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仪整个人都僵了,她强烈想要躲,却被陆晏廷掐著腰,更强势地按在了桌沿边。
“专心点,皎皎!”男人的声音仿佛一盅蛊惑人心的毒酒,吹拂在她耳边的气息更像是煨了火,一点点灼烫著沈令仪露在外的光洁脖颈。
她白皙的皮肤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霞粉色,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揪著,酸酸胀胀地难受着。
那种滋味,很难形容,很难……
“你……要干什么!”
她能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可究竟是什么危险,沈令仪却根本辨不清楚。
“教你画画啊,皎皎。”
男人沉沉一笑,将下颚抵在她微微颤动的香肩上,右手自始至终还在努力引导著沈令仪手中的笔,事无巨细地教着她线条明暗虚实的走向。
“陆晏廷,我不想学!”可沈令仪却听不进半分,她慌的是自己身体的反应。
当陆晏廷掌心中的薄茧划过她的手背时,沈令仪发现,她除了呼吸困难,心里竟还莫名得涌起一阵躁动,一阵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纾解的躁动……
后来,陆晏廷是在沈令仪低声的啜泣中才缓缓地将下颚从她的肩窝处抬起来的。
看着小女人红着眼缩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他清楚沈令仪并不是胆小的人,可他就偏想把人欺负地狠了,再好好地哄著。
有点像是在训兽,幼兽顽劣,性子蛮向,若不在最开始就“以暴制暴”地打压住它,让它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只怕养到最后都是养不熟的。
但每次看到沈令仪红着眼咬着嘴唇一脸倔强的模样,陆晏廷手里的“暴”就制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