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陈宗辞是其他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靖善。她难得企图用真枪实弹把对方拿下,却睡错了人,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被陈宗辞压迫成见不得光的玩物。一切就像是陷阱。从避暑山庄那一晚开始,她就已经掉进来。她尖锐的虎牙划过他唇上的皮肤,陈宗辞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这就是你的技术?”周稚京抿了下泛着水渍的唇,反问:“你以为呢?”她又凑近几......
《畅销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他没有为她出头整治傅汀,他只是花点钱,成为了她的债权人。
她突然想起,傅汀在医院里跟陈宗辞说的话。
是陈宗辞带她去的娱乐城,出事之前她给他发过信息,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周稚京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陈宗辞设的局,那么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思及此,她整个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她觉得陈宗辞身上散出来的气息都是冰冷的,像死人的气息,从地狱里来的。
陈宗辞吃完手里的葡萄,拉过她的裙摆,将手指上的葡萄汁全数擦在真丝布料上。
周稚京没动,盯着他手指,艰涩的问:“傅汀肯放过我吗?”
“暂时。”
周稚京浑身发冷,她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一时说不出话。脚下的羊毛地毯很软和,可她却觉得扎人,她想离开。
立刻马上。
她过于用力的抓着右手手腕,血液不通,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陈宗辞余光扫过,伸手将她抱到腿上。
周稚京惊了一下,立刻恢复镇定,与他对视了一秒。
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有好几处淤痕,他的手指抚过,问:“痛不痛?”
光线太暗,周稚京并不能看到他指关节处的红肿,只觉得他的手有些热。
她垂着眼,回:“痛。”
“今天让人把文件邮回去了?”
周稚京点头,没有瞒着,“江津浩催我了。”
“小叔没问你?”
“问了。”周稚京斟酌了一下,说:“但他没多问。”
陈宗辞低头看着贴在她腿上的真丝裙摆,勾勒出腿的形状,他说:“我还要在这边待三天,这三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着。”
“好的。”她主动的靠上去,轻轻的,在他耳畔说:“谢谢,哥哥。”
声线软糯,撩动人心。
陈宗辞侧过脸,他的唇恰恰就悬在了她的眼前,擦过了她的鼻梁。
他今天大概烟酒未进,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清冽干净的。
他空出手,托起她的下巴,两人目光相对。
陈宗辞:“叫的很动听,但做作了点,你说呢?”
陈宗辞的目光锋利,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这个举动下的小心思。
周稚京闭上眼,不管不顾的亲上去,格外的笨拙。
她没有遮掩自己的紧张,用力攥住他的衣服,他挺直的鼻梁,挤到她的。
明明他一点都没动,她自己先慌乱了。
她其实这方面经验几乎没有。
周稚京周旋过不少男人,为了保证对方不只是玩玩她,不到谈婚论嫁,她不会跟对方动真格。
她将自己包装成矜持保守的闺秀形象,与他们往来时,都控制好距离。
直到她来到海荆市,遇到陈靖善。
她难得企图用真枪实弹把对方拿下,却睡错了人,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被陈宗辞压迫成见不得光的玩物。
一切就像是陷阱。
从避暑山庄那一晚开始,她就已经掉进来。
她尖锐的虎牙划过他唇上的皮肤,陈宗辞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这就是你的技术?”
周稚京抿了下泛着水渍的唇,反问:“你以为呢?”
她又凑近几分,鼻尖与他碰到一起,说:“你厉害,那你教我。”
陈宗辞的眸色在这一刻急剧加深,“什么?”
“你教我。”她又稍稍往前了一点,两人的鼻尖挤到了一块,气息也交错在了一起。
偏偏嘴唇仍保持着距离,没有碰到一块。
陈宗辞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痕,深沉无波的眼眸,也荡起了一丝涟漪。
手指扣紧。
周稚京略微蹙了下眉,短促的唤了一声,“哥。”
他淡笑,声线平静到听不出半点喜怒,“然后呢?”
周稚京咽下口水,微微张嘴,轻轻的含住了他的手指,“也许,我也是一颗棋子。”
她温热的舌尖划过他的指腹。
陈宗辞心脏收紧了一瞬,手指连着心,那一点温热直戳在心口。
他的神情微变,眸色越发的深谙不可测。
他没有缩回手指,而是长驱直入,搅动了她的唇齿。
有点用力。
周稚京口腔内璧的软肉被划拉的生疼,她微微蹙眉,却也没有抵抗。
十分温顺,乖觉的,仰头望着他。
片刻,他才收回手指,湿润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笑道:“那我刚才不该挂掉电话,我应当让小叔听一听。”
他说着,就要去拿她手机。
周稚京连忙抱住他的手,抱的很紧,以至于他的手臂好似陷入了一团棉花里,柔软的不像话。
“不是说棋子?”
周稚京眼泪巴巴,无助到了极点。
她眼前的是什么人啊,是陈家老太早就敲定的继承人,不管是他未来钦定好的妻子人选,还是这些年他自己闯出来的成绩,这叠加在他身上的筹码,不是谁能动他地位的。
别说一个陈靖善,一百个陈靖善也不行。
陈家有野心的人多了去了,每一个都要放在眼里,他累不累?
棋子随便放,能从他这里获取任何一点东西,算他输。
“上次的套,用完了吗?”
周稚京羽睫轻颤,抱着他胳膊的手,松了一点。
陈宗辞:“拿出来。我先去洗澡。”
他转身,周稚京再次抓住他的手,坚决的说:“我不会没名没分的给人生孩子。”
陈宗辞轻笑,高高在上,俯视她,说:“就算你想,你也不配。”
杀人诛心。
周稚京本就不多的自信,在这一瞬间,被击的粉碎。
【不配】两个字,她听过许多次。
明面的,暗里的。
每一次,既是打击,又是激励。
陈宗辞洗完澡出来,周稚京乖乖的躺着,柜子上的套子摆放的整整齐齐。
灯光也调到了最暗。
但他不喜欢昏暗,他要明亮。
灯光亮起的瞬间,周稚京心里不适,太亮了。
最讨厌的是,他不许她闭眼睛。
他不给她任何幻想的机会。
陈宗辞掀开被子,整个人靠近,周稚京缩了一下,主动的转过身,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亮?”
“不可以。”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周稚京身上的燥火,一点点得到了舒缓。
陈宗辞突然固定住她的脑袋,两人面对着面,下巴上滚落的汗珠,滴在她的唇边,顺着她的皮肤滑落。
他说:“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在他面前会如何?”
周稚京通红的眼,直直的瞪着他,讨厌他这种时候还要刺激她。
他倏地抽离,将她拽起来,说:“把我当成他。”
周稚京不是傻子,男人心眼多大,她还是知道的。
陈宗辞这种人,更不会允许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把他当成是替身。
周稚京不想再在他这里吃苦头,“我现在眼里只有你。”
她压住他的肩膀,主动将他摁倒,迷离的双眸勾住他,问:“你是不是在泳池的时候,就想了?”
明亮的灯光,将她的一颦一笑都照的清清楚楚,包括她眼睛里的东西。
卖乖,讨好。
将自己的反骨板正,装一时的小乖兔。
充血的耳朵,又让她显得十分青涩。
陈宗辞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的举起,又落下。
周稚京微微瞠目,乌黑的眼眸里有难以抵挡的情潮,席卷而来,让她表情崩坏。
可是,当她深入了解华瑞的体系之后。
她明白,陈宗辞最不可能娶她。
她可以成为玩物,床伴,或者是长期情人。
却不可能是妻子。
就算是陈靖善......
周稚京正常下班,在楼下遇到了陈靖善。
她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小叔。”
陈靖善略微愣了愣,其实最开始,她总是连名带姓叫自己的时候,陈靖善也听着不喜欢。如今,她开始叫小叔,仍觉得不习惯,不习惯的同时,心里还有些异样。
但他面上依旧淡然,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周稚京不知道江津浩所说的野心,陈靖善是否真的有,但如果有,她会觉得这个男人更有魅力。
没有人不慕强。
周稚京当然也喜欢强者,尤其是这种,靠着自己能力,步步往上的。
“江总说,今天你要跟我们一块吃饭,真的吗?”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期许。
“是的。”
“那我能搭一个便车吗?”
“当然。”
随后,周稚京便上了陈靖善的车。
江津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豪气的在锦江中心订了一桌。
除了市场部的,还有几个销售部和企划部的,跟他关系打的不错的。
周稚京跟陈靖善晚到了几分钟,两个人一道出现的时候,在场的人,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同。
陈靖善坐主位,周稚京和江津浩分别坐在他左右手。
饭桌上,陈靖善话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江津浩在发言。周稚京暗暗观察,每次江津浩说话,陈靖善都听的认真,且予以认同。
她琢磨不出陈靖善的心思,但还是提杯,主动对江津浩说:“我用饮料替酒,恭贺江总高升,双喜临门。我工作经验浅,往后还得江总多关照,多照顾。”
江津浩也拿了杯子:“周助理过谦了。我这边能不能顺利,也还要靠周助理的本事。还望大家合作共赢,可别因为一点点小事,心里有什么介怀。”
周稚京笑了笑,喝完就自顾坐下了。
她这番话,是说给陈靖善听的,也算一种表态。
酒过三巡,周稚京时间差不多。
陈靖善提议送她过去。
江津浩全程都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这会子自然识趣的没有拦着。
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用力握着杯子,咬牙切齿,满腹算计。
绝不能让周稚京再往上攀。
……
意林琴行。
林序秋今天就站在门口,像是特意等着周稚京。
看到陈靖善的车,她有几分诧异,但还是上前,拉开车门,她发现开车的是周稚京,先是愣了一下。
而后,笑着叫了一声小叔。
陈靖善解开安全带,笑说:“喝了酒,只能让京京开车。”
周稚京把车停好,交代道:“代驾叫了吗?”
“叫了。不过需要半小时才能到。”
林序秋自然热切的邀请,“那就进琴行坐会,喝口茶,解解酒气。”
“好。”陈靖善没有退拒。
上了二楼。
陈靖善:“你们不用顾我,去学琴。”
他是看着周稚京说的。
周稚京进了琴房,林序秋顺手掩上门。
“你跟陈靖善什么关系?”
她问的过于直白严肃,周稚京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讷讷的与她对视。
林序秋神情与往日不同。
她大概也觉得有点过激,缓和了一下,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响起陈宗辞的声音。
“小叔。”
陈宗辞上来的时候,陈靖善正在松领带。
他酒量不太好,喝的虽不多,但也有些上脸。
领带掐着脖子,就有些难受。
他松开了衬衣的两颗扣子,笑着同陈宗辞打招呼。
陈宗辞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小叔怎么在这儿?”
“顺道送京京过来的,代驾要半小时后到,我在等。”
陈宗辞点头,“周稚京加入了盛迅新品上市活动,这个项目我就不再插手,全由小叔决断。”
这么些年,他在用自己的实力,用他的谦逊和平和,笼络人心。
盛迅这个项目,几乎将他们拧成一股绳。
得益者,只有陈靖善。
周稚京曾想过,在避暑山庄那一夜,陈靖善究竟知不知道在他的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
而她成为陈宗辞助理,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若是人为,谁会是幕后推手?
周稚京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旋涡。
啪嗒一声。
周稚京下意识的将手机塞进了,旁边的抱枕下面。
她自觉进去洗澡。
浴室的架子上放着一件女士睡袍,她来的急,且天真的以为能当即就回去,所以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穿着浴袍出去。
陈宗辞坐在床上,像是在等她。
今天,两人谁也没沾酒。
他没有吻她,将她的脸压在柔软的枕头里,从后面牢牢控制住她。
又一次。
它们好似不再受大脑的控制,像老朋友见面,一沾上,就牢牢的纠缠在一起。
她的耳边是陈宗辞深浅不一的喘气,一声一声,缠住她的理智,一寸一寸的击溃她的防线。
他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他的手掌,覆盖下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周稚京看着他凸起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尖,红了眼睛。
那样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湮灭。
房里的窗帘没拉,港城的夜景一览无遗,同时交错着两人纠缠的身影。
她好似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然后朝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妄图将她吞噬进去。
那是她自己的爱欲和贪婪。
今夜的陈宗辞兴致不高。
结束后,他就出去抽烟。
周稚京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穿好衣服出去,也没洗澡。
陈宗辞站在落地窗前,香烟夹在指间,周身萦绕着烟雾,那是他的第二根。
周稚京身上还有一点燥热感,属于陈宗辞的气息很重。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周稚京说:“陈总,我去开个房间。报表放在桌上,有什么问题我们明早再沟通。”
他弯身,把半根烟掐断在烟灰缸里,转过身,朝着她走过去。
事后,他习惯性冲澡。
身上的黏腻令人不舒服。
陈宗辞走到餐桌边上,朝着她伸出手,“笔。”
周稚京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宗辞侧目看过去。
目光相对的一瞬,周稚京立刻醒过神来,从包里把笔翻出来。
她专门买的钢笔,有点贵。
跟陈宗辞在办公室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陈宗辞签下自己的名字。
周稚京发现,他在写宗辞两个字的时候,跟陈字会分开一点。
像是不习惯。
且字体也不太一样,像两个人。
陈属于他,宗辞不属于他。
陈宗辞说:“明天陪我去趟澳城。”
周稚京想拒绝,可陈宗辞的眼神明显不让。
前台给她开房的时候,周稚京问:“现在哪里可以买到避孕药?”
陈宗辞今天没有做措施,甚至滞留了良久。
她到现在,背部的皮肤,还留有他的温度。
前台的小姐姐朝着她看了一眼,让她去对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问问。
周稚京慌忙出去。
她就着冰水吃下避孕药,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松弛了下来。
她站在街边,仰起头,看着高入云霄的酒店大厦。
耳边好似还缠绕着陈宗辞最后时刻,激烈又沉重的喘气,耳边热的发烫。
沉溺的时刻,她会想,让他上瘾,让他沉沦,让他不顾一切把她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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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辞嘴里的zhi,是第一声。
此zhi非彼稚。
但周稚京这会并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追究这个,她只是盯着陈宗辞的嘴巴,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无限放大,落在她耳朵里。
她觉得陈靖善一定听到了。
就算陈靖善听不出来陈宗辞的声音,可让他听到自己找了男人,那一切白费,她跟陈靖善一定再无可能。
可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不想放弃陈靖善。
接下去,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陈宗辞再说一句话。
在他动唇的那一秒钟,她抬起头,主动的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求他别说话了!一个字都别说!
陈靖善此刻坐在属于自己的小书房内,戴着蓝牙耳机,有些声音会更加的清晰。
他好似听到衣衫摩挲声,朦朦胧胧的男人声音,不真切就是了。
书桌上摆着一杯酒,他还没喝。
“京京?”
他开口。
四房空间里,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但另一边的周稚京听不出来。
她此刻连呼吸都在被别人侵蚀,陈靖善的声音让她紧张,她掐紧陈宗辞的手臂,睁开眼睛,对他求饶。
求他先不要说话,求他让她先把电话挂断。
陈宗辞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
斗不过就服软,她的骨头从来随情况而软,可硬起来的时候,她可以徒手将你砍成两半,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陈宗辞嘴唇轻轻一扯,伸手拿到她的手机,看到屏幕上,周稚京对陈靖善独有的备注,他垂眸,手指将要落下的那一刻,陈靖善开口,“我来接你?”
挂断。
“未来老公。”陈宗辞笑,手机丢在她脸颊旁边,问:“帮你挂断了,你准备怎么报答?”
周稚京拿到手机,刚刚陈靖善的话,她听到了,腰身被陈宗辞压着,她被迫要在他面前发信息,眼角有眼泪滚落下来,手指都在颤抖,【我姑姑进来了……你刚刚说什么?】
如果他能够回复他来接,那她就把自己正确的地址发给他。
几秒后,陈靖善回复:【好好跟你姑姑聊,尽快去医院。】
周稚京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又自嘲自己的背景,她这样的人,凭什么人家要自降身价?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陈宗辞的身上。
他抱着胳膊,正在欣赏她此时不断变化的神情。
在目光对上的那一刻,他问:“想好了吗?”
她费力的坐起来,停顿一秒后,主动的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身上。
她攥紧他的衣衫,眼睛盯住液晶电视屏里,他们交叠的身影,说:“在澜山会所,我跟姐夫对峙的时候,他告诉我,陈靖善想要有自己的势力,不愿在做一个随他人支配的傀儡。我姑父是他第一个助力,微不足道,我姐夫也即将会成为他第二个助力,同样微不足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即便不用我说,陈总一定也明白。他是您的小叔,同样也是您的对手。”
她抬起头,看向陈宗辞,“没有一个男人,是没有野心的。我与他接触三个月,我很清楚。我明确感觉到他被我吸引,却从不越线,是因为我这样的人对他的婚姻毫无价值。”
陈宗辞挑眉,沾染了烟草味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指腹压过她红润的嘴唇。
她现在,正在蒙骗他,蛊惑他。
她想让他把她放到陈靖善的身边去。
陈宗辞今天喝的有点多,又站在门口吹了一会风,现在头疼的要命。
他戳穿了周稚京的谎言,但也没打算听她的辩词,推门下车,指使她上楼给他煮醒酒汤。
开放式的厨房,纤尘不染,没有开火的痕迹。
极简风的装修,灰黑色为主旋律,没什么温度的家。
周稚京的姑父酒局很多,最拼的时候,一周里有五天都在喝酒,由此她的姑姑有特别的醒酒汤秘方。
周稚京依样画葫芦的煮了一碗。
客厅里。
男人敞着腿,坐在沙发正中间,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一周过去,锁骨上那点暧昧痕迹,已经淡的看不见了。
周稚京真希望,自己的记忆可以跟这些痕迹一样,彻底消失。
她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说:“您早点休息。”
这是准备告辞了。
陈宗辞支起脑袋,看到冒着热气的汤水,大爷一样,说:“帮我吹凉。”
“趁热喝效果好。”
“你先喝一口我看看。”
刚出锅的,这会喝,指定要烫掉一层皮。
周稚京蹲下来,用手对着醒酒汤扇风。
逆来顺受的,格外乖巧。
浅蓝色的衬衣,领口用深色的带子系的很紧,打了个蝴蝶结,像一份礼物,送上来让人解开。
陈宗辞盯着那朵蝴蝶结,问:“今年二十四?”
“是的,陈总。”
“周zhi京,哪个zhi。”
他是在明知故问。
周稚京望向他,回答:“稚嫩的稚。”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周稚京兢兢业业的扇了五分钟,将醒酒汤端过去。
陈宗辞接过,尝了一口,并不好喝。
他不说走,周稚京就走不了,只得在旁边候着。
陈宗辞嫌醒酒汤难喝,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紧着眉头,让她倒水。
周稚京送上水。
他一边喝,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膜补了吗?”
表面的平和,由这句话撕碎。
周稚京平静的说:“我以为您给了五万,这件事就算了结,且永远不会再提。”
“陈总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陈宗辞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漫不经心的朝她看了一眼,偏是不说一个好字。
他将水杯放下,发出细微的响声。手肘抵在膝盖上,冲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蹲下来。
周稚京犹豫两秒,还是蹲了下来。
顺从才能挣脱。
陈宗辞侧过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到眼皮子底下。
他动作不轻,周稚京双手无意抵在他的膝盖上。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息缠绕在一起,在这样静谧的空间下,生出丝丝暧昧。
周稚京不自觉的收紧手指,隔着西裤的布料,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的坚硬。
她的呼吸和心都乱了。
他深谙的眼眸里,藏着要将她撕碎的野性。
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一切。
陈宗辞松开手,神色恢复如常,淡声说:“去开门。”
周稚京站起来,却腿下一软,不偏不倚的摔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擦过了他的衣领,鼻子蹭到了他的脸颊,手往上压了几寸。
陈宗辞没动,只是侧过脸,气息洒在她脸颊上。
痒的让人心惊。
周稚京迅速的从他身上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去开门。
门外的女人,在看到周稚京时,感到意外。
“怎么是你?”
周稚京将人请进来,说:“我是陈总的暂用助理,陈总喝多了。”
来人是陈宗辞那位青梅,林序秋。
在这之前,两人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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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秋走到陈宗辞跟前,他主动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序秋挨着他坐下,“怎么喝那么多?”
“你不在,就没人限制我。这不,没你不行。”
“你少来,我让你来乐团看我练习,你来了吗?都给你借口不跟他们玩,你自己非要去,怪谁呢。”
陈宗辞浅浅的笑,顺从道:“知道了,下不为例。”
周稚京垂着眼帘,站在一侧,听两人说话。
陈宗辞的态度,温柔似水,语气都格外的温软。
温软的周稚京无端端的眼眶发热,心里发酸。
林序秋给陈宗辞喂水时,瞥见了他白色衬衣领子上的口脂痕迹,她面上保持不变,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说:“今天我照顾你,都这个点了,让人家下班吧。”
陈宗辞心情不错,顺着她的话,让周稚京回去。
走出枫林绿都,桑晚的车就停在对街等她。
周稚京:“多谢了。”
桑晚扫过她微微发红的耳廓,问:“要不要去喝酒?我请客。”
“不了,明天要开始上班,我得早睡。”
她低着头,将与林序秋的微信对话截图,而后发给了陈宗辞。
【你闭嘴,我便会管好我的嘴巴。】
两天前,林序秋在港城购物。
桑晚给了消息,周稚京立刻买了机票飞过去。
然后在卡地亚的专柜,与林序秋巧遇。
在桑晚这个共同好友的作用下,两人加了微信,林序秋破例,愿意教周稚京拉大提琴,且收了她五万块。
前夜,桑晚专门给她科普了一下这对青梅竹马的关系。
桑晚评价他俩是一对祸害。
林序秋有个所谓的真爱男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每次分了,林序秋就会去找陈宗辞哭诉。
陈宗辞无条件的接受,并自动自觉的将身边所有女人断的干干净净。
桑晚说林序秋就是纯粹的爱作,她嘴上说爱的是别人,可行为上对陈宗辞的占有欲又很强。
她命好,有个愿意包容她的竹马,由着她作,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桑晚特别认真的同她说:“别看他俩没在一起,但其实谁都插不进去,没有人能从陈宗辞手里抢走林序秋,也没有人能从林序秋手里抢走陈宗辞。”
这是对周稚京的提醒。
但桑晚误会了,她对陈宗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
翌日。
周稚京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报道。
她被划分给企划部总监当助理,职位没变,竟然没变。
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电梯里,她听到了关于华瑞人事调动的八卦,得知陈靖善升任为总经理。
但有人分析,他这是明升实降,手里头没有真正的实权。
陈家内部的人事关系挺复杂的,但这次职位的调配,可以看出来,陈靖善是陈宗辞的垫脚石。
或者说,他在陈家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纯粹的陈家工具人。
周稚京拿出手机,给陈靖善发了个信息,【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今天正式入职华瑞,我想庆祝一下。】
陈靖善发了个恭贺的表情,【你挑地方,我请。】
上班第一天,无事发生,陈宗辞甚至没有出现。
周稚京先回了趟家,洗澡换衣服。
她如今是暂住在姑姑家,今儿个家里除了姐夫在,没别人。
她打过招呼,就回房间拿换洗衣服洗澡,她住的次卧,没有独立的洗手间。
洗澡时,她拿了椅子抵在门口,这外卫的门锁装反了,从里面锁不上门。
她跟姑姑提了几次,但一直没有引起重视,她也就没有再说。
打泡沫的时候,抵在门前的椅子突然动了一下。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一秒,姐夫就夺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