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腹黑继承人全集小说
  • 误惹腹黑继承人全集小说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唐颖小
  • 更新:2024-04-06 12:44:00
  • 最新章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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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误惹腹黑继承人》是“唐颖小”的小说。内容精选: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出走。“您到了吗?”周稚京紧跟而上。十分钟后,他们在门口接到林序秋的父亲林文择。林文择本就一身休闲装束,不必换衣服,可以直接入场地。周稚京跟林文择的助理一起,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上电瓶车的时候,林文择回头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你这助理看着有几分眼熟。”陈宗辞:“霍老先......

《误惹腹黑继承人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说句不恰当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泡澡结束,还有专门送过来的水果盘,饮料酒水等。

甚至还有人贴心的给她准备上了解酒药。

她吃了一颗,就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休息。

再二十分钟,她就得去先过一下场地,还要看一眼会馆给陈宗辞准备的衣服等。

三点二十分。

周稚京拿着陈宗辞的衣服,去叫他起来。

她身上的酒气已经被完全掩盖,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茶花香味。

身着会馆给准备的白色运动装,裙裤稍微短了一点。

她轻叩房门。

五分钟后,陈宗辞过来开门。

他看起来刚醒。

周稚京说:“您还有十五分钟。”

陈宗辞应了一声,自顾进卫生间洗漱。

出来的时候,一点避讳也没有,全身只留了一条内裤。

画面直冲过来,周稚京立刻别开头,但还是镇定的站在旁边,唯有发红的耳廓,真实反应她此刻的心理。

陈宗辞站在她旁边穿衣服。

穿完后,周稚京才意外发现,两人的衣服款式是一样的。

许是心虚作怪。

周稚京下意识的说:“我去换一身。”

“你现在这样,往后要真跟我小叔在一起了,要怎么面对我?”

周稚京脚步一顿。

陈宗辞系好领口的一颗扣子,余光冷淡瞥她,“光有野心,没有胆量,劝你趁早离开华瑞。”他转过身,往前两步,逼近她,“回到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玩泥巴去。”

周稚京一只脚往后,右手紧紧抓着布艺沙发。

手机响起。

是林序秋父亲亲自来电,陈宗辞收回视线,去拿手机。

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出走。

“您到了吗?”

周稚京紧跟而上。

十分钟后,他们在门口接到林序秋的父亲林文择。

林文择本就一身休闲装束,不必换衣服,可以直接入场地。

周稚京跟林文择的助理一起,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上电瓶车的时候,林文择回头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你这助理看着有几分眼熟。”

陈宗辞:“霍老先生曾孙满月酒那天,带过一次。”

“长得不错。”

有意思的评价。

陈宗辞浅笑,“她还是秋秋的关门弟子呢。”

林文择眉梢一挑,“她就是爱玩,不收性子。”

林文择保养的很好,年近五十的人,看起来像三十多。没有谢顶,没有身材走样,更没有任何油腻感。

是个清爽帅气的大叔。

同陈宗辞走在一块,远远看着,说是同辈,也不为过。

林序秋的美貌,是继承了父亲。

周稚京跟林文择的助理,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距离保持在听不到两人聊天的范围。

周稚京从陈宗辞打球的姿势确认,他不喜欢打高尔夫,并且不常打,每一次挥杆,都很随意,喜欢把球打的特别远,像是在跟人比谁打的远。

力量感倒是很足。

打过一个钟,周稚京看到另一辆电瓶车过来,车上坐着林序秋。

她照旧穿着鲜艳的裙子,高跟鞋在草坪上不好走,她直接踢掉,赤着脚朝着那两个男人跑过去。

“爸。”

林序秋热烈的拥抱了一下林文择,然后站在林文择旁边,跟陈宗辞说话。

太远,周稚京听不清。

陈宗辞背对着她的方向,她也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看到他双手撑着球杆,站姿随意的很。

片刻后,林文择朝着他们这边招收。

要转场,去射击场。

周稚京看到陈宗辞的手势,立刻递上手里的水。

林序秋只朝她看了一眼,这次没跟她搭话,大抵是因为林文择在身边,不好胡来。

陈靖善穿的是短袖泳衣,他不太习惯在有外人的时候,裸露身体。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抽个时间来这边游泳放松。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于他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一个人过来,提前预定了这里的室外泳池。

照理说,澜山会所私密性很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陈靖善有洁癖,但凡有人进过水池,他都不愿再下水的。

“那是谁?”陈靖善问。

陈宗辞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服务生端了酒水进来,陈宗辞挑了其中一杯,说:“兴许是有人送给小叔您的生日礼物。”

陈靖善微眯了眸,视线从女人的身体上收回,转过身,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老太太同你讲的?”

“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

没几个人知道陈靖善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

陈宗辞抿了口酒,说:“之前盛迅科技的收购案小叔做的很漂亮,老太太说择个黄道吉日,将其放到您的名下。”

酒水回甘,陈宗辞瞧着那出水的芙蓉,问:“我是否该离开?”

陈靖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平静的说:“不用,应该是会所里的人工作出现了纰漏。”

陈宗辞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抵住下巴,“那小叔就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陈靖善没答。

此时,周稚京已经游到了泳池的最边缘,这里的室外泳池做的是无边框泳池,开辟的位置,正好能观赏山下海荆市的夜。

她可再也憋不住,只是这一次,她是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探出头,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用金珠银珠镶嵌而成的城市,林立错落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街道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海荆市的繁荣与热闹,全在眼底,迷惑了她的心智。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处好的归宿,拥有一份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吧。

她牢牢抓着透明的玻璃墙,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是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和期许。

她回过头。

隔着距离,那两个男人站着,坐着,似乎都在看着她。

片刻,她转过身,朝着他们游过去。

陈靖善看清了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主动的走到了泳池边上,看着她朝着自己游过来。

陈宗辞没讲话,只是打量了陈靖善的背影一眼,视线往下,扫过了他腰腹的位置。

两个来回,耗尽了周稚京的体力,她一下上不去。

朝着陈靖善伸手,“可以拉我一把吗?”

陈靖善是绅士的,他弯下身,握紧她的手,手臂发力的瞬间,将她从泳池里拖了上来,顺便用浴巾盖住了她的身体。

陈宗辞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两人说话。

周稚京身上滚动的水珠,勾住他的视线。

浴巾盖住上半身,匀称笔直的腿,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陈靖善:“你怎么在这里?”

周稚京也不瞒着,“桑晚约我来夜游,是会所工作人员把我带到这里。”

陈靖善点头,说:“可能是工作人员出错了,这里是私人领域。”

周稚京一脸惊慌,“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宗辞的轻笑声扎耳朵里,周稚京故作镇定,转过脸,像是刚看到他,“陈总,你也在。”

陈宗辞:“你叫我小叔名字,叫我陈总,恐怕不太妥当。”

“那京京就……”

“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陈靖善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

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她可爱的桑晚,可真是个‘妙人’啊!

她回到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一下他们在干吗。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陈靖善不知所踪,泳池边上就只剩下陈宗辞了。

出口要经过泳池,也就是说她要走,还得从陈宗辞跟前过去。

陈宗辞拿起第三杯酒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团白色的影子,挪动的很慢,明显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溜走。

“过来。”

周稚京想装死,陈宗辞直接转过头来看她,那眼神带着恐吓。

周稚京拉下披在头上的浴巾,不太情愿的走到他身侧,“陈总。”

“下水,再游一圈给我看看。”陈宗辞就坐在泳池边缘,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他平静的眸色下,暗藏着周稚京看不见的汹涌。

神经病!

陈宗辞喝完杯子里的酒,将杯子放在了周稚京的脚边。

这女人真是哪儿都白,连脚都白白嫩嫩,脚趾莹润饱满,大概是紧张,每一个脚趾都收紧着。

就在周稚京想好托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的腿上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紧跟着,整个人被推进了水池里。

两人一同落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周稚京没有准备,入水的瞬间,吸了好多水进鼻子里,难受的要死,也没屏好气。

就有一种要溺水的感觉,她想要探出水面呼吸。

可腿上那只手没有松开,拽着她往下,她挣扎,男人从后面缠住她,抓紧她的胳膊,带着她转过身,紧跟着整个人被抵在了泳池璧上。

嘴唇堵住,一口气渡过来。

给了周稚京一点缓冲的时间。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带着出了水面,可陈宗辞并未放过她,仍将她压在池边,狠狠的亲。

周稚京整个人都是混乱无措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脑子都是空白的。

她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陈宗辞深谙的眼睛,气息交织,他英挺的鼻梁挤着她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挣扎,可双手被他牢牢扣着,动也动不了。

只能够被迫承受。

水池下,两具身体没有一点缝隙。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小叔。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每一分钟都得用在工作上呢。”

是林序秋的声音,已经快到门口了,身影若现。

周稚京正要把钢笔递上去,立刻刹车,她一顿,还要开口,陈宗辞将报表塞回她手里,转身就往外走。

字还没签,她当然要跟着。

这个点,街道上人已经很少,两边店铺也都关门。

唯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

人行道上的指示灯,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周稚京与他隔着两三步的距离,亦步亦趋的跟着。

街灯将他的影子拉长,几乎要到她的脚下。

她刻意的避开。

陈宗辞进了便利店,扫了一圈后,要了一份寿司。

将寿司摆在桌上,对周稚京说:“吃了。”

周稚京站着,“我不饿。”

陈宗辞坐着,这会子才发现小臂内侧的口脂印子,伸出手。

周稚京立刻会意,从包里拿出了纸巾。

他一边慢条斯理的擦一边问:“几点到的?”

“八点。”

“这种跑腿的事情,没人做了?”他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抬眼,正视她,说;“还是说,你觉得由你拿这种破烂东西过来,就能让我无条件签字。”

周稚京一愣,喉咙发紧。

“收钱了?”他目光如炬,顺手摘掉了口罩。

“没。”她还没到那个层次,谁给她塞钱啊。

陈宗辞:“吃了。”

他敲了敲桌面,命令道。

周稚京往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变近,她拿起筷子,一个一个的吃掉。

凌晨的城市,如沉睡的巨兽,安静的蛰伏。

藏匿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她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陈宗辞的面前。

这是羊入虎口。

陈宗辞的视线懒懒落在她的唇上,看着她不怎么文雅的吃东西,嘴角沾满了酱汁。

他伸出手,指腹擦过她的嘴角。

周稚京脖子一缩,有很明显的抵触。

陈宗辞已经摘掉口罩,脸上没有表情,面部线条显得格外锋利,处处都藏着危险。

他的野性是外露的,肆意又张狂。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深情,吸引着女人沉沦。

可他眼睛里的冷静与自持,又提醒着你,跟他玩,是引火自焚。

周稚京不由的想到,他在床上时,即便最情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都是冷漠的。

仿佛什么都进不去他的心里。

她心里清楚,他只是在玩弄。

陈宗辞用纸巾擦掉指腹上的酱汁,无情绪的说:“这么努力,是想帮小叔把我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周稚京勉强咽下嘴里的寿司,“我没有这样的能耐。”

目光相对。

周稚京坦荡的迎着他的审视。

半晌,陈宗辞只浅浅一笑,温和的擦掉了她另一边的酱汁。

等周稚京吃完寿司,他就带着人回了酒店。

周稚京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宗辞在房里的浴室洗澡。

灯光昏暗,周围安静。

手机震动,是陈靖善发来的信息,问她是否顺利。

周稚京喉咙莫名的干涩,不知该如何回复,她垂着眼,将那几个字反复看了很多遍。

这些日子,她盘旋于市场部和企划部之间。

两个部门,因为长久由一个人管理,两边的职员配合的十分默契。

但陈宗辞的空降,如今这两个部门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并且,陈宗辞在上位后的第一个周,就让人事部招了一批新人进来。

他是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团队。

他的行动力很强。

团队组成,也只用了一周时间。

并且,还在各个部门,引进了新人。

而这些新人,在部门内并不受欢迎。

周稚京可以感觉到,陈靖善在这些部门中的地位。

谁说,他只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工具人呢?

周稚京绞尽脑汁,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而后艰难的吐出那四个字,“钱债肉偿,对吗?”

陈宗辞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拉下来,往后退了一点,两人之间空出一点距离。

他皮带扣上的钻石依旧耀眼,在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光,他松开手,说:“我会帮你把借款合同拿回来。”

“可是……”

“周稚京,做人留一线。你今天为什么会遭殃,你自己想过吗?”

他严肃的语气,让周稚京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低下头,可陈宗辞好像被挑起了怒火,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抬起来,“你若不勾引他掏钱,他会反圈套你?你把别人当成傻子,还不许傻子反抗吗?”

他整个人逼近,手指加重了力道,咬着字说:“仗着几分颜色,利用感情去索取钱财,你好厉害啊,周稚京。”

几秒后,陈宗辞松开手,离开了病房。

周稚京脱力的倒在床上,双手捂着脖子,浑身发凉。

这一夜,陈宗辞没有出现,周稚京彻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有人过来接她出院,带着她回到港城,把她安顿在半山的别墅里。

她的包回到她手里,文件还在里面放着,手机上有陈靖善和江津浩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她拿着文件到楼下。

有个保姆正在做事,周稚京上前,“阿姨,这边能叫快递吗?我想邮一份文件。”

保姆阿姨没有多问,只说:“我去给您找个文件袋,您把地址写上,我一会帮您送出去。”

“好。”

保姆去拿文件袋,顺便拿了纸笔过来,周稚京把地址和联系人都写上。

拍了照片发给陈靖善。

并告知他,陈宗辞这边有事,她得留下。

她本就是陈宗辞手下的人,陈靖善只说了一句辛苦了,旁的没有多言。

好似很避嫌。

周稚京放下手机,身上的疼痛还未消散,昨日情景历历在目,与此刻窗外的鸟语花香,简直是两个世界。

她拉开推拉开门,走到外面去。

脚上没穿鞋,能感受到工人护养下的草坪有多柔软,那些草看起来都比她干净昂贵。

就更别说那些花了。

她蹲下来,身上的裙摆铺开,她伸手去摸摸那些脆嫩的草。

……

陈宗辞在夜里十一点回来。

周稚京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保姆阿姨被她支去睡觉了。

她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衣,里面穿了内衣,瞬间失去了美感。

长发散落,绸缎一样披散在身上。

她听到动静,但躺着没动,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直到男人的身影打在她身上,遮挡住了光线。

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气味,若有似无的在鼻间漫开。

沙发塌陷,陈宗辞在她腰侧坐下,大屏幕上在放《楚门的世界》。

他拿了果盘里的水果,放进嘴里,说:“借款合同上是五百万,你觉得你多少年能还清?”

周稚京睁开眼,入眼的是陈宗辞的侧影,客厅里没有开灯。

屏幕的荧光,落在他脸上,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周稚京起身,与他并排坐着,她说:“我在您的手下工作,多少年能还清,还要看陈总您是否给机会。”

茶几上放着那份借款合同。

这都是有法律效力,陈宗辞随时可以起诉。

她还想活的光鲜,就不能跟陈宗辞撕破脸。

周稚京看着那份借款合同,她翻了一下,里面的债权人已经变更为陈宗辞。

陈宗辞:“你既然主动问,必然有人选,你要谁?”

江津浩的目光在周稚京身上扫过。

她此时正低头在整理会议提要,但耳朵一直竖着,在听他们说话。

陈宗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周稚京,开口:“周助理,能胜任吗?”

这是在问她本人,是把决定权交给她自己。

周稚京看向他们,说:“没有问题。”

散会后。

江津浩让他手下的人跟周稚京进行了简单的交涉,周稚京也并非全然不知道盛迅科技。

上周最大的事件,就是盛迅科技所有的股权,全部归拢到陈靖善名下。

财经报纸上,有陈靖善签署合约的照片。

盛迅科技是去年被购入华瑞旗下,陈靖善负责的案子。

当时没什么人看好,陈靖善坚持,但拨给他的资金非常有限。

在那样的强压下,他还是成功收购。

华瑞注入资金后,技术革新。没想到,今年立刻就有了回报,研发出了一种新型电池。

市场前景可观。

这是盛迅科技并入华瑞后的第一次表现,必然重视。

尤其是陈靖善。

这与他的能力,投资眼光等,息息相关。

周稚京打印完资料,就去陈宗辞办公室。

他正在翻阅文件。

他今天单穿了一件黑色衬衣,前两颗扣子没扣,威严中带了几许随性。

她的笔记本摆在他的手边,封面上的卡通图案,与这张办公桌显得格格不入。

周稚京这会才发现有些不妥。

陈宗辞慢吞吞翻了一页,淡声开口,“理由。”

他问的当然是参与项目的理由。

周稚京:“累计经验。”

“周助理应该是天才吧?”他整个人靠后,抬起眼,看向她。

周稚京眼皮子一跳,抿着唇没有开口。

陈宗辞:“看不出来,二十四岁的周助理,已经有五年的工作经验,怪不得在酒桌上能这样游刃有余。”

周稚京垂着眼,镇定道:“确实是跳级了,小学的时候跳了三级。不过天才是谈不上,就是记忆力比别人好一点。当初父母故意把我当天才那么养,总是超前让我学高年级的东西。所以,我十九岁就大学毕业,开始工作。”

陈宗辞意味深长的说:“原来你这么努力。”

周稚京在他的目光下,仿佛脱下一层皮来。

其实资料上仍有出入。

她的人生,在高三之前,是一笔乱账。

姑姑都帮她清理过,应该没那么容易查出来。

但如果陈宗辞真的有意去查,也不是没有痕迹。

周稚京说:“我没有理由不努力,我家道中落,只能靠自己的。陈总。”

陈宗辞只浅浅的笑,换了话题,问:“盛迅现在所有的事儿,都是小叔在管,你是知道的。是吧?”

周稚京:“我不知道。”

她说谎。

陈宗辞拿过她用来做会议记录的本子,翻开今天的记录,已经挑不出问题,她确实是有几分聪明的。

将没有解决的问题,一一写清楚,简洁明了。

等周五总结大会时,就能看到进度。

陈宗辞将本子丢过去,“祝你成功。”

周稚京拿过本子,没有应这句话,只道:“没事的话,我出去做事了,陈总。”

下午。

周稚京就接到了江津浩的电话,告知她晚上一起吃饭,大家熟悉一下,往后方便办事。

最主要的是,陈靖善也参与。

周一晚上,周稚京是要去学琴的。

不过吃个晚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想了一下,也就应下了。

她跟江津浩的梁子没完,但要弄死他,需从长计议。

今天陈宗辞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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