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吧。”何院长仍在吃着汉堡包,隔着曲知遥好几米远,就说出了这几个字。
再接着,他将余下三分之一个汉堡包一口塞进嘴里,就站起身来。
“何抗抗。”
“什么?”曲知遥愣了一会儿,才听出来他是在自我介绍。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意思,她很擅长做面部管理,可笑意还是从眼睛里面跑出来了。
“曲知遥。”曲知遥一手抱着猫,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在办公室里沉浸三年,饶是内向的她对社交礼仪也很是熟谙。
可何抗抗明显迟疑了一下,挑着眉毛说道:“你在县政府上班?”
“你怎么知道?”
何抗抗很西方地耸了一下肩,答非所问,“胃酸分泌的、消炎的、营养的药需各打一瓶。”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就沉寂下来。
曲知遥静静地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从输液器里落下,越看越是犯困。一会儿工夫,就迷迷糊糊起来。
“在机关坐办公室这么累?”来换药瓶的何抗抗仍是那玩世不恭的口吻。
“还好。”曲知遥自然不会将今天下午在李隆镇走了多少路的事讲出来,还成天坐办公室,基层的小公务员怎么会这么好命?
输液结束,已经是九点半。
何抗抗说:“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