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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唐颖小
  • 更新:2024-05-07 00:16:00
  • 最新章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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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稚京陈宗辞是其他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唐颖小”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事想同序秋商量,就顺道跟着她来了。”林序秋一拍脑门,“瞧我这个记性,忘了今天有课呢。”陈宗辞朝着周稚京瞥了眼,“杵着干嘛?”周稚京立刻把盒子递过去。陈宗辞将蓝丝绒的盒子递给林序秋,“上月拍的粉钻。赔罪的礼物。”林序秋打开看了一眼,兴趣不大,可还是装出高兴的样子,“真好看。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说完,她......

《全文浏览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她身子倾斜,眯着眼,“我要去告诉你奶奶。就说你偷吃,都是你的错,我才不要嫁给你,更不要给你生孩子。”

陈宗辞:“证据。”

“一张照片三十万,你说她能卖给我几张?”

“那就等你买到了,再跟我对峙。”

林序秋又靠近一点,盯着他的侧脸,想找出破绽。

陈宗辞余光一瞥,倏地抬手,掐住了她的后颈,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紧跟着,耳边响起轻微的咳嗽声。

陈宗辞转头,就看到周稚京和陈靖善一起,站在边上。

林序秋快速的挣脱,她稳定心绪,喝下一口酒,想压下脸上的热度。

陈宗辞:“小叔。”

陈靖善立着没动,“没打扰吧?”

林序秋抢在陈宗辞之前,说:“没有啊。”

陈靖善这才走下台阶,在另外一侧坐下来,说:“我应酬完去琴行找序秋,碰到的京京。她要来送东西,我正好有事想同序秋商量,就顺道跟着她来了。”

林序秋一拍脑门,“瞧我这个记性,忘了今天有课呢。”

陈宗辞朝着周稚京瞥了眼,“杵着干嘛?”

周稚京立刻把盒子递过去。

陈宗辞将蓝丝绒的盒子递给林序秋,“上月拍的粉钻。赔罪的礼物。”

林序秋打开看了一眼,兴趣不大,可还是装出高兴的样子,“真好看。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说完,她便随手放在了旁边。

周稚京本想走,林序秋却拉着她进来。

两人之间隔着陈宗辞,周稚京到她身边,得经过他。

隔着裤子,他坚硬的膝盖,顶到了她的大腿。

她稍一抬眼,就对上了陈宗辞的目光。

幽暗的让人心惊。

她在林序秋身侧坐下,与陈宗辞只隔开了一个位置的距离。

林序秋叫人送酒上来,“小叔跟京京很熟吗?”

陈靖善:“朋友。”

“真是巧,京京是我学生,也是我朋友。现在还是陈宗辞的助理,这缘分真是妙。”她用肩膀撞了撞周稚京,问:“当陈宗辞助理感觉怎么样?想打他吗?”

周稚京干笑,“陈总要求高,对我来说是好事,可以让我成长更快。”

林序秋摸摸她的头,“真是乖。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样乖的女孩啊。”

她是在逗猫。

周稚京觉得自己在这个场合里,特别像桌上摆着的骰子,是供人玩乐的。

什么朋友,什么助理,都是乐子而已。

她想到自己以前在花园里逗流浪猫的样子,买最便宜的猫粮,成为它们的救世主。

她朝着林序秋微笑。

酒很贵,她没喝,一口也没有。

结束后。

周稚京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路边等网约车。

陈宗辞今天坐的是宾利,车子从她面前开过,没有停留,她看到林序秋跟陈宗辞同坐在后排,林序秋笑着冲她挥手。

陈靖善要送她回家,被她婉拒。

因为她今天不回家。

周稚京这人从小到大,心眼就小,且非常记仇。

因为性格不好,家道中落的时候,遭到很多人嘲讽她,把她当猫狗那么戏耍,把她的尊严全部踩碎。

这感觉真糟糕啊。

……

到了云顶酒店,周稚京接到了姑姑的电话,问她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家。

周稚京站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说:“今天留朋友家了。”

周茜犹疑再三,说:“对不起啊京京。雅雯怀孕了。她这胎来的不容易,现在又要保胎。津浩又在升职的档口,之前的事儿,就当粉笔字擦了。你姑父说,你上下班现在也不方便,要么在公司附近给你找个房子,要么给你买辆车。”

陈宗辞:“你既然主动问,必然有人选,你要谁?”

江津浩的目光在周稚京身上扫过。

她此时正低头在整理会议提要,但耳朵一直竖着,在听他们说话。

陈宗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周稚京,开口:“周助理,能胜任吗?”

这是在问她本人,是把决定权交给她自己。

周稚京看向他们,说:“没有问题。”

散会后。

江津浩让他手下的人跟周稚京进行了简单的交涉,周稚京也并非全然不知道盛迅科技。

上周最大的事件,就是盛迅科技所有的股权,全部归拢到陈靖善名下。

财经报纸上,有陈靖善签署合约的照片。

盛迅科技是去年被购入华瑞旗下,陈靖善负责的案子。

当时没什么人看好,陈靖善坚持,但拨给他的资金非常有限。

在那样的强压下,他还是成功收购。

华瑞注入资金后,技术革新。没想到,今年立刻就有了回报,研发出了一种新型电池。

市场前景可观。

这是盛迅科技并入华瑞后的第一次表现,必然重视。

尤其是陈靖善。

这与他的能力,投资眼光等,息息相关。

周稚京打印完资料,就去陈宗辞办公室。

他正在翻阅文件。

他今天单穿了一件黑色衬衣,前两颗扣子没扣,威严中带了几许随性。

她的笔记本摆在他的手边,封面上的卡通图案,与这张办公桌显得格格不入。

周稚京这会才发现有些不妥。

陈宗辞慢吞吞翻了一页,淡声开口,“理由。”

他问的当然是参与项目的理由。

周稚京:“累计经验。”

“周助理应该是天才吧?”他整个人靠后,抬起眼,看向她。

周稚京眼皮子一跳,抿着唇没有开口。

陈宗辞:“看不出来,二十四岁的周助理,已经有五年的工作经验,怪不得在酒桌上能这样游刃有余。”

周稚京垂着眼,镇定道:“确实是跳级了,小学的时候跳了三级。不过天才是谈不上,就是记忆力比别人好一点。当初父母故意把我当天才那么养,总是超前让我学高年级的东西。所以,我十九岁就大学毕业,开始工作。”

陈宗辞意味深长的说:“原来你这么努力。”

周稚京在他的目光下,仿佛脱下一层皮来。

其实资料上仍有出入。

她的人生,在高三之前,是一笔乱账。

姑姑都帮她清理过,应该没那么容易查出来。

但如果陈宗辞真的有意去查,也不是没有痕迹。

周稚京说:“我没有理由不努力,我家道中落,只能靠自己的。陈总。”

陈宗辞只浅浅的笑,换了话题,问:“盛迅现在所有的事儿,都是小叔在管,你是知道的。是吧?”

周稚京:“我不知道。”

她说谎。

陈宗辞拿过她用来做会议记录的本子,翻开今天的记录,已经挑不出问题,她确实是有几分聪明的。

将没有解决的问题,一一写清楚,简洁明了。

等周五总结大会时,就能看到进度。

陈宗辞将本子丢过去,“祝你成功。”

周稚京拿过本子,没有应这句话,只道:“没事的话,我出去做事了,陈总。”

下午。

周稚京就接到了江津浩的电话,告知她晚上一起吃饭,大家熟悉一下,往后方便办事。

最主要的是,陈靖善也参与。

周一晚上,周稚京是要去学琴的。

不过吃个晚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想了一下,也就应下了。

她跟江津浩的梁子没完,但要弄死他,需从长计议。

今天陈宗辞早走。

他淡笑,声线平静到听不出半点喜怒,“然后呢?”

周稚京咽下口水,微微张嘴,轻轻的含住了他的手指,“也许,我也是一颗棋子。”

她温热的舌尖划过他的指腹。

陈宗辞心脏收紧了一瞬,手指连着心,那一点温热直戳在心口。

他的神情微变,眸色越发的深谙不可测。

他没有缩回手指,而是长驱直入,搅动了她的唇齿。

有点用力。

周稚京口腔内璧的软肉被划拉的生疼,她微微蹙眉,却也没有抵抗。

十分温顺,乖觉的,仰头望着他。

片刻,他才收回手指,湿润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笑道:“那我刚才不该挂掉电话,我应当让小叔听一听。”

他说着,就要去拿她手机。

周稚京连忙抱住他的手,抱的很紧,以至于他的手臂好似陷入了一团棉花里,柔软的不像话。

“不是说棋子?”

周稚京眼泪巴巴,无助到了极点。

她眼前的是什么人啊,是陈家老太早就敲定的继承人,不管是他未来钦定好的妻子人选,还是这些年他自己闯出来的成绩,这叠加在他身上的筹码,不是谁能动他地位的。

别说一个陈靖善,一百个陈靖善也不行。

陈家有野心的人多了去了,每一个都要放在眼里,他累不累?

棋子随便放,能从他这里获取任何一点东西,算他输。

“上次的套,用完了吗?”

周稚京羽睫轻颤,抱着他胳膊的手,松了一点。

陈宗辞:“拿出来。我先去洗澡。”

他转身,周稚京再次抓住他的手,坚决的说:“我不会没名没分的给人生孩子。”

陈宗辞轻笑,高高在上,俯视她,说:“就算你想,你也不配。”

杀人诛心。

周稚京本就不多的自信,在这一瞬间,被击的粉碎。

【不配】两个字,她听过许多次。

明面的,暗里的。

每一次,既是打击,又是激励。

陈宗辞洗完澡出来,周稚京乖乖的躺着,柜子上的套子摆放的整整齐齐。

灯光也调到了最暗。

但他不喜欢昏暗,他要明亮。

灯光亮起的瞬间,周稚京心里不适,太亮了。

最讨厌的是,他不许她闭眼睛。

他不给她任何幻想的机会。

陈宗辞掀开被子,整个人靠近,周稚京缩了一下,主动的转过身,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亮?”

“不可以。”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周稚京身上的燥火,一点点得到了舒缓。

陈宗辞突然固定住她的脑袋,两人面对着面,下巴上滚落的汗珠,滴在她的唇边,顺着她的皮肤滑落。

他说:“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在他面前会如何?”

周稚京通红的眼,直直的瞪着他,讨厌他这种时候还要刺激她。

他倏地抽离,将她拽起来,说:“把我当成他。”

周稚京不是傻子,男人心眼多大,她还是知道的。

陈宗辞这种人,更不会允许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把他当成是替身。

周稚京不想再在他这里吃苦头,“我现在眼里只有你。”

她压住他的肩膀,主动将他摁倒,迷离的双眸勾住他,问:“你是不是在泳池的时候,就想了?”

明亮的灯光,将她的一颦一笑都照的清清楚楚,包括她眼睛里的东西。

卖乖,讨好。

将自己的反骨板正,装一时的小乖兔。

充血的耳朵,又让她显得十分青涩。

陈宗辞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的举起,又落下。

周稚京微微瞠目,乌黑的眼眸里有难以抵挡的情潮,席卷而来,让她表情崩坏。

下午一点整,饭局结束。

赵秘书送了冰水和解酒药进来。

周稚京喝的有点多,头晕的厉害,这会坐在陈宗辞身边,趴在桌子上。

赵秘书过来,想把周稚京带走。

陈宗辞拧开瓶盖,淡声道:“下午周助理跟着我。赵秘书都不会喝酒,万一还有这样的酒局,谁给我挡?”

赵秘书退到一侧,缄默不语。

她是陈宗辞身边的老人,老到什么程度呢,陈宗辞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他身边,安排他的全天行程。

相处的久了,自然就知道陈宗辞的个人习惯和处事方式。

还有他每一句话背后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她认为陈宗辞的情绪来的莫名。

气氛僵持几秒,赵秘书才默默退出去。

包间里,就只剩下陈宗辞和周稚京。

周稚京酒量其实还行,在职场混过的人,总得有两把刷子,要不然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如何招架?

酒其实是最好的社交利器。

大家喝的飘飘然时,最容易冲动,无论哪方面。

周稚京只是头晕,脑子却是清醒的。

她一直睁着眼,视野里,能看到陈宗辞交叠的腿。

他戴着腕表的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的指尖,突兀的令她想起那个要命的晚上。

瞧瞧,冲动这不就来了吗?

她赶紧闭上眼,心跳如雷。

她要装死装到底。

陈宗辞吞了药,冰凉的水划过肠道,让他稍稍舒服了一点。

包间里静谧无声,只有他吞咽水的细微动静。

周稚京觉得难捱,她动了一下脑袋,彻底的将后脑勺朝他那边。

松软的头发落在胳膊上,乌黑的发色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皙。

酒精缠绕在两人之间,陈宗辞抬起手,她的头发仿佛有生命力,缠绕住他的手指。

他的手压上来的那一刻,周稚京突然的抬起头,不知怎么,发丝勾住了他的腕表。

猛然一扯,头皮生疼。

她心慌,想要择断自己的头发,被陈宗辞摁住,“急死了?”

他语气沉沉的,能听出不耐。

周稚京揪着头发的手,被他摁住,她垂着头,呜呜两声,说:“疼死了。”

是真的挺疼的。

“过来点。”陈宗辞没好气的说,“自己缠上来的,还有脸哭。”

“我没哭。”

他强行把人摁到胸口,头发不知道怎么缠的,一时弄不开。

陈宗辞也没那么多耐心,偏生这头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缠法,就缠在卡扣上,想把表摘下来都困难,他试了几次,稍微用力一点,身前的人就叽叽歪歪的叫,生怕断了她一根头发丝。

陈宗辞被她就叫的没了脾气,直接叫了服务生进来,让拿了把剪刀。

周稚京第一时间认定他是要剪头发,急忙道:“你少剪两根。”

“头发那么多,多剪几根死不了。”他说话半分不客气。

服务生送上剪刀。

周稚京低着头,看不到陈宗辞的做派,怕他恼火起来,把她头发一把子都剪掉。

有句话说的好,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发型是一个人颜值高低的重要因素。

更何况,周稚京不喜欢短发。

她听到动剪子的声音,嘴里止不住的叫,“别剪太多,求求你了。”

陈宗辞突然来了兴致,手上的动作停住,“光用嘴求?”

周稚京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陈宗辞:“刚扯头发的架势不是很足?现在又心疼头发了?”

周稚京小声叨叨,“我看赵秘书颅顶头发有点稀少。”

陈宗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暗讽在他身边工作强度大,掉头发快。

她眼里含了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最后,陈宗辞大概是大发慈悲,到底没有折腾她,把她丢回床上,自己换了衣服就走了。

也没有回答是否应允她的提议,当然最好没兴趣,再也不搭界。

他走后没多久,周稚京也收拾好自己,回了景泰园。

到家是凌晨四点多。

屋子里安静的好像没人,她又洗了个澡,才躺下睡觉。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精疲力竭。

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却一直做噩梦。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人都有些恍惚。

身子犯懒,她就躺在床上刷朋友圈,正好刷到陈雅雯的动态。

她怀孕了。

只言片语,已经能看出来她的喜悦。

终于得偿所愿,能不高兴吗?

周稚京想了一下,给桑晚发了信息,让她不必再费劲去找证据。

她就不去破坏人家的幸福感了,自己都还顾不好呢。

隔了两天,她就销假去上班了。

周一有早会。

周稚京也不是完全没有工作经验,她在九州的公司,已经做到策划小组长了。

但华瑞跟她前公司不是一个量级的。

她那点经验和学历,在这里就够看。

再一个,陈宗辞的助理并不好当。

总助给她派了工作,“陈总五分钟后到,你去茶水间泡咖啡,要现磨,不放糖。”

周稚京先把咖啡机打开,操作好之后,去打印文件。

陈宗辞来的时候,咖啡机正好停止运作。

她端着咖啡进去。

两天时间,周稚京想清楚了,她现在首要任务是在华瑞站稳脚跟。

她会被人嫌弃,最终原因还是她不够优秀,除了有点颜色之外,没有任何突出的优点。

所以,男人只会把她当做是玩物。

她需要给自己创造更多的自身价值,比如说工作能力。

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她放下咖啡,精神面貌俱佳,朝着陈宗辞露出标准的笑容,说:“早上好,陈总。”

周稚京今天一身标准的职场装束,蓝灰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扎了个高马尾,淡妆,整个人显得朝气蓬勃。

陈宗辞并没接话,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自顾叫了总助进来。

周稚京尴尬,立刻退了出去。

赶忙去会议室,将会议资料一一放好。

会议包含了两个部门,市场部和企划部。

市场部主管的人选待定,陈宗辞就监管两部门。

时间差不多,职员陆陆续续的进来。

免不了要碰上江津浩。

他昨晚上应该是在医院里陪了一夜,身上的衬衣都还有褶皱痕迹。

说实话,要没有那些人渣行为,江津浩也衬得上一表人才,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

瞧瞧跟在他身后,满脸娇羞的小姑娘就知道。

他在公司里,也颇受欢迎。

周稚京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走过,江津浩也没理她。

只是往后,两人在公司交集的场合,怕是会有很多。

会议在十分钟后正式开始,周稚京坐陈宗辞边上,做会议记录。

整个会议都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从陈宗辞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周稚京察觉出每一个人身上像是自带松紧带,瞬间绷直,并各有各的紧张。

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

其中有三个项目方案全部驳回,三位小组长被陈宗辞直戳短处,颜面尽损。

结束时,没有一个人是笑着出去的。

等人走光,陈宗辞还坐着。

周稚京也不敢动。

桑晚来的还算及时。

她直接冲上去,从后面拉住陈雅雯的头发,揪着大力往后拽。

直到把陈雅雯从周稚京的身上拽了起来。

陈雅雯从周稚京身上离开的那一瞬,周稚京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扶着墙站起来,会所的工作人员及时的给她盖上了衣服。

她扭过头,看到雅雯毫无理智的大喊大叫,彻彻底底的成了个疯女人。

江津浩面对这样的陈雅雯,只觉颜面扫地,心里越发的厌恶,他火气上头,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额头青筋暴起,“你疯了你!在这里吵什么吵!”

陈雅雯瞬间安静下来,眼睛死死盯着江津浩,委屈的泪水往下掉。

周稚京看着陈雅雯那副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几步上前,毫不犹豫的将那一耳光,替陈雅雯打了回去。

时间定格一秒,陈雅雯被激怒,朝着周稚京扑过来,并扬手要打她。

千钧一发之际,陈雅雯的手腕被扣住。

陈雅雯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周稚京一巴掌。

一切发生的又快又连贯。

陈宗辞的出现,让这一幕变得更加戏剧性。

旁观的人都露出惊讶之色,却不敢开口八卦。

会所经理和江津浩反应最快,两人异口同声的喊。

“陈总。”

“小三爷。”

陈宗辞在陈家宗字辈里排行老三,又是小辈,里外就称呼小三爷。

他点了下头,看向周稚京,问:“发生什么事?”

周稚京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搅合进来。

正要开口,江津浩先说:“误会,都是误会。雅雯最近心里压力大,我又粗心,一时没照顾到,这就产生了误会。”

他现在正处于考核阶段,家庭和谐也在考核内容里。

陈宗辞是主考核官之一,话语权甚至比陈靖善还大。

他自然要在陈宗辞维护好形象,江津浩暗暗捏了一下陈雅雯的腰,柔声道:“对不起,我忘了跟你交代,下次不会了。京京是遇到了麻烦,我帮她忙。我怎么可能会跟她有关系,我是这样的人吗?”

“呐,这就是爸爸前两天在饭桌上提到的人,说起来按照你们的关系,你也要叫一声三哥吧。”

倒是会攀亲戚。

陈雅雯朝着陈宗辞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到底没叫出三哥。

陈宗辞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俩一眼,没有接话,但也没有反驳。

会所经理默默退到旁边,选择沉默。

若是陈家的亲戚,那就不好随便得罪。

周稚京见陈雅雯乖顺点头的样子,冷不丁的说:“陈雅雯,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把烂货当宝贝,不代表我看得上这种货色!”

“之前的事儿,究竟是我勾引他,还是他猥亵我,你心里很清楚!”

陈雅雯以前其实不这样,她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曾经在人民日报当记者。

后来认识了江津浩,爆发了恋爱脑,结婚不到半年就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

很多时候,周稚京想不通,江津浩究竟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把人洗脑成这样。

陈雅雯眼睫微颤,抓着江津浩的手,小声说:“我肚子疼。”

江津浩朝周稚京瞥了眼,不与她纠缠,连忙道:“好好,我们回去。”

周稚京却不肯就此罢休,正欲上前,陈宗辞将车钥匙塞进她手里,说:“你只有十分钟处理自己的私事,九点整把车开到门口等我。”

陈宗辞端的上司的姿态,下达命令。

这句话明确了两人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合理化了他会出现在这场闹剧中的行为。

等陈宗辞离开。

周稚京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冲进更衣室,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哪里还有什么人。

她气的捶墙,场面太乱,让她也跟着乱了。竟是把最重要的人给忘了。

随后,她就跟着桑晚去洗澡换衣服。

会所的工作人员,专门送了一套裙子过来。

桑晚拎起来看了一眼,冲着里面还在洗澡的人,吹了口哨,说:“陈宗辞的品味倒是挺绝,这裙子跟配你的身材绝配。”她顺便看了下时间,“你还有三分钟。”

周稚京关掉花洒,草草吹了一下头发。

瞥了眼那条裙子,黑色的吊带长裙,瞧着是塑身款的。

她不想穿,但陈宗辞发了微信,告知是工作需要。

她其实不相信这个时间还有什么狗屁工作。

但老板的话,她也不能反驳。

考虑了半分钟,还是把裙子换上,非常合身,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桑晚欣赏了一眼,眯了眼,道:“陈宗辞对你的身材了解颇深啊。”

周稚京脸颊一红,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周稚京晚了十分钟,且晚的不是时候,她把车子开到会所门口时,亲眼看到了林序秋扬手打了陈宗辞一巴掌。

画面极其劲爆。

早知道,她应该再迟一点。

车子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到林序秋最后对陈宗辞说了什么,只看到林序秋气呼呼的上了前面的车。上车前,还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

陈宗辞走到驾驶室门口,拉开车门,人堵着门,没让她下,只示意她爬到副驾驶。

周稚京拎着裙子照做。

他的气场有些冷,周稚京低头整理裙子不说话。

她的头发来不及吹干,凌乱的披散着。

脸上干干净净,还没来得及化妆,连口红都还没涂。

陈宗辞没有立刻开车,点了根烟,顺手降下车窗。

他肆意又散漫的抽着烟。

夜色笼罩下,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总归气压很低。

车内时不时发出手机震动声。

周稚京正专心跟桑晚聊天。

桑晚:【监控被人提前做了手脚,没留下证据。】

【我找了几个人问,嘴巴都死紧,问不出来。最奇怪的是,那一片是私人领域,原本有专门的人看管的,但当时那一层一个人都没有。】

周稚京微皱了下眉,心道江津浩现在这么能耐了?还能第一时间把证据给抹掉。

这时,一股烟雾慢慢飘过来,她猛地扭头,陈宗辞靠着椅背,正侧着头,垂着视线,默不作声的看她聊天。

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迅速将手机摁在胸口。

陈宗辞抬眼,他墨色的眸子,深不可测。手指一拨,车窗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他说:“证据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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