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腹黑继承人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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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唐颖小
  • 更新:2024-04-16 18:10:00
  • 最新章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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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周稚京陈靖善的其他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他小说,作者“唐颖小”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辞突然来了兴致,手上的动作停住,“光用嘴求?”周稚京哼哼唧唧,不说话了。陈宗辞:“刚扯头发的架势不是很足?现在又心疼头发了?”周稚京小声叨叨,“我看赵秘书颅顶头发有点稀少。”陈宗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暗讽在他身边工作强度大,掉头发快。......

《误惹腹黑继承人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下午一点整,饭局结束。

赵秘书送了冰水和解酒药进来。

周稚京喝的有点多,头晕的厉害,这会坐在陈宗辞身边,趴在桌子上。

赵秘书过来,想把周稚京带走。

陈宗辞拧开瓶盖,淡声道:“下午周助理跟着我。赵秘书都不会喝酒,万一还有这样的酒局,谁给我挡?”

赵秘书退到一侧,缄默不语。

她是陈宗辞身边的老人,老到什么程度呢,陈宗辞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他身边,安排他的全天行程。

相处的久了,自然就知道陈宗辞的个人习惯和处事方式。

还有他每一句话背后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她认为陈宗辞的情绪来的莫名。

气氛僵持几秒,赵秘书才默默退出去。

包间里,就只剩下陈宗辞和周稚京。

周稚京酒量其实还行,在职场混过的人,总得有两把刷子,要不然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如何招架?

酒其实是最好的社交利器。

大家喝的飘飘然时,最容易冲动,无论哪方面。

周稚京只是头晕,脑子却是清醒的。

她一直睁着眼,视野里,能看到陈宗辞交叠的腿。

他戴着腕表的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的指尖,突兀的令她想起那个要命的晚上。

瞧瞧,冲动这不就来了吗?

她赶紧闭上眼,心跳如雷。

她要装死装到底。

陈宗辞吞了药,冰凉的水划过肠道,让他稍稍舒服了一点。

包间里静谧无声,只有他吞咽水的细微动静。

周稚京觉得难捱,她动了一下脑袋,彻底的将后脑勺朝他那边。

松软的头发落在胳膊上,乌黑的发色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皙。

酒精缠绕在两人之间,陈宗辞抬起手,她的头发仿佛有生命力,缠绕住他的手指。

他的手压上来的那一刻,周稚京突然的抬起头,不知怎么,发丝勾住了他的腕表。

猛然一扯,头皮生疼。

她心慌,想要择断自己的头发,被陈宗辞摁住,“急死了?”

他语气沉沉的,能听出不耐。

周稚京揪着头发的手,被他摁住,她垂着头,呜呜两声,说:“疼死了。”

是真的挺疼的。

“过来点。”陈宗辞没好气的说,“自己缠上来的,还有脸哭。”

“我没哭。”

他强行把人摁到胸口,头发不知道怎么缠的,一时弄不开。

陈宗辞也没那么多耐心,偏生这头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缠法,就缠在卡扣上,想把表摘下来都困难,他试了几次,稍微用力一点,身前的人就叽叽歪歪的叫,生怕断了她一根头发丝。

陈宗辞被她就叫的没了脾气,直接叫了服务生进来,让拿了把剪刀。

周稚京第一时间认定他是要剪头发,急忙道:“你少剪两根。”

“头发那么多,多剪几根死不了。”他说话半分不客气。

服务生送上剪刀。

周稚京低着头,看不到陈宗辞的做派,怕他恼火起来,把她头发一把子都剪掉。

有句话说的好,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发型是一个人颜值高低的重要因素。

更何况,周稚京不喜欢短发。

她听到动剪子的声音,嘴里止不住的叫,“别剪太多,求求你了。”

陈宗辞突然来了兴致,手上的动作停住,“光用嘴求?”

周稚京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陈宗辞:“刚扯头发的架势不是很足?现在又心疼头发了?”

周稚京小声叨叨,“我看赵秘书颅顶头发有点稀少。”

陈宗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暗讽在他身边工作强度大,掉头发快。

她身子倾斜,眯着眼,“我要去告诉你奶奶。就说你偷吃,都是你的错,我才不要嫁给你,更不要给你生孩子。”

陈宗辞:“证据。”

“一张照片三十万,你说她能卖给我几张?”

“那就等你买到了,再跟我对峙。”

林序秋又靠近一点,盯着他的侧脸,想找出破绽。

陈宗辞余光一瞥,倏地抬手,掐住了她的后颈,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紧跟着,耳边响起轻微的咳嗽声。

陈宗辞转头,就看到周稚京和陈靖善一起,站在边上。

林序秋快速的挣脱,她稳定心绪,喝下一口酒,想压下脸上的热度。

陈宗辞:“小叔。”

陈靖善立着没动,“没打扰吧?”

林序秋抢在陈宗辞之前,说:“没有啊。”

陈靖善这才走下台阶,在另外一侧坐下来,说:“我应酬完去琴行找序秋,碰到的京京。她要来送东西,我正好有事想同序秋商量,就顺道跟着她来了。”

林序秋一拍脑门,“瞧我这个记性,忘了今天有课呢。”

陈宗辞朝着周稚京瞥了眼,“杵着干嘛?”

周稚京立刻把盒子递过去。

陈宗辞将蓝丝绒的盒子递给林序秋,“上月拍的粉钻。赔罪的礼物。”

林序秋打开看了一眼,兴趣不大,可还是装出高兴的样子,“真好看。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说完,她便随手放在了旁边。

周稚京本想走,林序秋却拉着她进来。

两人之间隔着陈宗辞,周稚京到她身边,得经过他。

隔着裤子,他坚硬的膝盖,顶到了她的大腿。

她稍一抬眼,就对上了陈宗辞的目光。

幽暗的让人心惊。

她在林序秋身侧坐下,与陈宗辞只隔开了一个位置的距离。

林序秋叫人送酒上来,“小叔跟京京很熟吗?”

陈靖善:“朋友。”

“真是巧,京京是我学生,也是我朋友。现在还是陈宗辞的助理,这缘分真是妙。”她用肩膀撞了撞周稚京,问:“当陈宗辞助理感觉怎么样?想打他吗?”

周稚京干笑,“陈总要求高,对我来说是好事,可以让我成长更快。”

林序秋摸摸她的头,“真是乖。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样乖的女孩啊。”

她是在逗猫。

周稚京觉得自己在这个场合里,特别像桌上摆着的骰子,是供人玩乐的。

什么朋友,什么助理,都是乐子而已。

她想到自己以前在花园里逗流浪猫的样子,买最便宜的猫粮,成为它们的救世主。

她朝着林序秋微笑。

酒很贵,她没喝,一口也没有。

结束后。

周稚京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路边等网约车。

陈宗辞今天坐的是宾利,车子从她面前开过,没有停留,她看到林序秋跟陈宗辞同坐在后排,林序秋笑着冲她挥手。

陈靖善要送她回家,被她婉拒。

因为她今天不回家。

周稚京这人从小到大,心眼就小,且非常记仇。

因为性格不好,家道中落的时候,遭到很多人嘲讽她,把她当猫狗那么戏耍,把她的尊严全部踩碎。

这感觉真糟糕啊。

……

到了云顶酒店,周稚京接到了姑姑的电话,问她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家。

周稚京站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说:“今天留朋友家了。”

周茜犹疑再三,说:“对不起啊京京。雅雯怀孕了。她这胎来的不容易,现在又要保胎。津浩又在升职的档口,之前的事儿,就当粉笔字擦了。你姑父说,你上下班现在也不方便,要么在公司附近给你找个房子,要么给你买辆车。”

没一会,傅汀又发来信息,【要不要我帮你曝光?说不定陈宗辞会给你转正?】

周稚京截图,想把信息发给陈宗辞。

傅汀的信息又进来,【晚上十点禧瑞酒店2022号房,你不来试试看。你可以发给陈宗辞,试试他会不会为了你,不顾曝光跟我斗。】

傅汀丢开手机,恶狠狠的冲着身后的人骂了句娘,“你疼死我算了!”

昨夜他同陈宗辞谈判,一句话没说,先被摁着揍了一顿。

陈宗辞打人极狠,要不是贺二小姐及时的一通电话,他以为自己要被打死。

今早贺二小姐亲自来看他,并告诉他,“打狗要看主人。一人一次平了,你真想报复回来,以后再找机会。”

为了弥补,今夜的慈善晚宴带他一起出席。

贺二小姐是贺老先生最疼爱的女儿,也是能力最强的一位。

她绯闻很多。

但真正待在身边最久的,除了傅汀,还有另外一位。

傅汀不是不怕陈宗辞,诚如贺二小姐所言,打狗看主人,他跟周稚京都是狗。

但他自认为比周稚京厉害多了。起码他在明面上,周稚京这条狗都上不了台面。

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地盘上,他不会就这样轻易饶了她。

周稚京抱着胳膊,坐在餐桌前,手机就放在面前。

五分钟前,她给陈宗辞打了电话,对方没接,她连着打了三次,得来他的一条信息,叫她安分。

周稚京无法安分。

傅汀那架势,今夜他们两个,非得死一个不可。

她急切的需要陈宗辞的帮助,可她急切的样子,又丑陋至极。

她让自己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保姆阿姨将燕窝,送到她手边的那一刻,她恍然惊醒,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包养起来的情妇,见不得光,住在这金子镶成的笼子里。

傅汀这般轻视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就是一只鸟,一只随时可以被抛弃,连自我保护都做不到的鸟。

她一下叫住阿姨,说:“我燕窝过敏,这个给您吃吧。”

保姆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这人大抵是天生穷命,这样的好东西都吃不进。

保姆撤走燕窝。

周稚京抬起手捏住眉心,手机再次震动,她瞥了眼,是林序秋发来的信息。

就发了个定位,【三点,不见不散。】

周稚京思考了足足十分钟,给陈宗辞发了信息,问:【我下午可否出门?表姐让我给她带东西。】

陈宗辞:【可以。】

他虽然答应,但周稚京还是有顾虑。

她现在猜不透陈宗辞这个人,但可以确定,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但他也绝非是因为喜欢她。

她下意识的点开邮件,又重新将之前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看了一遍又一遍。

快两点的时候,她上楼换了身衣服,跟保姆阿姨说了一声,就准备出门。

保姆送她到门口,专属司机已经等在外面。

周稚京自觉上车。

半山上都是私人领域,徒步下山的话,她今天谁都不用见了。

进了市区,街上往来的人很密。

司机把她送到港汇城。

“您逛完了给我电话。”司机递上名片。

周稚京略微松口气,还以为他会跟着呢。

她接过名片,微微一笑,说了声好。

距离三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周稚京先把东西买齐,港汇城很大,她逛了一个钟,累的小腿发酸。

陈雅雯要买的东西很多,还让她去LV买了一只包,进香奈儿买了一套衣服,在蒂芙尼买了一款手镯。


正当她看的出神时,陈靖善在她耳边说:“我不走红毯。”

周稚京跟着陈靖善进了主场,每张桌子都有专门的标记。

其中有一张正对舞台的大圆桌,尤为显眼。

周稚京一眼就看到了陈宗辞,坐在一位鹤发老太太的身侧,面上噙着笑,不知道在说什么。

周稚京还在猜测老太太的身份,陈靖善已经将她带过去,并亲切的称呼了一句,“母亲。”

陈宗辞转头的那一瞬,周稚京下意识的站到陈靖善的身后,避开了他的目光。

老太太笑着拍了拍陈靖善的手叫他落座。

周稚京垂着眼,跟在他的身后,从陈宗辞后侧走过时,她还是不受控制的侧目瞥了一眼。

陈宗辞没有回头,他今天着正装,平直的肩膀,将西装撑得格外挺括。

他微微歪下头,周稚京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他拿在手上的手机,黑色的屏幕里,似乎能看到他的双眼。

周稚京立刻收回视线,快速在陈靖善的身侧坐下。

等两人落座。

陈宗辞这才开口喊人,“小叔。”

声线温淡,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却透着冷厉,令她心惊肉跳。

陈靖善:“宗辞。”

简单问候过后,两人就没什么交流了。

十分钟后,傅汀跟着贺二小姐出现。

贺二小姐今年三十五岁,身上穿一条黑色吊带长裙,简单大气,风情万种。

傅汀站在她旁边,看着像是保镖。

贺二小姐热切的同陈老太打招呼,“我父亲碰到老友,在五层休息室会客,叫我先来跟您打声招呼。”

陈老太拍拍她的手背,“今天的宴会你们是主办方之一,肯定忙,不必管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散散心。”

贺二小姐的手搭在了陈宗辞的肩膀上,笑道:“小三爷孝心满满,还有未来孙媳妇陪同,您这一趟一定玩的很开心。”

林序秋端着假笑,没有反驳。

陈靖善起身时,周稚京跟着站起来,目光望向傅汀,眼神并没有回避,仿佛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目光交锋,傅汀到底没说话。

这种场合,谁闹谁吃亏。

寒暄后,贺二小姐又去招待别人。

她侧过脸,警告傅汀:“那小姑娘手段不低,你暂时别惹。慈善宴要是有个闪失,我保不住你。”

傅汀回头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眼神像淬了毒。

“她在叔侄俩之间横跳,有她苦头吃。收起你不满的表情,难不成,你还想睡了她?”

傅汀连忙敛了表情,“当然没有。”

……

宴会快要开始的时候,贺老先生携他的妻女一道入座,另外还有几位权贵。

周稚京这样的生面孔,自然引人注目。

有人问了一句,陈老太太好似这才发现有周稚京这样一个人,目光朝着她看过来,上下打量后,询问:“靖善?”

陈靖善解释:“是我的一位朋友,她正好有空,就给我做个伴。宗辞没同我说,您今天也参加。”

周稚京礼貌的唤了一声,“陈老太太,您好。”

这场合,对周稚京来说太高端,她的身份坐在这张桌子上,格格不入。

那几道目光落在身上,让她像个小丑。

德不配位,大抵就是如此。

陈靖善主动的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坐下。

傅汀就坐在她对面,眼神里的嘲弄那样明显。

周稚京咬了咬牙,反手握住了陈靖善的手,并身侧靠近,凑到他耳侧说话,“多谢你带我见世面。”

这样亲昵的耳语,加上她笑容里含着娇羞。

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夜里下了雨。

周稚京坐在陈宗辞的身上,腰被他牢牢扣着,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缠在腰间。

裸露的背部,有大片的淤痕。

陈宗辞滚烫的手压在上面,周稚京嘶了一声,在他耳边喊疼。

陈宗辞压着情绪问她:“哪里疼?”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周稚京短暂的失去了理智。

陈宗辞挂断一次,但对方似乎打定注意这个时候要找他,几秒后,再次响起。

他看了一眼后,一只手捂住了周稚京的嘴巴,而后接了起来。

“陈宗辞,来兰桂坊接我,现在立刻马上!”

是林序秋的声音。

她似乎很着急,“有狗仔拍我!你他妈来不来!”

“说话!”

林序秋尖锐的声音,刺入周稚京的耳朵,让她有片刻的清醒。

她充满水雾的眼睛,在这一刻逐渐清明。

同样清明的还有陈宗辞的眼睛。

随即,便听到他清冷到没有丝毫波纹的声音响起,“等着。”

周稚京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他掌心的软肉。

猝不及防的一下,令陈宗辞嘶了一声。

林序秋十分敏锐,“你在干什么?”

陈宗辞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开,掐住周稚京的下巴,深吻了下去。

猛烈的掠夺,像是惩罚。

嘴唇上的伤口,被他允破,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

痛感和快感交错放大,将周稚京彻底淹没。

凌晨两点。

陈宗辞穿好衣服出门,周稚京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屏幕上还在循环播放《楚门的世界》。

窗外是湿漉漉的世界。

光怪陆离,仿佛只有这里最为安全。

周稚京不想动,便窝在沙发上睡了。

手机上有林序秋发来的信息,但她没回。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人在房间的大床上。

她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楼。

没见到陈宗辞的人,保姆已经做好了早点,她一边吃,一边刷朋友圈,又看了一眼小组群,各种信息。

表姐陈雅雯的信息有点突兀,周稚京点开来,是想委托她在港城免税店买点孕妇用的那种护肤品。

说什么版本不同,找别人代购不放心。

发的语音,说话格外的温柔。

好似两人之前在会所里撕扯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样。

周稚京考虑了半晌,给陈雅雯回了过去,【好,我有时间去买一下,你把单子发给我。】

没一会,陈雅雯就把单子发过来,还转了一笔钱,【不够你跟我说。】

下午的时候,周稚京接到了傅汀的电话。

“怎么样,山顶的别墅住着舒服吗?”

周稚京不语,但她立刻拉拢了窗帘,莫名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傅汀低低的笑,说:“我听说今晚上港城的慈善宴,陈宗辞会携带未婚妻出席,是你吗?”

“我猜一定是你,我也参加。如果我看到你,那我愿意当成跟你握手言和,过去的破事儿就当粉笔字擦掉。周稚京,我能见到你吗?”

他明显是在嘲讽她,周稚京咬着牙,道:“傅汀,你敢说你当初没有存了害我的心思?你若真心为我好,你早就把我拉走了!”

“哼,你他妈想把我当冤大头,你还敢说我!周稚京,当初我是给你脸,哄着你,才夸你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我告诉你,你这种货色,只配给人当情妇,长脑子的有钱人,谁要你这种女人。你真当自己镶金边了?”

周稚京直接挂断了电话,这种屁话她听得多了。

男人长时间得不到身体上的需求时,就会反目,把她骂的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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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稚京绞尽脑汁,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而后艰难的吐出那四个字,“钱债肉偿,对吗?”

陈宗辞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拉下来,往后退了一点,两人之间空出一点距离。

他皮带扣上的钻石依旧耀眼,在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光,他松开手,说:“我会帮你把借款合同拿回来。”

“可是……”

“周稚京,做人留一线。你今天为什么会遭殃,你自己想过吗?”

他严肃的语气,让周稚京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低下头,可陈宗辞好像被挑起了怒火,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抬起来,“你若不勾引他掏钱,他会反圈套你?你把别人当成傻子,还不许傻子反抗吗?”

他整个人逼近,手指加重了力道,咬着字说:“仗着几分颜色,利用感情去索取钱财,你好厉害啊,周稚京。”

几秒后,陈宗辞松开手,离开了病房。

周稚京脱力的倒在床上,双手捂着脖子,浑身发凉。

这一夜,陈宗辞没有出现,周稚京彻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有人过来接她出院,带着她回到港城,把她安顿在半山的别墅里。

她的包回到她手里,文件还在里面放着,手机上有陈靖善和江津浩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她拿着文件到楼下。

有个保姆正在做事,周稚京上前,“阿姨,这边能叫快递吗?我想邮一份文件。”

保姆阿姨没有多问,只说:“我去给您找个文件袋,您把地址写上,我一会帮您送出去。”

“好。”

保姆去拿文件袋,顺便拿了纸笔过来,周稚京把地址和联系人都写上。

拍了照片发给陈靖善。

并告知他,陈宗辞这边有事,她得留下。

她本就是陈宗辞手下的人,陈靖善只说了一句辛苦了,旁的没有多言。

好似很避嫌。

周稚京放下手机,身上的疼痛还未消散,昨日情景历历在目,与此刻窗外的鸟语花香,简直是两个世界。

她拉开推拉开门,走到外面去。

脚上没穿鞋,能感受到工人护养下的草坪有多柔软,那些草看起来都比她干净昂贵。

就更别说那些花了。

她蹲下来,身上的裙摆铺开,她伸手去摸摸那些脆嫩的草。

……

陈宗辞在夜里十一点回来。

周稚京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保姆阿姨被她支去睡觉了。

她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衣,里面穿了内衣,瞬间失去了美感。

长发散落,绸缎一样披散在身上。

她听到动静,但躺着没动,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直到男人的身影打在她身上,遮挡住了光线。

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气味,若有似无的在鼻间漫开。

沙发塌陷,陈宗辞在她腰侧坐下,大屏幕上在放《楚门的世界》。

他拿了果盘里的水果,放进嘴里,说:“借款合同上是五百万,你觉得你多少年能还清?”

周稚京睁开眼,入眼的是陈宗辞的侧影,客厅里没有开灯。

屏幕的荧光,落在他脸上,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周稚京起身,与他并排坐着,她说:“我在您的手下工作,多少年能还清,还要看陈总您是否给机会。”

茶几上放着那份借款合同。

这都是有法律效力,陈宗辞随时可以起诉。

她还想活的光鲜,就不能跟陈宗辞撕破脸。

周稚京看着那份借款合同,她翻了一下,里面的债权人已经变更为陈宗辞。

车子进了隧道,一瞬间,像是进了另一个空间。

黑暗的,不为人知的。

浮光猎影,交错着在两人脸上闪动。

车厢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空调风,发出轻微的响动。

周稚京无法看清陈宗辞此刻脸上是个什么样的神情,只听他不咸不淡的说:“怪不得,你看见我像看到鬼。原来是做了亏心事。”

“不亏心。我做什么都不会亏心。否则的话,跟您上床的那一晚,我就该跳河了。”

暗影浮动,陈宗辞的身影压过来,啪嗒一声,安全带扣子解开,紧跟着,周稚京腰间一紧,她整个人被抱起,而后落到了他的身上。

“不亏心,你跑什么?”

他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开来,他应该是漱了口,嘴里的烟酒味被压下去,有淡淡的薄荷气味。

手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附着上皮肤,一层层往里渗透。

周稚京往后躲了一下,两人的鼻尖轻蹭,她的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因为我喜欢陈靖善,我不想让自己一直错下去,我要给自己留有回头的余地。”

她实话实讲。

隧道里,她再也看不清陈宗辞眼睛里的情绪,但她仍看着他,认真的认错:“我知道我自不量力去找林小姐很蠢,甚至还企图以此来威胁您。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放过我,可以吗?”

他用鼻子发出轻微的哼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漫不经心的问;“头发扯断了吗?”

“手表在我包里。”

“不要答非所问。”

“扯断了。缠的太紧了。”

周稚京被他的气息缠住,他的声线被酒精侵染过,变得格外温柔,他的唇,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眼尾,他说:“是你的头发缠住了我的手表。承认吗?”

承认什么?周稚京有一瞬的恍惚,她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衣服,掌心都生了汗。

她分出心神来想,他的衬衣肯定会变得皱巴巴的。

会被人看出来吗?会引人浮现连篇吗?

周稚京抿着唇,长久没有回应。

陈宗辞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说:“周助理,我口渴。”

他的语气带着索求。

她下意识的抿住嘴唇,不留一丝缝隙。

陈宗辞手指轻轻点上去,“张嘴。”

隧道为什么那么长?

下一秒,陈宗辞耐心全无,手指发力,周稚京吃痛,嘴巴张开一条缝隙。

唇齿贴住的一瞬,周稚京再无脱身的机会。

他嘴里的薄荷味很清凉,侵占了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手牢牢掐住她的下颚,不让她有半点逃脱的机会。

他的吻具有进攻性,不留任何余地,仿佛要将她的人和心一起侵吞。

可他又极尽的温柔,指腹压着她的耳朵,轻轻碾磨。再铁石的心肠,也难免被撼动,被激起层层浪花。

酒精扩散了周稚京的感官,拉拽着她沉溺下去。

车子冲出隧道的那一刻,周稚京被刺目的白光惊醒,她想到他们稍后要见的人,便本能的反抗起来。

陈宗辞压着她,“叫哥哥,可以暂时饶了你。”

周稚京急切的想要挣脱,轻喘着叫了两声哥哥。

嗓音绵软,夹杂着不为人道的情潮。

陈宗辞松了手。

周稚京连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切恢复如初,好似隧道内的那一段,只是幻想出来的场景。

可她唇上沾染的薄荷冰凉,告诉她,刚才的吻,切切实实的存在。

她的心跳尚未平复,火热的耳朵,让她很不自在。

她也想喝水,以此冲淡他留下的气息。


陈宗辞穿的是短袖泳衣,他不太习惯在有外人的时候,裸露身体。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抽个时间来这边游泳放松。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于他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一个人过来,提前预定了这里的室外泳池。

照理说,澜山会所私密性很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陈宗辞有洁癖,但凡有人进过水池,他都不愿再下水的。

“那是谁?”陈宗辞问。

陈宗辞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服务生端了酒水进来,陈宗辞挑了其中一杯,说:“兴许是有人送给小叔您的生日礼物。”

陈宗辞微眯了眸,视线从女人的身体上收回,转过身,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老太太同你讲的?”

“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

没几个人知道陈宗辞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

陈宗辞抿了口酒,说:“之前盛迅科技的收购案小叔做的很漂亮,老太太说择个黄道吉日,将其放到您的名下。”

酒水回甘,陈宗辞瞧着那出水的芙蓉,问:“我是否该离开?”

陈宗辞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平静的说:“不用,应该是会所里的人工作出现了纰漏。”

陈宗辞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抵住下巴,“那小叔就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陈宗辞没答。

此时,周稚京已经游到了泳池的最边缘,这里的室外泳池做的是无边框泳池,开辟的位置,正好能观赏山下海荆市的夜。

她可再也憋不住,只是这一次,她是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探出头,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用金珠银珠镶嵌而成的城市,林立错落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街道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海荆市的繁荣与热闹,全在眼底,迷惑了她的心智。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处好的归宿,拥有一份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吧。

她牢牢抓着透明的玻璃墙,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是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和期许。

她回过头。

隔着距离,那两个男人站着,坐着,似乎都在看着她。

片刻,她转过身,朝着他们游过去。

陈宗辞看清了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主动的走到了泳池边上,看着她朝着自己游过来。

陈宗辞没讲话,只是打量了陈宗辞的背影一眼,视线往下,扫过了他腰腹的位置。

两个来回,耗尽了周稚京的体力,她一下上不去。

朝着陈宗辞伸手,“可以拉我一把吗?”

陈宗辞是绅士的,他弯下身,握紧她的手,手臂发力的瞬间,将她从泳池里拖了上来,顺便用浴巾盖住了她的身体。

陈宗辞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两人说话。

周稚京身上滚动的水珠,勾住他的视线。

浴巾盖住上半身,匀称笔直的腿,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陈宗辞:“你怎么在这里?”

周稚京也不瞒着,“桑晚约我来夜游,是会所工作人员把我带到这里。”

陈宗辞点头,说:“可能是工作人员出错了,这里是私人领域。”

周稚京一脸惊慌,“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宗辞的轻笑声扎耳朵里,周稚京故作镇定,转过脸,像是刚看到他,“陈总,你也在。”

陈宗辞:“你叫我小叔名字,叫我陈总,恐怕不太妥当。”

“那京京就……”

“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陈宗辞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

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她可爱的桑晚,可真是个‘妙人’啊!

她回到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一下他们在干吗。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陈宗辞不知所踪,泳池边上就只剩下陈宗辞了。

出口要经过泳池,也就是说她要走,还得从陈宗辞跟前过去。

陈宗辞拿起第三杯酒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团白色的影子,挪动的很慢,明显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溜走。

“过来。”

周稚京想装死,陈宗辞直接转过头来看她,那眼神带着恐吓。

周稚京拉下披在头上的浴巾,不太情愿的走到他身侧,“陈总。”

“下水,再游一圈给我看看。”陈宗辞就坐在泳池边缘,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他平静的眸色下,暗藏着周稚京看不见的汹涌。

神经病!

陈宗辞喝完杯子里的酒,将杯子放在了周稚京的脚边。

这女人真是哪儿都白,连脚都白白嫩嫩,脚趾莹润饱满,大概是紧张,每一个脚趾都收紧着。

就在周稚京想好托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的腿上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紧跟着,整个人被推进了水池里。

两人一同落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周稚京没有准备,入水的瞬间,吸了好多水进鼻子里,难受的要死,也没屏好气。

就有一种要溺水的感觉,她想要探出水面呼吸。

可腿上那只手没有松开,拽着她往下,她挣扎,男人从后面缠住她,抓紧她的胳膊,带着她转过身,紧跟着整个人被抵在了泳池璧上。

嘴唇堵住,一口气渡过来。

给了周稚京一点缓冲的时间。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带着出了水面,可陈宗辞并未放过她,仍将她压在池边,狠狠的亲。

周稚京整个人都是混乱无措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脑子都是空白的。

她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陈宗辞深谙的眼睛,气息交织,他英挺的鼻梁挤着她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挣扎,可双手被他牢牢扣着,动也动不了。

只能够被迫承受。

水池下,两具身体没有一点缝隙。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小叔。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每一分钟都得用在工作上呢。”

是林序秋的声音,已经快到门口了,身影若现。

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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