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品篇
  • 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品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岳风幺
  • 更新:2024-04-24 20:57:00
  • 最新章节: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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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讲述主角元珈罗风幽的甜蜜故事,作者“岳风幺”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暴雨什么时候来呀!”幸赶紧过去哄她。风幽摩挲着锁骨上的结印,面对她时心绪总是起伏很大,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不在时几乎是暴走了。找到她时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现在还值得他反复思考,摩挲着她肩膀上树藤勒出的血痕,一股火焰从胸口溢出,他不理解那是什么。半晌,风幽轻声问道,“还疼吗?”少女抹了抹眼泪,凑过去摸了摸他翅膀的破溃处,刚擦掉的眼泪又吧......

《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品篇》精彩片段


原来阿瓦达在暗算他之后就想要斩草除根,这些原来跟随他的亲信们就带着不少狼兽叛出了大麓岭,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

听说尸魂山谷发生了激烈的搏杀和火灾,他们就沿路搜索,结果在浮春谷外面发现了他们的王。

为了让阿瓦达相信昭已经死了,还伪造了一具尸体丢在了溪边等着阿瓦达来收尸,没想到不仅骗过了阿瓦达还骗过了风幽和凯恩。

之后昭因为反复受伤的右腿又产生了破溃,高烧冲毁了他最后一点意识,等他醒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至此,因为昭既不能明确描述带着头巾的元珈罗的面貌又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曾问过去过浮春谷的商队,就算他每天都派人在四处打听她的下落,他们还是彻底失散了。

他瘦了一大圈,一头银色短发干净利落,整个人的轮廓和五官硬朗了很多,原来因为斑斑果造成的淤肿让他的眼睛变成了窄窄的内双,可实际上他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吊起的眼角看起来有些凶。

可笑起来薄z唇中露出两颗洁白的獠牙又略带些可爱,整个人痞里痞气、野性难驯的样子。

嗓子也不再是大烟枪般沙哑了,恢复之后的声线清亮悦耳。

最重要的是,当时中毒后的大块青斑已退,皮肤白皙,光洁如新,唯有那双沉如深潭的冰蓝色眼眸不变,跟当时在尸魂山谷的虚弱少年已经是判若两人了。

元珈罗一下子从兽皮床上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她是脱力了所以睡一觉就好了大半。

她赶紧推门出去,想去找风幽他们。

“小雌性你醒了啊?”见她醒了,旁边的一个老年兽人跟她打招呼。

天已大亮,这里完全不能说是部落,就是一个山坳,周围都是露天的床铺和随处堆放的炊具。

不少兽人是躺着的,似乎都在生病。

“请问,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不会就她进来了,他们三个还在野外吧!

“他们在那边。”老年兽人一指,元珈罗拔腿就跑。

直到转角处,才发现幸和纳什已经被包扎了,坐在巨石上休息,守着还在上药的风幽。

“你们没事吧!”元珈罗看见风幽鼻子一酸。

“外面晒,你怎么不多睡会儿。”纳什温柔的关心道。

“多亏珈罗你来求援,这附近有凶兽群,要是被闻到味道,我们都得被吃掉!”幸现在看元珈罗是哪哪都好,快由喜欢改为崇拜了,他从没见过这么聪明勇敢的小雌性。

“你们没事就好。”元珈罗的眼里溢满水汽,“要不是我说走,我们就不会遇到山洪。”

“谁能预测到暴雨什么时候来呀!”幸赶紧过去哄她。

风幽摩挲着锁骨上的结印,面对她时心绪总是起伏很大,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不在时几乎是暴走了。

找到她时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现在还值得他反复思考,摩挲着她肩膀上树藤勒出的血痕,一股火焰从胸口溢出,他不理解那是什么。

半晌,风幽轻声问道,“还疼吗?”

少女抹了抹眼泪,凑过去摸了摸他翅膀的破溃处,刚擦掉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昭正从这边走过,看到那个小雌性正在掉眼泪。

自嘲道,他的那个小雌性哪这么轻易掉眼泪,面对浮兽和围剿都丝毫不乱,除了这双眯起来的月牙眼有些相似,自己怎么会把她们认错。

“不要牵扯不相关的人。”风幽一口回绝了凯恩。

“没有猿族的货款,部落的兽人都熬不过寒季,到时候连浮春谷都没有了,这小雌性也活不下去。”旁边的牛兽族族长不敢反驳风幽,小声嘟囔道。

“既然风幽大人多次回绝都没用,那这次就只能让那猿族的公主彻底死心了。”羊族族长恳切道,“风幽大人,您就念在您少年时期与我们浮春谷的旧情,念在柯西老族长对您往日的用心,请一如既往的垂怜我们食草兽族吧!”

“恳请您的庇护!”他颤颤巍巍的跪趴下去,将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向风幽跪拜。

“恳求您的庇佑!”一旁的食草兽族长老们也都纷纷跪下,将手举过头顶,趴在风幽的脚下。

“每次都来这一套!”凯恩抱着手臂愤愤的靠在墙上,显然对他们的挟恩图报很不感冒。

“我回鹰族一趟。”风幽眸子半垂,表情有些阴郁。

“那可万万不可!要是鹰族不让您回来,我们食草兽族可就彻底灭绝了啊!”羊族族长一听这话,方才那些客套和沉稳瞬间不见了,他抱住了风幽的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周围更是一片哗然。

“那个……”元珈罗默默举起手,他们在这里讨论了半天,她早就听明白了。

猿族公主钟情风幽大人多年,想利用猿族和浮春谷的贸易订单与风幽大人结偶,被风幽大人拒绝多次后,明确表示要断了与浮春谷的往来。

若这次在猿族举办的聚会上,风幽大人已经结偶了的话。或许心高气傲的公主会死了这条心,并看在鹰族的面子上与浮春谷的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假扮情侣而已,自己欠风幽大人一条命,帮这点小忙无伤大雅。

“你,真的愿意?”风幽本是翱翔长空的鹰,从不会受制于人,可他对浮春谷的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垂眼看向元珈罗,没想到对方明媚一笑,“只要能帮上你就好。”

本来觉得是件小事,直到被食草兽族的祭司们簇拥上了神坛,元珈罗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紧张。

“虽然只是暂时的结印,但是仪式绝不可少,这会让鹰神大人和雌主的通感结合的更紧密些,也会增强彼此的力量。”祭司摆好各种祭品,并用一根蛇蜕将二人的手腕连接了起来。

随即带着面具的祭司开始摇动骨铃,几十个穿戴喜庆的兽人跳起婚娶时的祝神舞,两人的周身开始迸发出淡淡的光芒。

面对这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元珈罗紧张的把拳头都握了起来。

“别怕。”风幽的声线温柔沉静,入耳极润。

元珈罗抬眼,风幽不知何时也被推到了神坛上,与她相对而坐。

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被点缀上了漫天的星辰,如落雨清风,山间鸣泉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欲,带走了她所有的不安。

“鹰神大人,现在请亲吻你的雌主吧。”祭司的话在原地炸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想要些什么补偿?”风幽一副她牺牲很大,摘星星给她都可以的表情,难得流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青涩感。

他与她不到一臂之隔,虽然风幽迟迟没有动作,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松木的气息却在隐隐撩拨着元珈罗的神经。

“你肩负着整个浮春谷已经够累了。”元珈罗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把手搭上了风幽的肩,“若能帮你分担一点点,我就很高兴了。”

少女如蜜桃般的香甜慢慢靠近,在风幽瞬间的失神时,她的额头在他唇间轻轻靠了一下。

霎时,他们周身发出明亮的光,在祭祀的祝神舞中慢慢的浮动放大,在二人之间舞动缠绕,随即落在了风幽的心口处。

再从心口逐渐蔓延出来,形成了一片藏青色的繁复花纹,穿过锁骨停在了脖颈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身体多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是对方的心跳、呼吸和脉搏与自己的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元珈罗惊奇的抬头,对上了风幽的眼睛,显然对方也惊异于这种变化,看着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体温,有一股无名火猛地在心头烧了起来。

气息缠绕缭乱中,祭司宣布他们的结偶仪式成功了。

“珈罗……”耳边响起的是米卢的声音,元珈罗回头看,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心口酸涩,喉结沉了一沉,然后转身离开了。

“米卢!”元珈罗想喊他停下,少年却越走越快。

“呕吼小羊人跑了,本来棚屋就不大,这下可要酸死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恶言鸟突然出现,幸灾乐祸道。

“住嘴!”元珈罗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去跟米卢解释一下。

“你本来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的?”风幽侧头问道。

“一点小忙,下次再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猿族?”元珈罗有些担心米卢,赶忙问道。

“明天傍晚,我加固了浮春谷的工事之后。”风幽道。

“那我们明天见!”元珈罗匆匆辞别,赶忙离开了。

风幽看着少女风一般的离开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锁骨处摩挲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不悦。

元珈罗赶回棚屋的时候,看见米卢正在做晚饭,少年消瘦的背影显得孤单极了。

少年的心敏感多疑,自卑又偏执,风幽大人太过强大,就像浮云直上的巨柏,是高岭不可亵渎的莲花,是孤高清冽的风,是他永远追不上的尊贵神明。

他明确的知道这一点,可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嫉妒着对方。

他并不奢望自己成为元珈罗的第一个伴侣,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米卢。”元珈罗知道少年是误会了,可面对方无法回应的感情,她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在现世21岁的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到就死了。

“饿了吗?我做好了烤肉。”米卢把用大莲叶包好的烤肉递给她。

“米卢,我……”看到米卢垂下微红的眼,一时竟有些愧疚起来。

晚风微燥,黯然的夜色中土灶中的火将柴烧的劈啪作响。

半晌,少年轻轻叹息一声,将人拥入怀中,言语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我一定会成长为部落里最强的兽人,你等我。”

“爆发山洪了!”纳什和幸风驰电掣般往前飞奔着,元珈罗死死抱着纳什的脖子才不至于被甩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金雕犹如神明般从天而降,巨大的利爪夹起瞬间变成人形的纳什、幸和元珈罗,刺破风暴,腾空而起。

顶着闪电和飓风,雨里似乎还夹杂着冰雹,狠狠地砸在风幽的翅膀上,他也没有停下。

不知飞了多久,雨才渐渐小了,脱离了山洪的掌控,风幽才缓缓降落,把三人放了下来。

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风幽伤的最重,翅膀上还扎这一根飓风席卷而来的粗木,血染红了洁白的翎羽。

逃命的劲一松,三个人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珈罗爬起来检查了他们的伤口,虽然自己也累的不行,可总不能放着不管,简单的用兽皮藤蔓包扎了一下。

她四下张望着,希望在附近找到能落脚的部落。

风幽之前提过这段路很危险,猛兽众多,这三个人都受了伤,身上的血腥味很可能引来野兽。

正着急时,她在山坡上看到了几点火光,肯定有兽人!当机立断决定要去那里求援。

她四下拼凑了几根木头,用树藤把它们捆绑在一起,把风幽推到上面,自己则把树藤捆在身上。

她要先把伤的最重的风幽带走,再来拖幸和纳什,她发誓这辈子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喉头鲜甜,青劲爆起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动。

风幽迷蒙中看见眼前的小雌性拼命的拖着自己,缓缓挪动,树藤勒破了她纤细白皙的肩膀,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想动又动弹不得,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元珈罗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了,比死的时候回想自己的一生的走马灯还漫长。

她的大脑缺氧,喉头鲜甜,每一步都重的她想死,这兽人的骨密度也太高了吧!

她费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那个山坡,果然看到了有放哨的兽人,那兽人低吼一声招呼了同伴,元珈罗的脱力感才铺天盖地而来。

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直到眼前出现了几双腿,她抬头往上看,心猛地抽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青年好像,好像尸魂山谷的大尾巴狼。

她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大尾巴狼,有这么好看吗?她怕是要再死一遍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吧。

元珈罗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青年的手臂,“求求你,救救他,山下还有,还有两个人......”


罐子里的杨梅已经闷出了很多水,珈罗去拿了些盐,灌满水,就跑回去给他们喝。

“这是在补液,他们身体的水分都干了,必须一直喝水才能维持身体机能,他们才能熬过去。”撬开三星兽人的嘴很是不容易,元珈罗把罐子递给风幽解释道。

风幽的大手卡着二人的下颌,强硬掰开,感觉差点给掰折,不一会儿就灌了进去。

才喝进去的水,过一会儿又被他们吐了出来,风幽和珈罗就这么循环往复,希望能控制住病情。

从第一天中午开始一直到第二天蒙蒙亮,除了照顾幸和纳什,期间还有不少狼兽过来请教元珈罗各种关于催吐、调制糖盐水等问题。

幸好黑菜只是作为辅料,放的很少,有些兽人还不爱吃,大部分还算吃的比较少。

哀嚎了一天一夜的的兽人们,在反复呕吐和腹泻绞痛的折磨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但也有个别几个本身就有疾病的兽人们,经不住钻心的绞痛,也灌不下糖盐水,熬到脱水死去了。

元珈罗在石壁上瘫坐下来,精神完全紧绷后又突然放松,像刚打完一场硬仗,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

抬眼望去,风幽和昭从天边微亮处走来,他们刚刚去埋葬了昨晚去世的兽人们。

纵使满身污秽也掩盖不住他们皎如玉树的身姿,逆光而来仿佛圣光之子,高洁又优雅。

元珈罗见到他们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幸亏她这半罐子水的方法有效,若是一个人都没救回来,或是方法错了间接的害死了无辜的兽人们,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累了?”熬了一夜的风幽嗓音有些沙哑。

少女把头埋在膝盖里,强忍着鼻尖的酸,摇了摇头,半晌望向他,红着眼瘪嘴道,“我就是有些饿了。”

“你做的很好。”风幽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重复了一遍,“很好了。”

昭看到这里有些沉默,在对面的大石上坐下来,看着满地睡成一片的兽人们,长舒了一口气。

“你酿的杨梅酒呢?”风幽道。

“什么?”元珈罗被她这么一问,有些诧异。

“让我在树上折腾那么久,不准备分我喝吗?”风幽认真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就剩一点点了。”元珈罗带着刚哭过的小鼻音。

在风幽的挑眉示意下,她捧着大木壶出来了,先给自己倒了一小碗,又给风幽和昭分别倒了一碗。

在默默无语中,三人望着天边微光,浅酌对饮。

虽然还没酿好,但对于没尝过酒的三人都挺新鲜。

清甜淡雅的杨梅香味在口腔散开,还夹杂着淡淡的呛口感,温热从胸腔上涌到耳尖。

没一会儿元珈罗就靠在风幽的肩膀上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花,小脸微红,朱唇微微散着酒气,桃腮杏脸,我见犹怜。

“谢谢。”昭站起身道,“风幽。”

风幽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藏的也太明显了,昭。”

从进入这里风幽就觉察到不对劲,哪里的流浪兽人如此训练有素,巡逻、狩猎、训练甚至还有一个祭司。

他们俩虽然从未正式见过,但同为年少成名的西陆骄子,多少对对方有些了解。

阿瓦达正四处围剿昭的残部,没想到就藏在眼皮底下。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下,浮春谷在两个月之前有没有一个雌性进入。”昭真诚道。


她要找的人应该是大麓岭的狼兽,之前大麓岭的下一任狼王昭在继任之前就失踪了,他是有所耳闻的。

之后狼族部落又发生了火灾,想来应是烧死了很多昭的亲信,昭的弟弟阿瓦达顺势统一了部落,这个顺势里面必然有很多内情。

银狼,和昭特别的毛色相同。

但脸上又有青斑的胎记,那就不是昭。

那找的应该是昭身边的几个银狼亲信了,看来是见苗头不对,就带着心上人从部落里逃脱了。

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好像不答应她就会随时哭出来的水蒙蒙的红肿双眼,只是找人而已,不算干预他族事务,不违反原则。

可以。”风幽道。

“太谢谢你了!”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元珈罗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可你们不是昨天失散的,你已经昏迷7天了。”风幽道,“但我既然答应了帮你,就一定会给你个结果,你好好养伤。”

说完,他一下子化身成鹰,翎羽展开遮天蔽日,乘风而去。

昏迷七天?!元珈罗愣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防身我还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真容,也从没和他真正认识过彼此。

那头直男狼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怎么找到我?

我居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要去哪落脚,七天过去了他还会找我吗?

难道以后就见不到了,就这样失散了?

元伽罗心里好像缺了很大一块,喉头颤动酸的不行。

风幽的浮春谷是一个复合地形,南北东三面都是高耸入云的深山,只有西面有一个出口,外围是一片毒瘴密林,再是一片淤泥沼泽,生活着很多野生的毒蛇和浮兽,然后才是一片肥沃的平原。

那里居住着很多草食兽人,建造了窝棚,耕种了农田。

这些食草兽人们虽然智商拔尖但在武力上被食肉兽人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被掠夺就是被奴役,他们甚至连野外的低等野兽也对付不了,在这片大陆上几乎要灭绝。

但生活在浮春谷的食草兽人们,百年前对鹰族有大恩,所以鹰族庇佑了这里,他们才得以安居,成为西陆唯一的食草兽人聚居地。

风幽刚一成年就被指派成为浮春谷的守护神,得天独厚的环境加上四纹鹰神的守护,外界兽人从不敢轻易入侵。

那天情急之下,昭才把元珈罗带到了这里。

他已经不吃不喝连续找了她5天,他一路长驱直入,直冲进食草兽人的村落里。

无论他如何恳求询问,都没有找到一个新进谷的长相丑陋但很机灵的小雌性。

一头狼兽就这样不管不顾,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他本就受伤,加上又累又饿,他还没有见到风幽,就被训练有素的鹰兽们打伤扔出了浮春谷。

隔天的小溪边,痞里痞气的头狼一呲牙,旁边十几头狼都一齐对着光是站着就足以震慑四下的风幽低吼着。

阿瓦达戏谑道,“没想到鹰神大人也会对我们大麓岭的家事感兴趣。”

“报告,属下确定是您要找的那头银狼,右腿有伤,背部有疤,脸上有青斑胎记,前几天他冲进了羊兽的村子时属下曾经见过他,已经死透了。”风幽的亲随——三纹鹰兽凯恩检查了那具因为浮兽咬的七零八落的尸体后,转头对风幽低声道。

“不感兴趣。”风幽抬眼,威压下的狼群往后退了退,他示意凯恩去取了一撮银狼的毛发,转头道,“不过你等的偷袭行为实在卑劣,我实在不齿,就算你当上了狼王,我族也不会承认你这种狼族首领。”

“乳臭未干的臭鸟,谁让你满口喷粪!”阿瓦达招呼那十几头狼迅速围攻,以包抄之势围住了风幽和凯恩,“都说鹰族个个鼻孔朝天果然名不虚传,看我今天不拔光你的毛,撕z烂你的鸟脖子!”

风幽腾空而起,眼神寒刀飒飒,展翅一挥,四五头狼连同阿瓦达都被拍翻了过去,有只狼的脊椎硬生生的从脖颈处插了出来,发出阵阵哀嚎。

他冷冷道,“赶紧滚出我的领地,就凭你等还不配被我击杀,我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风幽抬起高傲的下颌,连眼神都懒得再留给阿瓦达,和凯恩迎风翱翔而去,徒留一群打转的恶狼在原地跳脚。

死讯是羊妇人米娅代为传达的,风幽知道那小雌性得知定是要哭的,而他拿眼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过了几日,风幽结束了浮春谷外围工事的巡防后,想起了自己巢穴里还有个人,便来看看。

刚走到巢穴前,就听到米娅夫人的劝解声,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进去。

“珈罗,这兽世优胜略汰,适者生存是正常的,你再饿下去是要死的……”那羊妇人还没说完,就被元珈罗嘶吼着打断。

她已经在树屋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的呆坐了五天了,刚刚羊妇人的一句优胜劣汰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紧紧攥着那银狼的一撮毛发,半晌,她又抱歉的说道,“您不要管我了,求您了,我想静一静。”

羊妇人只好端着果子和肉干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外的风幽摇了摇头,便快步离开了。

“我进来了?”风幽的问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便自己走了进去。

那雌性本是月圆的小脸,现在白的跟月色一样,瘦的没有她自己的巴掌大。笑起来像月牙一样的眼,现在也满是雾气,若不是她强忍着,那泪腺就跟泡沫一般一戳就破,红红的眼角像只兔崽,委屈的鼻头一抽一抽的,贝齿咬着吹弹可破的下唇。

在他的印象里,雌性们娇气些是正常的,但是像她这么倔的倒是没见过。

这兽世本就危机四伏,昨天还一起御敌的战友明天可能就丧了命。

一个雌性的配偶没有八个也有十个,惋惜总是有的,但从没见到哪个雌性这么伤心过。

如果雄性死了,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强,雌性随时可以再补上一个更年轻更强壮的。

在这种视雄性性命为草芥的世道,能得到自己的配偶这么钟情的,着实让人羡慕。

只可惜那银狼没等到和自己的心上人结偶,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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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元珈罗本就是风幽大人带回来的雌性,本以为他们之间应该会发展迅速,可元珈罗在浮春谷住了快两个月了,从初春到初夏,也没看到他们二人有什么交集,这会儿怎么这么熟稔了。

众兽人正疑惑,有眼尖的看到了风幽锁骨处的结印,“兽神在上啊,风幽大人结偶了!”

“你看那结印,靠近元珈罗会发光,他们结偶了!”

关于风幽大人结偶的事,一直是浮春谷的一块心病。

虽然风幽成年才不到一两年,但总有一天是要有自己的雌主的,若他的雌主是一个谷外人,那他可能就不会长久的呆在这里了。

百年前的恩情到了这一代,鹰族早就不想还了,所以偌大的山谷就只有风幽和十头年轻鹰兽在守护。若不是风幽念着老族长的旧情,一直死守着这里,这块风水宝地早就被掠夺屠戮了。

所以,他如今跟依靠着浮春谷的元珈罗结偶,反倒是件大好事。

“好!”元珈罗应了一声,背起兽皮口袋想早点出发。

“以后你上交部落的那部分从我这里扣,下午就要赶路,好好休息。”风幽拦下了她,把兽皮口袋从她纤瘦的肩膀上拿了下来,是没有在商量的语气。

“不需要!我会交齐的。”米卢伸手拎住了兽皮口袋的另一头。

二人对峙,一个朗眸星目,俊逸出尘,不怒自威;另一个清秀冷冽,倔强沉静,飞扬意气。

风幽冷眼看他却没想要放手,他自己也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少年置气,但米卢一副严防死守,拧着脖子护短的样子,就像元珈罗是他的私有物一般,让他不悦的很。

“都松手!”元珈罗去扯兽皮袋子道,“再不出发太阳都升起来了!”

风幽将兽皮口袋往怀里一带,轻易把少年拉了一个趔趄,转头对元珈罗道,“我中午会来这里接你。”

说着,带着几个鹰兽乘风而去了。

一整个早晨,采摘队里都萦绕着一种吃瓜的氛围。

元珈罗与风幽大人都结偶了,米卢为什么还敢这么硬刚呢,他们三个人一定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元珈罗倒是不以为然,她总不能开个新闻发布会告诉所有人她和风幽假结偶的事儿吧,他们知道的越少,恐惧就越少,日子过的也就简单多了。

上次探索浮春谷北面的时候,没有一点收获,这次她想到南面碰碰运气。

虽然带上恶言鸟会方便许多,但那厮话不仅多还总不耐烦配合,还是得找时间跟它培养下感情才行。

穿过一片密林,郁郁葱葱的山峦浮现,原来浮春谷的地形这么复杂。

野花和蓬草簇拥着一条兽人们常走的小道,被山岩边流下的山泉水漫溉过,长满了青苔,穿过小路,一个相对平坦的山坡出现在眼前。

一路上米卢都有些沉默,这片没什么危险,采摘队已经四散而去了,她知道少年只是在和他自己怄气而已,多说反而无益,便把精力都放在探索新地图上了。

翻山越岭快一个多小时了,还是一如所获。

元珈罗都有些沮丧了,随手拨开眼前半人高的杂草,一片巨大的像竹子般粗壮的暗红色杆状植物群赫然出现。

“米卢!这是,这是甘蔗吗?”元珈罗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惊喜。

有了甘蔗不仅能提炼出糖,做甜品做菜都能用,甘蔗渣还能做成纸张!


“我们这都是流浪兽或者是生病被放逐的兽人,条件也不好,你们养好伤就走吧。”昭冷声道。

“谢谢你!”元珈罗赶紧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沉如深潭的冰蓝色眸子太过熟悉了,她的心又狂跳起来,或许是狼族的眼睛都有些相似?他们分明就不是一个人。

风幽看到元珈罗脸上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想起了那头银狼,打断道,“谢谢,我们今晚就走。”

说着,给纳什一个重重的兽皮口袋,让他交给昭。

“要养活这么多兽人也不容易,我们什么都没带,就把这些晶石留下吧。”纳什把晶石递给昭。

“不用,好了你们就尽快走吧。”昭看都没看那些晶石,转身离开了。

“你!”幸觉得他有些不识好歹,被元珈罗拦住了。

“他们救了我们已经很好了,应该是有自己的难处吧。”元珈罗四下望去,到处都是残疾兽人,想来那青年也和风幽一样,不是单单为自己活着。

风幽见她如此维护那头狼人,果断的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临近正午,风幽的翅膀还是不能动,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

昭让人给他们准备了午餐,虽然简陋,但跟这里其他兽人的比已经很有诚意了。

元珈罗让幸和纳什先去吃饭,她守着风幽怕他会发烧。

过了一会儿,幸和纳什说要来换班,一个兽人突然捂着肚子就倒在了他们面前呕吐了起来。

“你没事吧?”纳什想去扶他,结果另一个兽人也应声倒地。

不一会儿,到处都是出现呕吐腹泻症状的兽人,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抽搐着,近乎昏死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幸正说着,突然也捂住肚子,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的肚子也好难受。”纳什觉得腹部一阵钻心绞痛,接着差点把心都吐出来。

“他们吃什么了?”风幽听到动静睁开眼。

“不知道啊,他们就是去吃了个午饭而已!”元珈罗看着眼前的兽人们纷纷倒下,赶紧去扶幸和纳什,只见他们四肢冰凉,直冒冷汗,心跳和脉搏却快的惊人。

“出什么事了?”昭和狼人们狩猎归来迟了一步,就看见这幅景象。

“他们应该是食物中毒。”元珈罗喃喃道。

“什么叫食物中毒?”一旁的狼兽问的功夫,倒在路中间的一个老年兽人爆发式的上吐下泻,吐得眼窝深陷,皮肤都皱了起来。

“不要慌,先去炊房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风幽稳住局面。

在狼兽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煮饭的炊房,这里负责煮饭的兽人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洗锅擦灶,还没来的及吃饭。

“今天做的什么?”昭刚进炊房就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啊,跟昨天差不多。”跟着昭的狼兽在石盆处转了一圈。

元珈罗四下翻找,食物很新鲜,一切都很正常,突然看到石板下有一口大石盆,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缸还在泡着的黑木耳!

“这黑菜有什么特别的,我们经常吃啊!”那煮饭的兽人似乎摸不着头脑。

“这黑菜泡多久了?”元珈罗追问道。

“三天前就开始泡了,因为有些灰尘粘在上面,我想着泡久一点会干净些。”他迷茫道。

“黑菜泡过了夜都有毒,何况你泡了三天,已经变质了!”元珈罗焦急道,“他们会肾衰竭的!”

“黑菜还会有毒吗?那,那他们拉完肚子能好吗?”那个兽人显然不知道什么是肾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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