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全文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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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岳风幺
  • 更新:2024-03-31 21:10:00
  • 最新章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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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元珈罗看他一脸嫌弃,气的想给他一拳,在现世我可是多少战士的白月光,你居然嫌弃我,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像确实是丑,她死的时候浑身都是炮灰和血迹。

她从头到脖颈处围着一个黑色的烂头巾,看不到脸,只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她穿着亚达表哥的旧军装,没有时间改,又宽又大很不合身,像一个滑稽的大水桶,整个人显得又矮又胖。

这次战况很紧张,她很久都没洗过澡了,身上散发着动人的奇妙味道。

这副尊容的确值得被嫌弃,但不展露真容实在很有必要。

元珈罗尴尬的苦笑了一下表示理解道,“你放心,我赖上谁都不会赖你的!”

“等你先脱困,主动权就完全在你,眼下先把伤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怎么算你都不会亏。”

何况我也不愿意啊!

她绕到他的背部,那男人警戒的回头瞪她。

“而且,你遭人背叛不想讨回来吗?”元珈罗看到那背上的伤口。

这一定是熟人干的,不仅深而且使的力量足以刺穿心脉了。

若不是那人不想他直接毙命,角度偏了一些,现在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当提到背叛那男人顿了一下,元珈罗赶紧补刀,“活着才能寻仇,死了可就什么也不剩了。”

“雌性把着一族兴旺的命脉,一向好吃懒做,蠢笨贪心,你倒是很有意思。”那男人侧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如果那个阿瓦达真想你死快点,他不会派十几个彪形壮汉来捶死你吗?我是真的不认识他!”

元珈罗笑起来,唯一裸露的眼睛十分灵动清丽,“而且就是十个我也杀不了你啊。”

那男人缓缓躺倒,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那笑声真是比厉鬼索命还难听,“在洞里头搭个窝,离我远一点!”

“好嘞!”暂且能活命,元珈罗松了口气,赶紧麻利的跑到了洞穴的最深处,离他远远的。

他因为高烧又闭上了眼,冷笑着甩了一句,“半夜摸上来的畜生不少,自己躲的远远的,别被吃了。”

失去太多的唯一好处就是超强的适应能力,这一夜元珈罗睡的特别香,以至于一觉到了日上三竿,她是被一根兽骨砸醒的。

“你是熊族兽人吗?天塌下来了都不会醒。”石床上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兽骨,又像投飞镖一样飞掷而来,元珈罗一个闪身爬了起来。

“可能是有你在,我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元珈罗伸了个懒腰,笑盈盈道。

“那确实,昨夜摸上来三头兽,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拆骨入腹了。”

“说明你活儿干的不错。”元珈罗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随即就被那人掐住了脖子。

她摊了摊手表示无辜道,“你掐着我,我怎么干活。”

随着他的大手慢慢松弛,元珈罗侧身走过,完全不在意般的去做她的事了。

那男人看到她那唯一裸露出来的明媚的月牙眼,挑了挑眉。

元珈罗清理了背包,包里还剩了三颗消炎药、绷带、棉球、酒精,一个简易滤水器,打火石,一把剩两发子弹的小手枪,一把瑞士军刀、几包压缩饼干、三盒午餐肉罐头,一袋盐,四瓶矿泉水,一个小小的针线包和洗漱包。

最意外的是,她引爆的那颗手榴弹居然还完好的留在她的背包里。

她一边收拾一边苦笑着摇头,穿越到兽世,人穿了书包也能穿,人也不是正常人还可以变成大尾巴狼,她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算是彻底崩塌了。

“你的东西精度都很高,在整个西陆我都没有见过。”

“你这个种族也很奇怪,没有兽耳也没有尾巴,你是哪里的人?”那男人在她背后缓缓的开口。

“现在疑心我有什么用,你的伤再不处理恐怕挨不过三日,我应该是你唯一的变数了。”元珈罗转头,与他四目相对道。

“真有意思,来吧。”他往后靠了靠,示意她继续。

昭眯着眼睛看她,她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他没想到的唯一变数。

十天前,大麓岭狼族部落宣布举行血斗仪式,老狼王即将归于大地,新任的狼王将歃血登顶。

他是族里唯一的四纹狼,无论从实力还是威信早就是当之无愧的头狼了。

可他从没想到会被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阿瓦达偷袭,重伤后他被拖到这满是是残疾兽人和流浪兽人的尸魂山谷。

“你不是永远都站在顶峰吗,就让你看看生来就在泥泞里的人是怎么绝望的死去的。”耳边是阿瓦达阴冷的诅咒。

几个兽人架起他,向他脸上泼了淤斑果的汁,他的脸像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满是淤肿青斑。

接着又用醋砂水熏伤了他的声带,改变了他的声音,连同他背后的四等兽纹在偷袭时,也已生生被撕毁。

阿瓦达狠狠道,“昭,没有人会认出你,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你。”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昭嘶哑着吼道。

“凭什么同是母亲的孩子,你就备受宠爱的长大,而我就要在尸魂山谷里乞食!”

“凭什么你生来是四纹兽,凭什么你是下一任狼王!”

“你一定要清醒着绝望的死去,替你那淫乱的母亲受着,当年抛弃我父亲的罪!”

阿瓦达的嘶吼声还回荡在耳边。

“你一会儿不要疼哭哦!”昭越来越低沉的情绪被元珈罗打断,她笑起来时眯起的眼睛就像一只滑头的野狐狸。

她先是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想来应该是草药。

再用那把精致的小刀,把昭腿部伤口的蛆虫一一挑出再仔细涂上一些透明的药水。

皮肉已经翻出,一沾上药水有有种灼心的刺痛。

昭并不担心她给他上的是什么毒药,反正是要死,不如试上一试。

元珈罗抬头看了看他,见他脸色岿然不动,手上更小心了。

突然,她狡黠的眼里满是笑意,凑近他的耳朵柔声道,“喂,我们交配吧!”

“什么?”兽人的耳朵本就敏感,刚刚的剧痛都没让昭动一下,却被这柔柔的气息抚过,一下子就炸毛了,连耳尖都变得通红起来。

元珈罗曾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

战死、被俘、炸死、生化攻击、空袭甚至是被敌军吊在后车尾上拖死。

却从没想过要这么死,死的如此离谱。

她从天而降,此时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腰上。

那人似乎有重伤,她砸下来时他一声沙哑低沉的闷哼,随即她就被那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元珈罗还没缓过神来,石床上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头三米高的巨狼!

银毛飒飒,巨耳耸立,眼角吊起,瞳孔在暗夜中发出诡异的绿光。

它发出预示攻击的低吼声,利爪蓄势待发,每一根竖起的银色毛发都昭示着这头狼想撕碎她。

她见过被空袭后满目萧然的城市,见过被断粮后的村庄饿殍遍野。

但这种史前猛兽就实在……离谱,元珈罗吓的叫都叫不出声来。

可那人的兽形态并没有维持太久,劲儿一松又变回了人类跌落在石床上。

元珈罗哪管那么多,见那狼似乎起不来床,敏捷的翻身爬起,赶紧往外跑,刚一出洞穴,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形山谷,山谷上方居然悬挂着两轮圆月。

而这山谷里面则坐落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穴,每个洞穴里都隐隐闪动着野生动物的夜视光。

元珈罗仅仅僵了几秒,硬撑着发软的身体,赶紧退了回去。

什么情况?她此时感到头痛欲裂,眼见着石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又昏死了过去,她倚着穴壁一下子跌坐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应该已经死了。

她生活的时代战火肆虐,作为弱势国,她十几岁时整个国家便是全民皆兵的状态。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战争,空袭、掠夺、饥荒和疾病。

作为这个国家最后的防线,元珈罗的父亲和兄长们率领剩余军队顽强抵抗,接连丧命。

可为了活命,作为败将的女儿,她被他们一家死守的人民们献给了敌军。

而她年仅七岁的小弟弟为了救她,被敌人的激光枪在心口烧了个血窟窿。

背叛、心寒、绝望、痛苦、懊悔在一瞬间袭来,她引爆了藏在背包里的手榴弹。

被火光吞噬的瞬间,她苦笑着发愿:如果有来生,她元珈罗定要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这种圣母,谁爱当谁当!

结果一束光后,就出现了开头的场景。

她从天而降,直接骑在了那个男人的腰上。

她这,这是穿越了?

震惊没有持续太久,长时间的战时生活让她无暇顾及太多,适应和清醒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她迅速缓过了神。

确认自己没有受伤后,她赶紧卸下了背包,掏出尼龙绳把那男人五花大绑起来,这才敢仔细观察。

那男人一头银发,头发柔顺丝滑。上端是清爽短发,刘海细碎,鬓角长至耳边,后端则是长发,遮住了白皙的脖颈,像一条狼尾,野气十足。

此时他狭长的双眼紧闭,眼角微微吊起,睫毛长的不像话。

如此惊艳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从脖颈处往上到高挺的鼻梁处都是大块的青斑,甚至还有些淤肿,有可能是胎记。

他应该是受了伤,此时正在发烧,阴森锋利的银牙正紧咬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出热气。

他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堪称艺术品,修长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腹肌匀称秀美,一件兽皮裙下两条逆天长腿。

虽然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这样想有点奇怪,但如果不是那胎记,这男人,也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元珈罗赶紧甩甩头,把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抛掉,再定神一看便知为什么那狼人不直接扑咬她了。

这狼人的右腿上一根森森白骨从小腿的肌肉处插了出来,隐隐还能看到有蛆虫在爬。

他的侧腰和腹部还有大大小小的撕裂伤,一条骇人的长长裂口从左边侧颈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背部。

虽然不算是致命伤,可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感染,情况也不容乐观。

伤他的人,应该并不想真的杀死他,不然不会在他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又不给他最后一击。

又或者更狠,是要他不要那么快死,要他在痛苦和绝望的折磨中清醒的死去。

所以,他应该是被丢弃在这里的。

珈罗刚想摸摸他的头,确认他有没有发烧,那男人却陡然睁开了眼睛,气压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脸部的浮肿,他应该有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瞳眸是一汪冰蓝色的深潭,眼仁略小,随时给人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呵,阿瓦达真是好笑,是族里无人了么,居然派一个雌性来杀我。”他的声线十分沙哑,像被熏了五百年的大烟枪,可偏偏语气倨傲,一点都不显油腻。

元珈罗一愣,什么情况,我居然能听懂他说的话?

不过也对,自己都出现在史前兽世了,还考虑什么常理吗?

她冷静下来后显得无比淡定,“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阿瓦达,我只知道你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元珈罗毫无畏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如火,“你发烧了。”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那男人眯起眼睛,眼底深的像海。

他一抬手,修长的尖指甲竟然轻易划断了捆他的尼龙绳,接着大手一把掐住了元珈罗的脖子。

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可那小雌性却连挣扎和惊呼都没有。

半晌,他觉得没趣似的把她重重的扔回地下。

“滚出去。”他冷声道。

“可我凭空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元珈罗是疯了才会从这里出去,与其出去被万兽啃咬,在这头狼人这儿似乎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怎么医好你,但作为交换等你好了,就带我离开这,去安全的地方落脚。”

看那男人半晌不说话,元珈罗还当是自己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十分有气势。

“你这是,”那男人打量了她半天,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想和我交配?”

“交…交配?”元珈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让雄性带自己去落脚不就是要筑巢结偶的意思?”他背着手往后一仰,露出好看的喉结和颈线,把头一撇道,“我宁愿死。”

“不要牵扯不相关的人。”风幽一口回绝了凯恩。

“没有猿族的货款,部落的兽人都熬不过寒季,到时候连浮春谷都没有了,这小雌性也活不下去。”旁边的牛兽族族长不敢反驳风幽,小声嘟囔道。

“既然风幽大人多次回绝都没用,那这次就只能让那猿族的公主彻底死心了。”羊族族长恳切道,“风幽大人,您就念在您少年时期与我们浮春谷的旧情,念在柯西老族长对您往日的用心,请一如既往的垂怜我们食草兽族吧!”

“恳请您的庇护!”他颤颤巍巍的跪趴下去,将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向风幽跪拜。

“恳求您的庇佑!”一旁的食草兽族长老们也都纷纷跪下,将手举过头顶,趴在风幽的脚下。

“每次都来这一套!”凯恩抱着手臂愤愤的靠在墙上,显然对他们的挟恩图报很不感冒。

“我回鹰族一趟。”风幽眸子半垂,表情有些阴郁。

“那可万万不可!要是鹰族不让您回来,我们食草兽族可就彻底灭绝了啊!”羊族族长一听这话,方才那些客套和沉稳瞬间不见了,他抱住了风幽的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周围更是一片哗然。

“那个……”元珈罗默默举起手,他们在这里讨论了半天,她早就听明白了。

猿族公主钟情风幽大人多年,想利用猿族和浮春谷的贸易订单与风幽大人结偶,被风幽大人拒绝多次后,明确表示要断了与浮春谷的往来。

若这次在猿族举办的聚会上,风幽大人已经结偶了的话。或许心高气傲的公主会死了这条心,并看在鹰族的面子上与浮春谷的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假扮情侣而已,自己欠风幽大人一条命,帮这点小忙无伤大雅。

“你,真的愿意?”风幽本是翱翔长空的鹰,从不会受制于人,可他对浮春谷的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垂眼看向元珈罗,没想到对方明媚一笑,“只要能帮上你就好。”

本来觉得是件小事,直到被食草兽族的祭司们簇拥上了神坛,元珈罗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紧张。

“虽然只是暂时的结印,但是仪式绝不可少,这会让鹰神大人和雌主的通感结合的更紧密些,也会增强彼此的力量。”祭司摆好各种祭品,并用一根蛇蜕将二人的手腕连接了起来。

随即带着面具的祭司开始摇动骨铃,几十个穿戴喜庆的兽人跳起婚娶时的祝神舞,两人的周身开始迸发出淡淡的光芒。

面对这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元珈罗紧张的把拳头都握了起来。

“别怕。”风幽的声线温柔沉静,入耳极润。

元珈罗抬眼,风幽不知何时也被推到了神坛上,与她相对而坐。

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被点缀上了漫天的星辰,如落雨清风,山间鸣泉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欲,带走了她所有的不安。

“鹰神大人,现在请亲吻你的雌主吧。”祭司的话在原地炸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想要些什么补偿?”风幽一副她牺牲很大,摘星星给她都可以的表情,难得流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青涩感。

他与她不到一臂之隔,虽然风幽迟迟没有动作,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松木的气息却在隐隐撩拨着元珈罗的神经。

“你肩负着整个浮春谷已经够累了。”元珈罗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把手搭上了风幽的肩,“若能帮你分担一点点,我就很高兴了。”

少女如蜜桃般的香甜慢慢靠近,在风幽瞬间的失神时,她的额头在他唇间轻轻靠了一下。

霎时,他们周身发出明亮的光,在祭祀的祝神舞中慢慢的浮动放大,在二人之间舞动缠绕,随即落在了风幽的心口处。

再从心口逐渐蔓延出来,形成了一片藏青色的繁复花纹,穿过锁骨停在了脖颈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身体多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是对方的心跳、呼吸和脉搏与自己的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元珈罗惊奇的抬头,对上了风幽的眼睛,显然对方也惊异于这种变化,看着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体温,有一股无名火猛地在心头烧了起来。

气息缠绕缭乱中,祭司宣布他们的结偶仪式成功了。

“珈罗……”耳边响起的是米卢的声音,元珈罗回头看,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心口酸涩,喉结沉了一沉,然后转身离开了。

“米卢!”元珈罗想喊他停下,少年却越走越快。

“呕吼小羊人跑了,本来棚屋就不大,这下可要酸死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恶言鸟突然出现,幸灾乐祸道。

“住嘴!”元珈罗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去跟米卢解释一下。

“你本来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的?”风幽侧头问道。

“一点小忙,下次再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猿族?”元珈罗有些担心米卢,赶忙问道。

“明天傍晚,我加固了浮春谷的工事之后。”风幽道。

“那我们明天见!”元珈罗匆匆辞别,赶忙离开了。

风幽看着少女风一般的离开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锁骨处摩挲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不悦。

元珈罗赶回棚屋的时候,看见米卢正在做晚饭,少年消瘦的背影显得孤单极了。

少年的心敏感多疑,自卑又偏执,风幽大人太过强大,就像浮云直上的巨柏,是高岭不可亵渎的莲花,是孤高清冽的风,是他永远追不上的尊贵神明。

他明确的知道这一点,可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嫉妒着对方。

他并不奢望自己成为元珈罗的第一个伴侣,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米卢。”元珈罗知道少年是误会了,可面对方无法回应的感情,她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在现世21岁的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到就死了。

“饿了吗?我做好了烤肉。”米卢把用大莲叶包好的烤肉递给她。

“米卢,我……”看到米卢垂下微红的眼,一时竟有些愧疚起来。

晚风微燥,黯然的夜色中土灶中的火将柴烧的劈啪作响。

半晌,少年轻轻叹息一声,将人拥入怀中,言语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我一定会成长为部落里最强的兽人,你等我。”


罐子里的杨梅已经闷出了很多水,珈罗去拿了些盐,灌满水,就跑回去给他们喝。

“这是在补液,他们身体的水分都干了,必须一直喝水才能维持身体机能,他们才能熬过去。”撬开三星兽人的嘴很是不容易,元珈罗把罐子递给风幽解释道。

风幽的大手卡着二人的下颌,强硬掰开,感觉差点给掰折,不一会儿就灌了进去。

才喝进去的水,过一会儿又被他们吐了出来,风幽和珈罗就这么循环往复,希望能控制住病情。

从第一天中午开始一直到第二天蒙蒙亮,除了照顾幸和纳什,期间还有不少狼兽过来请教元珈罗各种关于催吐、调制糖盐水等问题。

幸好黑菜只是作为辅料,放的很少,有些兽人还不爱吃,大部分还算吃的比较少。

哀嚎了一天一夜的的兽人们,在反复呕吐和腹泻绞痛的折磨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但也有个别几个本身就有疾病的兽人们,经不住钻心的绞痛,也灌不下糖盐水,熬到脱水死去了。

元珈罗在石壁上瘫坐下来,精神完全紧绷后又突然放松,像刚打完一场硬仗,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

抬眼望去,风幽和昭从天边微亮处走来,他们刚刚去埋葬了昨晚去世的兽人们。

纵使满身污秽也掩盖不住他们皎如玉树的身姿,逆光而来仿佛圣光之子,高洁又优雅。

元珈罗见到他们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幸亏她这半罐子水的方法有效,若是一个人都没救回来,或是方法错了间接的害死了无辜的兽人们,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累了?”熬了一夜的风幽嗓音有些沙哑。

少女把头埋在膝盖里,强忍着鼻尖的酸,摇了摇头,半晌望向他,红着眼瘪嘴道,“我就是有些饿了。”

“你做的很好。”风幽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重复了一遍,“很好了。”

昭看到这里有些沉默,在对面的大石上坐下来,看着满地睡成一片的兽人们,长舒了一口气。

“你酿的杨梅酒呢?”风幽道。

“什么?”元珈罗被她这么一问,有些诧异。

“让我在树上折腾那么久,不准备分我喝吗?”风幽认真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就剩一点点了。”元珈罗带着刚哭过的小鼻音。

在风幽的挑眉示意下,她捧着大木壶出来了,先给自己倒了一小碗,又给风幽和昭分别倒了一碗。

在默默无语中,三人望着天边微光,浅酌对饮。

虽然还没酿好,但对于没尝过酒的三人都挺新鲜。

清甜淡雅的杨梅香味在口腔散开,还夹杂着淡淡的呛口感,温热从胸腔上涌到耳尖。

没一会儿元珈罗就靠在风幽的肩膀上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花,小脸微红,朱唇微微散着酒气,桃腮杏脸,我见犹怜。

“谢谢。”昭站起身道,“风幽。”

风幽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藏的也太明显了,昭。”

从进入这里风幽就觉察到不对劲,哪里的流浪兽人如此训练有素,巡逻、狩猎、训练甚至还有一个祭司。

他们俩虽然从未正式见过,但同为年少成名的西陆骄子,多少对对方有些了解。

阿瓦达正四处围剿昭的残部,没想到就藏在眼皮底下。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下,浮春谷在两个月之前有没有一个雌性进入。”昭真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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