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集阅读误惹腹黑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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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唐颖小
  • 更新:2024-04-17 21:17:00
  • 最新章节: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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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周稚京陈宗辞,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唐颖小”,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他都不愿再下水的。“那是谁?”陈靖善问。陈宗辞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服务生端了酒水进来,陈宗辞挑了其中一杯,说:“兴许是有人送给小叔您的生日礼物。”陈靖善微眯了眸,视线从女人的身体上收回,转过身,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老太太同你讲的?”“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没几个人知道陈靖善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

《全集阅读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陈靖善穿的是短袖泳衣,他不太习惯在有外人的时候,裸露身体。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抽个时间来这边游泳放松。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于他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一个人过来,提前预定了这里的室外泳池。

照理说,澜山会所私密性很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陈靖善有洁癖,但凡有人进过水池,他都不愿再下水的。

“那是谁?”陈靖善问。

陈宗辞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服务生端了酒水进来,陈宗辞挑了其中一杯,说:“兴许是有人送给小叔您的生日礼物。”

陈靖善微眯了眸,视线从女人的身体上收回,转过身,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老太太同你讲的?”

“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

没几个人知道陈靖善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

陈宗辞抿了口酒,说:“之前盛迅科技的收购案小叔做的很漂亮,老太太说择个黄道吉日,将其放到您的名下。”

酒水回甘,陈宗辞瞧着那出水的芙蓉,问:“我是否该离开?”

陈靖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平静的说:“不用,应该是会所里的人工作出现了纰漏。”

陈宗辞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抵住下巴,“那小叔就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陈靖善没答。

此时,周稚京已经游到了泳池的最边缘,这里的室外泳池做的是无边框泳池,开辟的位置,正好能观赏山下海荆市的夜。

她可再也憋不住,只是这一次,她是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探出头,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用金珠银珠镶嵌而成的城市,林立错落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街道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海荆市的繁荣与热闹,全在眼底,迷惑了她的心智。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处好的归宿,拥有一份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吧。

她牢牢抓着透明的玻璃墙,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是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和期许。

她回过头。

隔着距离,那两个男人站着,坐着,似乎都在看着她。

片刻,她转过身,朝着他们游过去。

陈靖善看清了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主动的走到了泳池边上,看着她朝着自己游过来。

陈宗辞没讲话,只是打量了陈靖善的背影一眼,视线往下,扫过了他腰腹的位置。

两个来回,耗尽了周稚京的体力,她一下上不去。

朝着陈靖善伸手,“可以拉我一把吗?”

陈靖善是绅士的,他弯下身,握紧她的手,手臂发力的瞬间,将她从泳池里拖了上来,顺便用浴巾盖住了她的身体。

陈宗辞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两人说话。

周稚京身上滚动的水珠,勾住他的视线。

浴巾盖住上半身,匀称笔直的腿,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陈靖善:“你怎么在这里?”

周稚京也不瞒着,“桑晚约我来夜游,是会所工作人员把我带到这里。”

陈靖善点头,说:“可能是工作人员出错了,这里是私人领域。”

周稚京一脸惊慌,“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宗辞的轻笑声扎耳朵里,周稚京故作镇定,转过脸,像是刚看到他,“陈总,你也在。”

陈宗辞:“你叫我小叔名字,叫我陈总,恐怕不太妥当。”

“那京京就……”

“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陈靖善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

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她可爱的桑晚,可真是个‘妙人’啊!

她回到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一下他们在干吗。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陈靖善不知所踪,泳池边上就只剩下陈宗辞了。

出口要经过泳池,也就是说她要走,还得从陈宗辞跟前过去。

陈宗辞拿起第三杯酒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团白色的影子,挪动的很慢,明显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溜走。

“过来。”

周稚京想装死,陈宗辞直接转过头来看她,那眼神带着恐吓。

周稚京拉下披在头上的浴巾,不太情愿的走到他身侧,“陈总。”

“下水,再游一圈给我看看。”陈宗辞就坐在泳池边缘,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他平静的眸色下,暗藏着周稚京看不见的汹涌。

神经病!

陈宗辞喝完杯子里的酒,将杯子放在了周稚京的脚边。

这女人真是哪儿都白,连脚都白白嫩嫩,脚趾莹润饱满,大概是紧张,每一个脚趾都收紧着。

就在周稚京想好托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的腿上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紧跟着,整个人被推进了水池里。

两人一同落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周稚京没有准备,入水的瞬间,吸了好多水进鼻子里,难受的要死,也没屏好气。

就有一种要溺水的感觉,她想要探出水面呼吸。

可腿上那只手没有松开,拽着她往下,她挣扎,男人从后面缠住她,抓紧她的胳膊,带着她转过身,紧跟着整个人被抵在了泳池璧上。

嘴唇堵住,一口气渡过来。

给了周稚京一点缓冲的时间。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带着出了水面,可陈宗辞并未放过她,仍将她压在池边,狠狠的亲。

周稚京整个人都是混乱无措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脑子都是空白的。

她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陈宗辞深谙的眼睛,气息交织,他英挺的鼻梁挤着她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挣扎,可双手被他牢牢扣着,动也动不了。

只能够被迫承受。

水池下,两具身体没有一点缝隙。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小叔。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每一分钟都得用在工作上呢。”

是林序秋的声音,已经快到门口了,身影若现。

周稚京开着免提,一边给陈宗辞发微信,一边说:“都不用,我现在这样挺好。等我自己有钱,我会自己找房子。”

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是这么一点小恩小惠能够打发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等等,等她得势。

给陈宗辞发完信息后半小时,门铃响起。

打开门不见人,只有一个小纸箱在门口。

她拆开,倒出来,一堆计生用品。

陈宗辞:【自己玩。】

这算是给她的回答吧?

周稚京笑了下,脑子清醒了一丝丝。她没回,直接把陈宗辞给拉黑了。

……

之后的一周,周稚京全情投入工作中,华瑞的工作强度和节奏很快,她需要尽快适应。

总助提议她,可以提升一下学历。

天哪,这么忙,哪有时间学习!

她当时只有这一个想法。

但华瑞内部员工真的很卷。

周日。

周稚京在书店买书的时候,接到陈宗辞秘书的电话,让她送套衣服到馥郁楼。

陈宗辞周日的行程很密。

中午跟人吃完饭,下午要去球场跟人打球,晚上家宴。

她虽然还是个打杂助理,但陈宗辞的工作安排,作为任何一个助理,都得清楚,且随时待命。

周稚京没有任何耽搁,给她的时间不多。

她去指定的门店拿到衣服,再打车到馥郁楼。

他们的饭局还没散。

赵秘书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她,接过衣服,问:“酒量怎么样?”

“还行。”

“上去替陈总挡几杯。”

今天一起吃饭的都是政要人物,关系都不错,但陈宗辞毕竟还是小辈,他回来,等同于要接手华瑞,人家自然要多敬几杯。

进去时。

包间里气氛颇为融洽,周稚京换了身裙装,进来前,秘书已经把饭桌上几个紧要人物都做了介绍。

这样的高端局,周稚京是第一回遇到。

可男人嘛,食色性也。

看到漂亮的女人,总能被分拨掉一点注意力。

赵秘书找周稚京,就是因为她的脸蛋和身段,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面里。

陈宗辞此刻嘴里吸着烟,他喝了不少,面色微红。

领带已经扯掉,衬衣领口的扣子敞开几个。

他身边的老男人侧身与他耳语,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朝着周稚京直视过来,又倏地轻笑,烟雾从唇间飘出来,那笑容有种说不上的性感。

眼神勾魂夺魄。

手腕上戴着一块深咖色的皮质手表,将他的野性和随性隐藏,伪装成斯文持重。

周稚京保持着矜持,适当流露出几分青涩感,与那几个重要人物推杯换盏,张弛有度。

陈宗辞指间夹着烟,眯眼看着这只花蝴蝶,往自己这边飞。

他身侧的人,说:“这姑娘还挺伶俐。”

陈宗辞侧目,男人的目光像强力胶一样黏在周稚京的身上。

周稚京身上的裙装很贴身,不露,可薄薄布料下的曲线更撩人。她扎了高马尾,颈部线条流畅,整个人显得过分青春靓丽,接近五十的男人对这种青春气息强烈的女人,没什么抵抗力。

陈宗辞抽了口烟,烟雾弥漫下,他墨色的眸越发深,眼底藏着不易让人发现的阴沉。

周稚京最后才到陈宗辞身侧,敬这位重量级的人物。

老男人将手搭在了周稚京的腰上,夸赞,“年轻有活力,是个好苗子。到底是宗辞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出类拔萃。”

陈宗辞坐着没动,他的酒杯从周稚京进来开始,就一直是空着。

没人来给他倒酒了,他的酒全进了周稚京的杯子里。

周稚京趴在车窗上,仰着脸,死死盯着外面的男人。

她紧抿着唇,唇角微颤,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一直绷着的神经,在听到车锁的瞬间,直接被击溃。

身体里越演越烈的燥火,让她临近发疯的边缘。

她看着男人唇间的橘色火光,忽明忽灭,烟雾散在车窗上,隔在外面。

他们就这样对视。

她看着陈宗辞手里的烟一点点燃尽,看着他弯身将烟头摁灭后,丢进附近的垃圾桶,然后上车。

在他上来的瞬间,她飞快的拉开车门,她要在这个空挡里脱身。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冰冷的声音缠绕而来,周稚京人已经离了车,但她的脚被钉在了车边。

她感到窒息,她确实跑不了。

除非,她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姑姑家。

意味着她要放弃这里所有资源,可凭什么呢?

她不会走,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只当个见不得光的工具的地步。

她瞥见座椅上自己的包,假装要坐回去,然后拿了包就跑。

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又回头看一眼那辆车,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陈靖善的号码。

电话接通。

周稚京:“陈靖善,快救救我!”

“冷静一点,发生了什么。”

“说不清,你先来接我好不好?”她的声线浮动,急切,带着乞求。好似将陈靖善当做仅有的依靠。

陈靖善沉吟几秒,“你先报警,发给我定位,我过去。”

“你快一点!”说完,周稚京停下来,给陈靖善发了定位。

陈宗辞的车没有离开,照旧停在原来的位置上,像藏在夜色里的怪物,随时随刻会朝着她扑过来。

周稚京朝外走,她要去人多的地方,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样,陈宗辞总不可能再做出过火的举动。

她的身体很燥热,心慌到气都喘不匀。

她甚至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她只希望陈靖善可以快点到。

如果今晚一定要有个男人,她也希望这个人是陈靖善。

只能是陈靖善。

等待的过程中,她给林序秋也发了定位,【林小姐,陈总被霍老先生灌醉了,您最好来一趟。我看到有人给陈总介绍了女人。】

信息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夜风夹杂着热气,一阵阵扑在身上。

周稚京掌心里都是汗,鬓边有汗珠滚下来,滞留在下巴上。

身上皮肤布着一层细汗。

太难受了。

当她接到陈靖善电话时,看到陈宗辞的车子朝这边开过来。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快速的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她尽量走在暗处,想把自己藏起来。

“你在哪里?”

陈靖善的声音如一支镇定剂,让周稚京焦灼的心绪,稍稍得到平复。

她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见到最醒目的牌子,“我在红月亮对面。应该一眼就能看到,你到了吗?”

话音未落,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喇叭声,还有急刹车的声音。

周稚京吓了一跳,转过头的瞬间,就看到那辆布加迪,强行的调转了车头。

逼着其他车给他让行。

这里是不允许掉头的,整条道都是双黄线。

正好,陈靖善的车堪堪在周稚京身侧停下。

喇叭声此起彼此,刺激着周稚京的神经,许是心里作用,她觉得那辆车刺眼的远光灯,故意打在她的身上。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顺手把手机关机。

车内的冷气,冲散了她身体的热。

后面又传来一阵巨响,好像是撞车了。

下一秒,陈靖善的手机就响了。

周稚京的汗毛瞬间竖起,她有预感这电话是谁,她立刻抓住陈靖善的手,她的手很热很热,热的陈靖善有些心惊。

她的眼眸含春,“靖善,可以不要丢下我吗?我好像喝错酒了。”

陈靖善的手机铃声,就像催命符,不断追击。

陈宗辞坐在车里,他的车子被路怒症的故意撞了。

他坐在车里没动,在他给陈靖善的手机,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接通了。

电话那边跟他这里一样的吵,连喇叭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陈宗辞说:“小叔,我在西子路撞车了,不知您是否有空过来接我一下。”

“西子路?”

陈靖善现在就在西子路,他顺手打了转向,准备靠边停车。

周稚京一把抓住他的小臂,手指用力,不想让他停下来。

可陈靖善还是停下来,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只是手腕,即便这个时候,依然还是避忌的。

他说:“正好我也在附近,我过来看看。”

“好。麻烦小叔了,你知道奶奶不喜欢我开这种车,要是让她知道我出了事故,有得生气。”

“明白。”

挂断电话。

陈靖善将车停好,周稚京眼神黯淡了几分,提醒道:“这里禁停。”

“没事。”他没有熄火,打了双跳,“你在车里待着,我去看一下。”

周稚京抿着唇,还是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并不想让他去。

眼巴巴的看着他。

陈靖善只摸了下她的头,还是没有余地的拉开她的手,就这样下了车,朝着事故点走过去。

此时,陈宗辞仍坐在车里,车边有两个花臂的大哥,撸着袖子正在骂人。

嗓门很大,飙的是方言。

从当下的情况来看,确实是陈宗辞先违反了交通规则。

但这也不是对方故意撞上来的理由。

陈靖善立刻上去交涉。

他人斯文,态度也还可以,花臂大哥略微平和了一点,说:“你看看嘛,这车怎么开的?这种情况强行转弯,素质呢?开豪车,就能没素质了?马路他家开的啊?”

“抱歉,你稍等一下。”

陈靖善敲了敲车窗,示意陈宗辞下来说。

陈宗辞推门下车,朝着花臂大哥淡淡扫了一眼。

身上那种矜贵傲慢,俨然没把眼下的一切放在眼里,包括大哥的花臂。

陈宗辞卷了袖子,说:“我有点事要掉头,违反交通规则我认罚。有摄像,都会给我拍的清清楚楚,用不着有些人行侠仗义,故意撞我车。将五分钟的事情,拖成五十分钟。”

陈靖善:“报警了吗?私了还是?”

“走正常程序。”

很快交警就过来了,等交警拍好照片,车子靠边停。

陈宗辞看到停在不远处,打着双跳的车,对陈靖善道:“奶奶还在等我,这车我让人来处理,我坐您的车走。”

夜里下了雨。

周稚京坐在陈宗辞的身上,腰被他牢牢扣着,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缠在腰间。

裸露的背部,有大片的淤痕。

陈宗辞滚烫的手压在上面,周稚京嘶了一声,在他耳边喊疼。

陈宗辞压着情绪问她:“哪里疼?”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周稚京短暂的失去了理智。

陈宗辞挂断一次,但对方似乎打定注意这个时候要找他,几秒后,再次响起。

他看了一眼后,一只手捂住了周稚京的嘴巴,而后接了起来。

“陈宗辞,来兰桂坊接我,现在立刻马上!”

是林序秋的声音。

她似乎很着急,“有狗仔拍我!你他妈来不来!”

“说话!”

林序秋尖锐的声音,刺入周稚京的耳朵,让她有片刻的清醒。

她充满水雾的眼睛,在这一刻逐渐清明。

同样清明的还有陈宗辞的眼睛。

随即,便听到他清冷到没有丝毫波纹的声音响起,“等着。”

周稚京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他掌心的软肉。

猝不及防的一下,令陈宗辞嘶了一声。

林序秋十分敏锐,“你在干什么?”

陈宗辞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开,掐住周稚京的下巴,深吻了下去。

猛烈的掠夺,像是惩罚。

嘴唇上的伤口,被他允破,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

痛感和快感交错放大,将周稚京彻底淹没。

凌晨两点。

陈宗辞穿好衣服出门,周稚京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屏幕上还在循环播放《楚门的世界》。

窗外是湿漉漉的世界。

光怪陆离,仿佛只有这里最为安全。

周稚京不想动,便窝在沙发上睡了。

手机上有林序秋发来的信息,但她没回。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人在房间的大床上。

她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楼。

没见到陈宗辞的人,保姆已经做好了早点,她一边吃,一边刷朋友圈,又看了一眼小组群,各种信息。

表姐陈雅雯的信息有点突兀,周稚京点开来,是想委托她在港城免税店买点孕妇用的那种护肤品。

说什么版本不同,找别人代购不放心。

发的语音,说话格外的温柔。

好似两人之前在会所里撕扯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样。

周稚京考虑了半晌,给陈雅雯回了过去,【好,我有时间去买一下,你把单子发给我。】

没一会,陈雅雯就把单子发过来,还转了一笔钱,【不够你跟我说。】

下午的时候,周稚京接到了傅汀的电话。

“怎么样,山顶的别墅住着舒服吗?”

周稚京不语,但她立刻拉拢了窗帘,莫名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傅汀低低的笑,说:“我听说今晚上港城的慈善宴,陈宗辞会携带未婚妻出席,是你吗?”

“我猜一定是你,我也参加。如果我看到你,那我愿意当成跟你握手言和,过去的破事儿就当粉笔字擦掉。周稚京,我能见到你吗?”

他明显是在嘲讽她,周稚京咬着牙,道:“傅汀,你敢说你当初没有存了害我的心思?你若真心为我好,你早就把我拉走了!”

“哼,你他妈想把我当冤大头,你还敢说我!周稚京,当初我是给你脸,哄着你,才夸你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我告诉你,你这种货色,只配给人当情妇,长脑子的有钱人,谁要你这种女人。你真当自己镶金边了?”

周稚京直接挂断了电话,这种屁话她听得多了。

男人长时间得不到身体上的需求时,就会反目,把她骂的一无是处。

恐惧,恶心,屈辱。

爬满周稚京的全身。

男人将她牢牢摁在洗手池上,附在她耳畔,说:“京京,别装了。你这澡,不就是洗给我看的吗?今天家里没人,你姐跟你姑姑去普陀求子了,现在只有你跟我。”

他的唇贴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嗅了一下,“你姐姐这颗老帮菜,真是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你且等着,等我在华瑞站稳脚跟以后,我就跟你姐姐离婚,然后娶你。好不好?”

周稚京始终没有说话,她将刮眉刀捏在手里。

趁着男人将她扭转过来的瞬间,猛地扬手,刮眉刀不算锋利,但也能轻而易举的划破人的脸皮。

男人瞬间被激怒,看到自己的脸被划拉出那么长一条,一把抓住周稚京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撞在墙上,“妈的,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姐说你跟个婊子一样,还妄图嫁入豪门。被别人睡烂的烂货,还装起清高来了!”

皮带解开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愤怒的辱骂声响起。

周稚京坐在地上,发丝凌乱,手里仍紧紧握着刮眉刀,企图用这小小的刀,与他殊死搏斗。

凶器展露的那一瞬间,卫生间的门被用力撞开。

姑父提早回来了,周稚京的眼泪也在这一刻落下。

但一个小时之后,她拖着行李,被赶出了家门。

理由是,破坏家庭和谐。

周稚京想,姑父应该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所以明明受害者是她,可被赶走的,也只能是她。

她站在街边,等网约车。

头发还没干,不过这么热的天气,也不打紧。

就是这个样子,去见陈靖善,不是太好。

坐在车上,周稚京在纠结,是否要在陈靖善面前装一次可怜。

可柔弱的女人,只能成为有钱人见不得光的情妇,无法成为他的另一半。

是以,她主动取消了这次的约饭,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收拾好。

脸颊上的红色手掌印过于明显,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退掉。

晚上八点,她草草解决晚餐,去了意林琴行。

昨天她从枫林绿都出来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林序秋的排课时间。

行至门口,就听到琴行内有流畅的钢琴声,弹的是夜莺。

透过大玻璃窗,能看到弹琴人的背影。

男人身穿白色衬衣,坐在那架看起来很昂贵的三角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舞动,那样的行云流水。

曲子只弹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得没趣。转过身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周稚京。

四目相对的一瞬,周稚京并没有立刻收回视线,她呆呆的愣在那里出神。

直到陈宗辞推开玻璃门,“你就是秋秋的学生?”

周稚京的眼睛里含着没有退回去的眼泪,陈宗辞的语调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像是从城堡里出来,拯救灰姑娘的王子。

周稚京很快收敛了情绪,点了点头,“是的。”

“京京来啦。”

林序秋高亢的声音从里面春来,红色的裙摆摇曳,像一只艳丽的蝴蝶,飞到了陈宗辞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笑着说:“快进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教室。”

林序秋是第一次收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学生。

“你可是我林序秋的关门弟子。”

陈宗辞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说:“知不知道关门弟子什么意思?”

林序秋帮周稚京摆好姿势,娇嗔道:“陈宗辞,你少跟我抬杠。”

“要收关门弟子,好歹去小学找个有天赋的。”他说的正经,“或者,自己生一个。”

林序秋注意力放在周稚京的身上,望着周稚京的脸,手指碰上她刻意用头发遮住的左脸。

周稚京下意识的回避。

目光相对,林序秋浅浅一笑,回应陈宗辞的话,“好笑。我不是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

陈宗辞不以为意,“奶奶可不同意。”

“感情我是你们家内定的生育工具?你可少打我主意,要生孩子找别人去。”

周稚京笨拙的操控着大提琴,只觉得这两人。

一个娇,一个纵。

确实是般配。

陈宗辞出去上厕所,林序秋从后面把着周稚京的手,在她耳侧低声说:“帮我看着陈宗辞,我可以私下里再单独给你一笔额外的工资。”

周稚京愣住。

就昨天那样的情况,还有她刻意落在陈宗辞衣领上的口脂,她以为林序秋会做点什么,但绝对不会是让她看着陈宗辞。

“你刚才也听到了,陈宗辞在暗示我生孩子,但我不想生,也不想其他女人生。我怕他暗地里做手脚,所以你得帮我看着点,他但凡有什么歪心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好,就像昨天,要不是你的话,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也不是所有千金小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谙世事的小可爱。

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成为一个底层人手里的棋子。

又怎么可能将她这种微不足道的人放在眼里,视为情敌。

陈宗辞回来后,林序秋出去接电话。

周稚京自己练习,吱嘎吱嘎,拉的难听极了。

在她调整手势的时候,陈宗辞嫌弃的说:“歇歇吧。”

周稚京还要继续。

陈宗辞强调:“让我的耳朵歇歇。”

并没有人让他留在这里听,好吗!

周稚京最终还是停下手,喝了林序秋给她准备的饮料。

安静的空间里,只能隐约听到林序秋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好像是在商量巡演的事儿。

周稚京今天心情不好,一边喝饮料,一边开始发呆。

“谁打的?”


周稚京正常下班,在楼下遇到了陈靖善。

她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小叔。”

陈靖善略微愣了愣,其实最开始,她总是连名带姓叫自己的时候,陈靖善也听着不喜欢。如今,她开始叫小叔,仍觉得不习惯,不习惯的同时,心里还有些异样。

但他面上依旧淡然,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周稚京不知道江津浩所说的野心,陈靖善是否真的有,但如果有,她会觉得这个男人更有魅力。

没有人不慕强。

周稚京当然也喜欢强者,尤其是这种,靠着自己能力,步步往上的。

“江总说,今天你要跟我们一块吃饭,真的吗?”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期许。

“是的。”

“那我能搭一个便车吗?”

“当然。”

随后,周稚京便上了陈靖善的车。

江津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豪气的在锦江中心订了一桌。

除了市场部的,还有几个销售部和企划部的,跟他关系打的不错的。

周稚京跟陈靖善晚到了几分钟,两个人一道出现的时候,在场的人,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同。

陈靖善坐主位,周稚京和江津浩分别坐在他左右手。

饭桌上,陈靖善话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江津浩在发言。周稚京暗暗观察,每次江津浩说话,陈靖善都听的认真,且予以认同。

她琢磨不出陈靖善的心思,但还是提杯,主动对江津浩说:“我用饮料替酒,恭贺江总高升,双喜临门。我工作经验浅,往后还得江总多关照,多照顾。”

江津浩也拿了杯子:“周助理过谦了。我这边能不能顺利,也还要靠周助理的本事。还望大家合作共赢,可别因为一点点小事,心里有什么介怀。”

周稚京笑了笑,喝完就自顾坐下了。

她这番话,是说给陈靖善听的,也算一种表态。

酒过三巡,周稚京时间差不多。

陈靖善提议送她过去。

江津浩全程都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这会子自然识趣的没有拦着。

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用力握着杯子,咬牙切齿,满腹算计。

绝不能让周稚京再往上攀。

……

意林琴行。

林序秋今天就站在门口,像是特意等着周稚京。

看到陈靖善的车,她有几分诧异,但还是上前,拉开车门,她发现开车的是周稚京,先是愣了一下。

而后,笑着叫了一声小叔。

陈靖善解开安全带,笑说:“喝了酒,只能让京京开车。”

周稚京把车停好,交代道:“代驾叫了吗?”

“叫了。不过需要半小时才能到。”

林序秋自然热切的邀请,“那就进琴行坐会,喝口茶,解解酒气。”

“好。”陈靖善没有退拒。

上了二楼。

陈靖善:“你们不用顾我,去学琴。”

他是看着周稚京说的。

周稚京进了琴房,林序秋顺手掩上门。

“你跟陈靖善什么关系?”

她问的过于直白严肃,周稚京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讷讷的与她对视。

林序秋神情与往日不同。

她大概也觉得有点过激,缓和了一下,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响起陈宗辞的声音。

“小叔。”

陈宗辞上来的时候,陈靖善正在松领带。

他酒量不太好,喝的虽不多,但也有些上脸。

领带掐着脖子,就有些难受。

他松开了衬衣的两颗扣子,笑着同陈宗辞打招呼。

陈宗辞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小叔怎么在这儿?”

“顺道送京京过来的,代驾要半小时后到,我在等。”

陈宗辞点头,“周稚京加入了盛迅新品上市活动,这个项目我就不再插手,全由小叔决断。”

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转场的时候。

陈宗辞跟林序秋一车,林文择上了周稚京他们的车,单独坐在前面的位置。

林文择侧了下身,回头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问:“叫什么名字?”

周稚京背脊抽紧,回答:“周稚京。”

“几岁了?”

“二十四。”

林文择点点头,“很年轻。有男朋友吗?”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周稚京犹豫了两秒,答:“有。”

林文择抿唇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问。

周稚京心咚咚直跳,说不出的紧张。

到了射击场,周稚京身上出了一层汗。

场地早就准备好的,林文择提前打过招呼。

他到了之后,就在附近的休闲处坐下来,让陈宗辞带林序秋玩。

红裙与白衣服,原来也可以这样配。

教射击,免不了的肢体接触。

陈宗辞从后侧圈住林序秋,两人的手臂在同一条线上交叠。

力量和柔美的结合。

所以,谁说穿同款的衣服,就是一对呢,也许只是跟班。

周稚京眯着眼,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陈宗辞的侧脸,看到他那张唇,一开一合,不知道在对着林序秋说什么。

连续的射击。

林序秋大抵是有点受不了这股冲击,身体往后,与陈宗辞紧闭贴靠在了一起。

她的手指已经松开,是陈宗辞用力握着她的手。

林序秋:“你身上女人味道很重,你知道吗?”

硝烟味弥散开来。

陈宗辞收回了手,两人适时分开。

有人过来报了成绩。

不过并没人在意这个,旁人在意的不过是射击的过程中,两个人的互动而已。

林序秋看着他无畏的表情,上前,凑到他耳边,说:“我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就回到林文择身边,甩了甩手,娇嗔道:“手疼,我不打了。”

林文择睨她一眼,“就你娇气。”

“爸,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演奏家,我的手很宝贵的好不好。”

“就你挣得那点辛苦钱,不如在家里休息,把身体养养。”

林序秋嘴巴翘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也不敢反驳。

陈宗辞又打了几发,才歇了。

林文择朝着他说:“我叫人安排了晚餐,你要是没事儿,就跟我们一块吃。”

周稚京拿了擦手的帕子过来,陈宗辞接过一边擦手,一边说:“好啊,我回来到现在还没跟伯父您一块喝过酒。”

“酒要少饮。”

暮色降下,一行人回到室内。

各自去换衣服。

周稚京提前交代了,赵秘书已经让人把衣服送过来。

陈宗辞去冲澡,周稚京则打理了一下衣服的折痕。

她反复思虑林文择问她的那几个问题。

等陈宗辞出来,她站在旁边,提了一下这件事。

陈宗辞的头发没吹干,坐在沙发上,系衬衣扣子,淡淡评价,“欲盖弥彰。”

“所以,我说有男朋友,说错了?”

“你有吗?”他侧目过来。

周稚京咽下口水,“抱歉。”

陈宗辞穿戴好就走了,也没说周稚京是否可以离开。

她只能回自己休息室待命。

有专门的晚餐送过来,吃饭的时候,收到几条还款提醒。

她自己盘了一下这个月要还的卡账,没多少天了,她得想办法再开一张信用卡来填一下。

华瑞这边的工资,还得等到下个月。

只是那点工资,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吃完饭,她又坐在窗边的藤椅上休息,看着窗外的大草坪出神。

大概今天运动量过足,又或者是这个藤椅太舒服,房间里的熏香令人精神松弛,不知不自觉间,人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浓烈的酒气弄醒,睁眼的瞬间,陈宗辞的脸近在咫尺。

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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