲来了。

母亲眼睛红红地对我轻声地说道:“二孩,你就是不听话,唉,你什么时间能长大啊。”

“娘,我疼。”我轻声地回应道。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用袖子擦着眼泪,慢慢地消失了。

“娘,娘!”我大声地喊着,却无人回应。

没有过不去的日子,所有的痛苦也会远去,我也一天天长大。

那个过去叫葫芦套的小山村,在我的脑海中,也逐渐模糊,父亲按照约定从来没看过我。

关健这个名字正式加入王氏族谱,那天,姨夫喝的烂醉如泥。之后,姨夫又托人找关系,把我的户口转成城镇非农业户口,并改名关健落在他家的户口本上,关系为父子。

我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我只能喊姨夫为爸爸,喊姨为妈妈,喊那两丫头为姐姐。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感觉不到幸福还是不幸福。

虽然有时同学会嘲笑我是被人买来的崽,或者他们都欺负我,但这一切都没有让我放在心上。

姨夫还是老样子,高兴就喝酒,不高兴就骂我。

这一切都让我习以为常了。

不知不觉中,我来这个家庭已经快九年了,我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

十七岁的我,必须当好我目前的角色。因为一件改变我命运的事就要发生。

我拿着绳头找到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因为风化的厉害,在王常光攀爬中不时从上面掉下碎石块。

没用多长时间,王常光爬上崖头。我在下面焦急的等着,手里拿着绠绳,手心里全是汗,害怕王常光突然拉六下绳。

我到底是跑还是上去救他。跑,怎么对得起我姐。可不跑,我又怎么爬上去救他呢。

就在焦急不安中,绠绳拉动了,是三下,说明王常光在上面是安全的。

我的心放了下来。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来,王常光上岸头老半天了,不知道上面的画片质量怎么样。

我抬头向上望着崖头,希望能看到王常光的手电筒,但崖头黑乎乎的,

像一只打盹的怪兽一样,只有山风在他身边无休止的刮着。

在等王常光时,我竟然睡觉了。

我又做梦了,竟然梦见了光棍爸爸拄着拐杖向我走来,对我微笑着,说道:“新生我儿,我很好,不用担心。”

光棍爸爸说完便走远了。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用力喊他爸爸,但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时王常光把我摇醒的,说道:“兄弟,你怎么做梦了,一个劲地喊爸爸,爸爸的。”

我赶紧搓了一下脸,发现手里都是泪水。

是啊,从来没有梦见过光棍爸爸,今晚突然梦到了,不知他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主要担心,城南镇的事,到现在也没有回信。算了,不说了,你在崖头上怎么样,你怎么下来的。”我向王常光问道。

“崖头的事一会我们回家再详说,先赶紧把绠绳收了,天快明了。我们要赶紧地走。

这回我们要分头走,省得别人跟踪。还有你把绳子藏到我们以前放东西的山洞里,不要带回家。

我从前面绕路回家,可能要晚些。告诉你姐别担心,做好饭等我就行。”王常光向我安排道。

我向王常光点点头。

王常光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鼓鼓囊囊的,看样收获不少。

但是怎么看不像画片,因为画片平整,这些东西带有棱角。

我也不便多问。赶紧收拾绳子离崖头现场,把绳子放在山洞里。

在回来路上,我反复回忆这个梦。

信发出一段日子了,但也不见回,家里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惠玲生了吗,生的什么,虽然不是我的种,可是毕竟是明面的妻子。

我听老人们说,亲人离开时都会托梦给他最近的人,就像我当年梦到母亲一样,看样光棍爸爸凶多吉少。

我的心一下着急起来,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回城南镇去,去看看光棍爸爸,如果老人家真的走了,谁给他摔老盆打纸杆领路。

我真是不孝的儿啊,光棍爸爸你要等我。我在心里说道。

回到家里,姐姐见我闷闷不乐的,便问道:“兄弟,王常光怎么没有与你一起回来,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告诉姐。

你们夜里是不是弄画片去了,老天爷,可别出事,这王常光要出事我也不活了。”

“姐,没有事。放心吧,真没有事,我只是想家了,想爸爸了。”我给姐姐说道。

“噢,想咱爹了,明儿我叫人捎信,让咱爹来,在北山住几天就是。”姐姐不明白地说道。

姐姐不会明白我说的爸爸是光棍爸爸,她更不会明白我对光棍爸爸的感情。

“姐,你误会了。我们烧饭去吧,姐夫一会就回来。等他来,我们再吃饭。”我说完之后,便开始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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