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苑明皙曲知遥全文
  • 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苑明皙曲知遥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苗家
  • 更新:2024-11-29 19:33:00
  • 最新章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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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苑明皙曲知遥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苗家”,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双洁 身份悬殊 近八岁年龄差 高岭之花落神坛)27岁,在重组家庭长大,自卑社恐的曲知遥,多年辛苦积攒买下的小房子迎来的租客居然是来自省城、时年34岁的大人物苑明皙。自此之后,她房子内水电气暖频频发生故障,忙碌一天的她总会在傍晚时分接到苑明皙的投诉电话。她能明显感到,这位租客不太好伺候,可也只能忍气吞声,更不敢提前解约。 再接着,习惯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人堆里的她,发现自己总是被无故推到人前:她通宵达旦写的调研报告不会再被别人抢了功劳;她小声嘟囔的创新点子也会被人听见。 同事们都在议论,说是她交了上等的桃花运,高冷大领导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总是追着她跑。这怎么可能?前途一片光明的大领导怎么会看上微不足道的她?就算是他们曾阴差阳错、春风一度,又能怎么样?曲知遥很有自知之明。直到某天,她好脾气地忍受着相亲对象的傲慢时,却被那个大人物拽到了民政局门口。“就这么着急嫁人?”苑明皙双目赤红,声音也不再如雪山上的清泉般冷冽,“要是你不嫌弃我老,就嫁给我好了!”...

《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苑明皙曲知遥全文》精彩片段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苑明皙的电话又响了。他示意她噤声,这才接起了电话。

他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将曲知遥从梦境拉回到了现实。

“妈!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什么,你又忙了一个通宵?真是拿身体开玩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别墅?你还当真有耳报神,是,静海县下了好大的雪,政府办通知扫雪,我提早出门了。”

挂断电话,苑明皙若无其事地说:“你说,我妈五十几岁的人,年审还是要搞通宵,怎么说也不听……你穿衣服做什么,不再睡一会了?”

“不了。”

曲知遥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苑明皙家里来电话时,他叫曲知遥不作声,并在自己家人面前完全否认在外面过夜的事情原本也倒是没什么。

可是,她原以为,他至少会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或者会解释一句。

结果,他并没有往心里去,甚至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这也许就是出身优越家庭的他不经意间露出的真实想法。

他不像舅妈口中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会把嫌弃明确地表达出来。他并不在乎她是什么条件,因为他根本没有将她当做是交往对象来考虑。没有考虑过,自然就不在乎。

瞧瞧!就是这样,人的贪欲就是这样滋生的。

昨晚之前,曲知遥还不会为这些和她无关的事情不舒服。

可过了一晚之后,她居然在乎起这些有的没的。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本身就思虑过重的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时候不早了。也该起了。”曲知遥淡淡一笑,“领导,晚间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那你好好想想,路不好走,改天去也可以。”

“我真没什么想吃的,若是临时想起来什么,我叫肖乐陪我去就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已穿好衣服的苑明皙这才发现她语气不太对。

“领导,宋文这件事,还有乐乐的事实在谢谢你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咱们之间的事还是到此为止吧。”

“你这是什么话?昨天晚上你明明也……”

“是,我没抗拒,你,你也很好。可领导,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不是一路人,离你远些,我就是对自己好些。”

“你是在认真地说么?曲知遥?”苑明皙此时憋了一肚子委屈,他想说,自己知道曲知遥有事,第一时间冲出去帮忙。

昨晚是他来找她不假,是他有需要不假,可是在整个过程中,他都很照顾她的情绪,甚至后来曲知遥都有些反客为主。怎么,他卖了一晚上力气,这才刚刚起身,她就又要不认账了?

听着苑明皙的语调有着委屈,曲知遥也没有心软。

从小到大她听了太多不愿意听的话,可那些讲话的人从未存着半分心软。她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环境,考上了公务员,买了自己的小房子,自食其力。日子刚刚向好的方向发展,她再也不想听到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了。

如果是说枫城那一夜是错误的开始,那么昨天那一夜就是错误的终结。

“领导,我是认真的。以后你再来敲我的门,我是不会再开了。我说到做到。”

“你当你是谁?你当我是谁?”苑明皙饶是再有涵养,终究还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承受不了太多的委屈。

“我当你是副县长,是高高在上的领导。当我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基层公务员。我的认知一直很清楚,从未想过别的。”


两个大姐作为局里的老人,对局里领导干部的去留,颇有些“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的观感,好像什么事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什么事她们都已经看透。

“我们北方人有哪个是怕扫雪的,谁又不是从小扫到大。多干点儿活儿,还能锻炼锻炼身体呢。”

这种话曲知遥没法接茬,便默默的打开了电脑。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发消息的人是好些日子没联系的宠物医院的何抗抗。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在机关工作,文笔一定很好吧,我想求你一件事。”

“还可以。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曲知遥很快地回复了。

之前,为了满月的事情,何抗抗没少出力,不仅在价格上优惠许多,还经常给她科普些养猫的常识。如今,他开口相求,别说是写东西,就是再难办的事,她也会竭尽全力。

“那等你下班来店里,方便么?”

“可以。”

天公不作美。下午两点多钟,清晨已经停了的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稍晚些时候,办公室接到通知,局里帮扶的县里最北部的大金镇建设村的一百多栋蔬菜大棚发生坍塌。

被帮扶的村子出现灾情,按照常理,他们应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尤天放刚提拔没多久,自然很重视这件事情。

曲知遥和交通部门沟通,得知这一路道路还算顺畅时,她便跟着局里的几位领导出发去了建设村。

没成想,这一路,雪下得越来越大。

有人提议折返,尤天放也有些动心了,说道:“这路况太糟糕了,咱们单位这个老爷车要是坏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是麻烦事。”

“是啊,局长,若是咱们车坏在路上。不仅帮不了建设村的棚菜户,还会给救援人员增加工作量。”

可就在车辆准备掉头的时候,潘远图接到建设村村支书的电话,称县电视台的记者已经到了村里。

尤天放听了这话,马上改口说:“都是四个轱辘的车,既然人家能开过去,那咱们差什么?不要掉头了,一鼓作气直接开到建设村。”

曲知遥心中暗笑,心道,好在张静、王晶两位大姐没有跟过来,要不这又给她们增加话题了。

到了建设村,曲知遥这才知道,这边的雪下的更大一些。也是近二十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受灾户都很沮丧,这些大棚多种的是尖椒。这一茬尖儿椒已经成熟,菜农们就是打算预备着新年时候上市,能卖个好价钱。

这一来什么都泡汤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加入了大金镇组织的清雪救灾志愿队,全力投入清雪战斗,帮助棚菜户们清除倒塌大棚上的积雪。

再度抡起铁锹的尤天放笑说:“这一天,倒是从上午扫到了下午。”不过他的卖力表现也被县电视台的记者捕捉到,甚至还叫他录了段同期声。

晚间时候,大金镇恳切留大家吃饭,可惜文旅局这班人已经累瘫了,实在没有力气应酬。

听见领导拒绝留下吃饭,曲知遥这才松了一口气,尽管工作近三年了,她还是不适应在乡镇吃饭。

乡镇的人接地气,讲话特别直接,尤其是年长些的女性,就喜欢握着她的手询问个人问题。她要是说自己是单身,那对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提出好几个合适的人选。


尽管肖乐计划的很周详,可还是棋差一招。

肖航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在天上飞着,因为,肖航前几天在单位组织的例行体检中,查出了轻微结石,被航空公司禁飞了。

这个消息,还是肖乐同曲知遥吃完芋儿鸡之后回到家里才听说的。

“乐乐,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女孩子在外面少喝酒!”肖妈妈见女儿一身酒气地回来,训斥道。

“我和遥遥吃饭,又没有外人。喝点酒又有什么大不了。”肖乐撒了个谎,晚上,回母校门口吃饭,恰巧遇上几位她在学生会时认识的小学弟周威,时光荏苒,昔日青葱的小学弟沉稳不少不说,也已加入浩浩荡荡的考公的大军。

这也难怪,汉语言专业,又是非师范的,就业路子无非就是那么几条,若是不想继续考研,考公就是条很不错的路。

国考在即,周威压力很大,赶上周末,并同寝室几个兄弟,在学校门口吃吃喝喝,放松心情。

当看到毕业三年的学姐们,周威很是高兴,再一打听,知道两位学姐已经成功上岸,更加增添了几分羡慕。

肖乐本就是个外场人,一时兴起,两桌就拼成了一桌。听着四位学弟不停地说着恭维话,学姐学姐地叫个不停。肖乐心情大好,便跟着推杯换盏起来。

“这位学姐怎么不喝?”正在喝着可乐的曲知遥见长着一张圆脸,有两个大酒窝的周威在盯着她手里的可乐。

周威寝室有两个南方人,在北方几年,也学到了酒桌文化的精髓,也跟着起哄道:“不都说北方的女孩子个个会喝酒么?学姐,是不是不给我们面子啊?”

“遥遥,你别扫兴,也喝点。可别让学弟们看低了。”

曲知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酒量根本拿不上台面,再加上枫城啤酒后劲非常大,她平素都是能不端杯就不端杯。可连日来的糟心事,再加上又回到母校门口,有些破防,让她觉得喝点酒,也未尝不可。

喝了三瓶啤酒之后的曲知遥话也多了起来,甚至还提到了石隆镇,提到了翟瞿将军。这位悲剧英雄让学中文的几个人深深共情。周威还背起来翟将军那首传世之作《临江仙》。

曲知遥甚至落下泪来。

结账的时候,肖乐听前台说,周威压了钱,便叫前台将钱退回去,“你们还是学生,有没有收入,哪里轮的上你们请客了?”

推搡来推搡去,周威才将钱收了回去。

肖乐海量,看闺蜜有些喝多了,将她送到了四季云顶,安顿好了之后,才叫了个网约车,安心地回了家。

回家之后,她就立刻洗澡换衣服,可还是被妈妈闻到了酒气。

肖乐正受着训斥,哥哥肖航推门进来了,也是一身酒气。

“妈,你别说我了,我哥也喝酒了。你刚才不是说,他体检都查出毛病了么?那还能喝酒。”正在喝着蜂蜜水的肖乐幸灾乐祸地说。

“你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就不干正事。”肖航比肖乐大七岁,很宠爱他这个妹妹,可他是金牛座,一贯毒舌。从来都是正话反说。

“这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真应该将你们都丢出去。”肖太太看着醉眼朦胧的一对儿女,哭笑不得,“肖航,你妹妹说的对,你身体都有问题了,怎么还跑出去喝酒?你是不是不想飞了?不想飞也可以,那就找个女朋友,成个家,转成行政岗,我和你爸也能少操点心。”

“老同学,难得见一面,自然是要喝点酒。”肖航心事重重,不耐烦地朝着浴室走去。

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说道,“乐乐,你们静海县是不是来了位挂职副县长?”

“苑明皙!”肖乐眼睛一亮,“哥,你别告诉我,你所说的老同学就是他,你的同学之中,还有这么个大人物么,怎么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哪有什么稀奇!”肖航说着,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哥!哥!”

淋浴一开,哗啦啦的水声就把一切都隔绝在外。

肖航心情很复杂。时隔两年,再见苑明皙,他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难怪妹妹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这个名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哪怕是和自己的家人。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苑明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开心了。

他一问,原来是他爷爷打来了的,仍是催婚那一套老说辞,再就是对他去静海县一事大发雷霆。

“还好,没暴露我人已经回枫市了。看来,寡言也有寡言的好处。”苑明皙自嘲道。

“那你晚上去哪里住,西郊那边么?”肖航问,他知苑家在西郊那边有别墅。

“那边有个保姆常年在那里,现成的耳报神,估计我前脚刚迈进去,后脚爷爷就知道了。”

“这样,你去四季云顶,我回家住。怎么着也能比酒店条件好些。客卧的床品都是新换的。”

“也行。”


“岂不知,宋大兴之所以着急回老家过年,是因冯宝玲在几天前就生下了男孩。看着宋大兴的新婚妻子也生了个男孩,冯宝玲不淡定了。她不知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她未婚生育,出路又在哪里。就算是宋大兴认这个儿子,可是靠他每月寄回来的那点生活费,日子又能有多少改观呢?”

“于是,她威胁宋大兴,趁着陈娟产后昏迷,便将两个孩子调包。宋大兴自然不愿意冒险,可冯宝玲说若不如此,便将他们两个的事情在陈娟那里和盘托出。她要叫宋大兴的如意算盘,再也敲不响,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宋大兴权衡利弊,也只好同意。就这样,陈娟将冯宝玲和宋大兴的儿子带在身边,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捧在手心三十年。”

“那她自己的儿子呢?”曲知遥从小寄人篱下,对于这有着凄苦身世的孩子很容易共情。

“那孩子养在冯宝玲的妈妈家,虽是缺吃少穿,也长大了。后来,宋大兴回到老家之后,就将这孩子接回了身边。这孩子毕竟也是宋大兴的亲生骨肉,再加上,冯宝玲本就是心中有愧,对那个孩子不见得多好,可也不见得太坏。那个孩子也上了大学,在当地的一家不大不小的企业里面工作。”

曲知遥摇头,“那段日子过去了之后,再去描绘,都会简单地说出不见得过得多好,也不见得过得多快。可是当时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体会。可是既然桓城那边一切都风平浪静,冯宝玲怎么会突然来找宋文呢?”

“前不久,冯宝玲查出了胰腺癌。这是个遭罪的病,发作起来也很快。人之将死,很多未了的心愿自然就迫切地想要实现。她这才来找自己的亲生儿子。其实,她也不想打搅儿子的生活,她的心愿就是到首都看升国旗,好像是偏远地区的人都会有这么个心愿。可是她癌细胞已扩散,走路时间长了也很吃力了。她便求她的亲生儿子,能抽出几天工夫带她去。”

“可是宋文却害怕了。他一开始根本不相信这个病容憔悴的女人的话,可偷偷做了检测才知道。这个女人说的全是真的。他不太相信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快要不行了,来看看他,占用他几天的时间而已。他不敢理会她,甚至想暗暗运作,要和你结婚。这样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他也能继承外公留下的多处房产。”

曲知遥听着宋文着急结婚的理由竟是这样,不禁唏嘘不已。

“陈娟知道宋文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是怎么对待他的呢?”

苑明皙不知不觉吃完了面,连面汤都喝了个精光,“宋文的判断再次错误。他小瞧了生母,也小瞧了养母。”

“以陈娟的经济条件,对养在身边三十年的宋文。本不会完全不管。可是她很在乎的是,宋文千方百计地阻挠,她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让陈娟很是失望,目前,陈家已经将宋文完全边缘化。据说,宋文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可能要接受一定的治疗……我想,他短时期内不会来骚扰你了。”

“这回吃饱了!”苑明皙一语双关。

他此刻只想在曲知遥的床上甜甜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们两个根本不知道这一宿,外面到底下了多大的雪。

“有事。让你帮我查个人。安顺市欣欣家具厂的陈娟。”
“家具厂?连上市公司都不是?不像是你的手笔啊!”姜陵很不羁地笑了出来,“明天给你答复。”
“感谢。”
晚间的饭局没什么新意,只是几个也不知是哪个单位的女孩子,很直接地过来要他的微信,说是请领导多多指教。
他看着这几个女孩子,也就是同曲知遥差不多年纪。竟然在社交上如此游刃有余。他脑子里又想起她竭力抗拒他的样子。竟有点想让她见识见识这一幕,见识一下自己走到哪里都很受人欢迎。
可说也奇怪,见了再多的人,他也总是惦记着她怯生生的样子。
次日上午,是例行的政府办公会。
轮到文旅局进来汇报时,苑明皙一抬眼,便扫到最末走进来曲知遥。
今天本不需要曲知遥讲解项目,或者做些别的什么。只是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尤天放觉得曲知遥是员福将,走到哪里都爱带着她。
曲知遥自己就是一大摊子事,干都干不过来,还要操心着肖乐的事。听说又要跟着尤局,去充当背景板,也很是不情愿。潘远图忙说:“小曲,你不要这么想,经常活跃在领导面前,增加领导的信任度,也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么。别的不说,就说你如今,在苑县长那,也是有一定分量的,像你这种才上班,有这种机会是多么不容易?你可不能有抵触情绪啊。”
苑明皙!
仍旧还是他。
听到有人提起他的时候,曲知遥的心里也不禁升腾出些小虚荣来。好像是自己有的东西,本来自己瞧着就很不错,可经了别人的夸赞,就更觉得那东西好上几分。
可一旦冒了这个念头,她有点吓坏了,那个人哪里算是她的,她又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这么想着,她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将头埋的更低了。
苑明皙原本想和她对视,可顿了一会,也不见她抬头,再拖下去,就会被别人发现端倪。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苑明皙这时候接到了姜陵的电话。
“陈娟投资的原始积累主要是来自于她八十年代就经商的父亲的资助。资金来源没有什么可疑的,这些年生意做得也是中规中矩的,投资保守,从不冒进,按时纳税。只除了今年要在静海县投资个分厂。”
“她本人感情生活并不算太顺遂,在创业之初,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同原纺织一厂的普通工人在一起,生下来一个男孩。不久之后,发现丈夫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便毅然叫丈夫净身出户。后来,纺织一厂大裁员后,他前夫也离开了安顺市。”
临近年底,陈娟工厂的事情多了起来,再加上,她是位比较活跃的企业家,身份多重。更添了几分忙碌。
这天,她正配合市电视台采访。市台每年都会给优秀政协委员编辑一段宣传片,在两会会场上滚动播放。
陈娟很有参政议政热情,也很重视这个采访。
可就当她在车间里,介绍自家企业时,收到了一个匿名短信。短信没有称呼,只有一句话:
冯宝玲从桓市过来,没来看看你么?
她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阴霾起来。
身旁的助理小徐关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情,并趁着无人注意时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小徐自然也不行。
小徐比她小十几岁,刚四十出头,也是离异,有个上初中的女儿归前妻。两人也算是各取所需。对于这种事,陈娟想的很开,她不像圈子里其他人那样,将钱捂得那么死,要是不享受,挣钱还做什么?小徐将她伺候得不错,她也愿意给他一点经济上的支持,若人家不图这个,难道真图她五十几岁的成熟美?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就过去修。”曲知遥撂下电话,就将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的稿子保存。再接着便关上了电脑。
她家的热水器是即热的,当时安装的时候只图节省空间和美观。却忽略了并没有预留出足够的电源线。她之前就想忍痛换掉,可之前的住户是位单亲妈妈,非常温和,总是说可以将就将就。
找人上门维修价格很高,曲知遥总是不舍得,她是个有心人,便学着自己动手。时日已久,她也熟能生巧,房子有什么水电气暖的小问题,她都不在话下。
此时的北方,夜幕早就降临了,综合楼的大厅只亮着应急灯,曲知遥靠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才勉强刷上脸。
走出政府综合楼后,她才后知后觉,方才打电话的人并不是马燃。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年少有为、孙涵美赞不绝口的那位苑县长?
一向不热衷八卦的她加快了脚步,她有点好奇那位副县长到底是什么样子。
苑明皙来到静海县已经三天了。
这几日,他主要是熟悉熟悉各部门,尤其是县政府序列的负责人。再就是,昨天跟着县文旅局的人去了一趟李隆镇。
学经济的他对古建很有兴趣,对李隆镇的历史也很了解。当知道组织安排他到静海县挂职,且分管着科教文卫这一摊活时,就存着将李隆镇的凯旋碑好好包装的心。只可惜,文旅局那个尤局长也才调过去没到一个月,还在熟悉业务。昨天文旅局汇报的工作人员,材料准备的有些想法,可问起她细节来,却是一问三不知。他原本以为是因为人多,她才组织不好语言,因此的,下午叫尤局长汇报工作时,还特意嘱咐将她也一起带来。可那女孩没用的恭维话说了不少,有用的话却是没有几句。
给外地来的挂职干部租房子,是县政府办的老规矩。苑明皙早知静海县的房价、租金都不高,便也没过多推辞,只是在马燃提供的几套房子图片和视频之中,选择了那套面积最小、装修最简单的。
临下班的时候,马燃将物业的卡扣交给他,告知了房间的电子锁密码,并称打扫好了房间,将行李搬了进去。若是房子有什么问题,就给他电话。
苑明皙还是要了房东的电话号码,说是以备不时之需。研究生毕业之后,他就进了体制内,他做事素来喜欢有备无患,显得有些老气横秋,几年的机关生活,令他更为寡言少语。
静海县的温度比枫市高上几度,虽是秋天,可忙碌了一天,还是会出一身汗,苑明皙有轻微洁癖,下班之后,环顾了房屋的四周,便直接冲进了浴室。
刚涂上洗发液,浴室便跳电了。他只得裹了浴巾,去电路箱处将浴室的闸门重新推了上去。可还没等到他返回浴室,就又听见跳电的声音。
自幼养尊处优的他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形,也不知如何应对,便用冷水洗完了头发和全身。
热身子被冷水激了之后,果然不得了,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想着明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冷水洗澡。他看着手机,已过了七点半。也不想再麻烦马燃,便直接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马燃给他的微信并没有写房东的姓名,苑明皙打通电话之后,听见是个说话轻轻柔柔的女孩子,有些出乎意料。再听得对方说,要即刻过来修理时,更觉得意外。他想着,也许是对方是叫自己老公来修理,只是说的比较含糊而已。
等到开了门,见到来人是个鹅蛋脸、身材高挑,文静秀丽的女孩子,可这样的女孩子却背着工具箱、自带鞋套,他不由得一愣。
同样一愣的还有曲知遥。
她这才第一次看清了传说中的苑明皙的庐山真面目——
这人身高大概在185公分以上,身着白色T恤,下身是黑色运动短裤。脸庞清癯,丹凤眼,双唇朱红,脸上现出的是冷静且有所思虑的神色。
更致命的是,他的寸头且还在滴着水,整个人散发着禁欲却又危险的气质。
饶是百事缠身的曲知遥,见到这张脸,也不禁垂下了头,大气不敢出,进门的动作也变得机械起来,不敢让人看出她红了脸。
“听马燃主任说,您是苑县长?”她鼓足勇气说了一句,声音很小,她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见。
“苑明皙。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用称呼您。”
苑明皙的声音比电话里更加动听,冷冽中透着清润,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
曲知遥暗想,这种漫不经心的撩拨才最为致命。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注意力从这个危险分子的身上转移到电路箱上。
“苑县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装修房子时没有考虑周到,电源线带不动这种热水器,不过,很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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