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搂入怀里,搂得很紧。
其实我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我骗了他,在我心里恩情大于爱情。
文然是我的亲人,和妹妹等同的亲人。
他好比我的哥哥,或者是爸爸。
如果没有文然,我和妹妹在爸妈抛弃我们的时候,早就饿死了。
还有,我欠文然一条命。
文然下午还有检查,我出去找钱。
褚医生说了,心源的问题不是有钱能解决的。
我身边有钱有权有人脉的人,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条件。
我从口袋里掏出电话。
和他认识的第一天,他就留给我他的电话。
但当我输进去的时候,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没事不要打。”
所以,整整八个月了,我见过他八次,但从来没有打过。
我站在医院大门口的一棵梧桐树下,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细细碎碎地落在我的脸上。
五月初夏的天气,阳光有了些热度。
犹豫再三,我坐在洋槐树下的花坛上,给贺谨川打去了电话。
在等待接通的漫长时间里,我的心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着。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忽然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
“喂。”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贺先生,不知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