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秦羽,“儿呀,你可是给爹露了大脸,现在那些朝臣见了你爹,都得客客气气的,还想上咱们家祖坟借一捧黄土呢!”
秦羽无奈一笑,“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也得亏现在大魏缺钱,不然他还真成奸商了。
紧接着。
秦文耀转头看向张志新,问道:“那钱明日一早就给户部送去,千万不要耽搁。”
张志新忙挺了挺胸膛,“姐夫放心,明儿就给朝廷清账。”
说着,他看向秦羽,问道:“大外甥,那剩下的二百多万两收益,就全是咱们的了?”
秦羽微微点头,“没错,这是当时跟陛下说好的,二百一十万两给他,剩下都是咱们的,我估算了一下,除去成本咱们最少能剩两百万两。”
这个数字一出来。
秦文耀,秦张氏和张志新皆是一颤。
两百万两,将秦王府和张氏所有产业都变卖了,都换不出来这么多钱。
两百万两现银,这对于一个世家来说,那都是一笔巨款。
但这却是秦羽仅仅用了半个月时间,而且还是零成本,为张氏和秦王府赚来的一笔巨款。
沈冰岚不禁看向秦羽,心中佩服。
二十两银子都顶得上,四五户家底殷实百姓家,一年的开支了。
二百万两银子,那是怎么样的一笔巨款。
秦文耀眼眸低垂,沉声道:“我丑话说在前面,户部揭不开锅时,你们得捐钱!”
话落,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秦文耀为国为民与他头铁程度,是呈正比的。
秦羽知道自己绝对做不到便宜爹这样无私,但他敬佩秦文耀的为国为民。
张志新忙接话道:“姐夫你放心,到时候你需要钱,我若是不给,你大嘴巴子抽我!”
秦张氏亦是没有反驳秦文耀,“好了老爷,我们大家伙都知道你的心,你若是发话我们还能捂着不成?别说十万两,就是一百万两买老爷舒心,妾身都愿意。”
秦张氏虽然平日里比较强势。
但秦文耀若是严肃起来,她定然是极力配合并大力支持的。
一遇到正事,那就是夫妻齐心了。
听着他们两人的话。
秦文耀又看行秦羽。
秦羽忙举起手,严肃道:“爹,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不感兴趣。”
见秦羽三人表态。
秦文耀才松下脸来,端起酒盏,“大家伙不要这么严肃,来喝酒喝酒,今日我高兴,你们陪我多喝两杯。”
张志新忙道:“姐夫,我也高兴啊,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秦文耀和张志新喝着酒。
秦张氏将一个锦盒递给沈冰岚,“来岚儿,这段日子你也辛苦,这是我给你选的礼物。”
沈冰岚一滞,忙推诿道:“王妃,我.......”
话音未落。
秦张氏已打开锦盒,拉过沈冰岚的手,将一支玉镯给她带了上去,“都是自家人,你的辛苦,我们大家都知道。”
秦羽看着那玉镯都是一震。
镶金白玉镯,玉镯每节两端都镶着金虎头,金玉互衬,交相辉映,极为漂亮,制作精致,工艺非常复杂。
这一支玉镯的价格,在万两白银之上。
这支玉镯别说在金陵城,就算在皇宫那都是极为珍贵的。
多金娘是真舍得啊。
对他这儿子都没这么大方过。
不过多金娘也是会做人,张氏商行赚了钱,第一件事竟是给沈冰岚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沈冰岚也是一惊,忙要摘下来,“王妃,这礼物太过贵重,万万不可!”
她在秦王府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这玉镯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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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秦羽的话。
秦文耀还没来得及解释。
秦张氏却是抬起头来,啜泣道:“还能因为什么?你爹不怕死呗!从去年开始,陛下就让他将军费预留出来,扩军打草原。”
“但你爹死活不肯,天天上书,还公然跟陛下叫板,说什么盲目扩军攻打草原,不是为君之道,要休养生息,与民更始。你听听这话?陛下能不生气吗?差点没在朝堂上给他两脚!”
“前两日再提此事,陛下要扩军,你爹却要救灾,就是不给兵部拨款!这不让陛下给轰家来了,画也送回来了让题诗,还让你爹想削藩的事!”
秦张氏说着,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秦文耀,怒火难平。
秦文耀眼眸低垂,沉声道:“那就是陛下不对!”
“你再大点声!你怎么不去皇宫门口喊?!”
秦张氏瞪了他一眼,“陛下这次是给你个教训,你若是再顶撞他,下次送回府的,就是你秦文耀的脑袋!”
秦文耀瞪大眼睛,振振有词,“忠臣不畏死!”
“你......”
秦张氏望着他,气的咬牙切齿,“我瞎了眼嫁到你们老秦家。”
秦羽听着一阵头大,也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早就知道,便宜爹这头铁的性格,早晚得出事。
若不是当今魏皇明事理,知道便宜爹是个敢于谏言的忠臣,早就将他撸了。
秦羽头疼,多么美好的生活,偏偏摊上一个头铁的爹。
今日之事只是导火索。
若是不想办解决,便宜爹被穿小鞋是小,搞不好都得给流放喽。
流放?
秦羽想想都是一阵恶寒。
流放之刑,十分严苛,令人闻之色变,犯人一般都会死于颠沛流离的路途之上,撑不到目的地。
即便到了目的地,那也是荒蛮瘴疠之地,不得好死!
念及此。
秦羽转头看向秦文耀,沉吟道:“爹,孩儿感觉您做的没错,相比于扩军攻打草原,救灾确实更为迫切。”
今年倒春寒,大魏多地受灾严重,民不聊生,灾民甚至逃到了金陵城很多。
这个节骨眼上,扩军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秦文耀听着一惊,忙对秦张氏道:“你听听,傻子都明白的道理,陛下就是不明白!”
秦羽:“......”
秦张氏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呵呵......”
秦文耀尴尬的笑了笑,“我一时嘴瓢,是傻儿子,不是傻子。”
秦张氏冷哼着,“人家是陛下,整个大魏都是人家的,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总跟陛下较什么劲?你赶紧去宫中认错,将款给兵部拨了,不然明日我就带着儿子回江南!”
江南?
秦羽心想着,也不是不能接受,江南风景好,姑娘也水灵。
不过将便宜爹扔这等死,不太仗义。
“诶,你这什么话啊?”
秦文耀瞪大眼睛,掷地有声,“我没错,我认什么错?这钱谁爱批谁批,我秦文耀死也不批!”
“你......”秦张氏气的够呛,都不知道怎么骂他才好。
秦羽心中暗暗思忖着。
便宜爹的性格他了解,宁折不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是他认为自己没错,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认。
妥妥的大魏第一杠精。
秦张氏在那骂秦文耀。
秦文耀冷哼着不搭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秦羽没有理会他们,走到桌案前看魏皇退回来的画。
这是秦耀文亲手画的一幅墨梅图,画中是一株长在池塘边的梅花树。
秦文耀是大魏有名的圣手,书法和绘画都是一绝,但吟诗作对却没什么天赋,可以说是极烂。
不过这也正常,谁也不可能样样都精通。
秦文耀和秦张氏两人吵的正激烈。
秦羽转头看向秦文耀,沉吟道:“爹,您的第一个难题,孩儿可以帮您解决。”
为今之计,劝不了便宜爹,那就只能劝魏皇了。
这事若是不解决,今后秦王府别想有好日子过。
秦文耀一愣,疑惑道:“你能解决削藩之事?”
秦羽:“.......”
难道便宜爹认为,削藩最简单?
什么逻辑?
秦羽无奈,淡淡道:“不是,孩儿可以为这幅画题诗。”
“题诗?哈哈哈......”
秦文耀下意识笑出了声,“你这兔崽子真是胡说八道!我宁愿相信你有办法解决削藩之事,也不相信你会作诗,你有几斤几两,为父还不知道吗?”
秦张氏瞪了秦文耀一眼,沉声道:“羽儿说能,那就一定能,你管过羽儿吗?你好意思在这里嘲讽自己的亲儿子!”
对于秦羽,秦张氏宠爱有加,平日里极为放纵。
毕竟大儿子已经非常有出息,老二好好享受生活就行。
秦文耀看向秦羽,眉头深锁,“那好,你题题看,为父虽然对于诗词歌赋是半吊子,但点评你应该还有富裕。”
秦羽点头,随即假模假样的踱步厅堂,摇头晃脑吟诵着,“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此诗落地。
秦张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秦羽。
秦文耀更是震惊的站了起来,惊叹的望着秦羽,喃喃道:“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他激动的竟是要哭出来。
这一句诗,配上他的那幅墨梅图,简直就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真是写照!
这也太贴切了!
秦文耀这一生,一直励志做一个献纳忠谠,犯颜正谏,无惧生死,不媚世俗,清白一生的大魏第一谏臣。
他实在没想到,最懂他的人,竟是终日只知道沉迷酒色的二世祖秦羽。
秦张氏望着秦羽,激动道:“儿呀,你......你真是出息了,这诗......这诗真的是你作的吗?”
秦文耀也反应过来,一本正经的质问道:“儿呀,你平日里如何胡作非为,为父都可以原谅你。”
“但这件事真的不可以开玩笑,你今日说拜访大儒可是真的?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秦羽身为秦王府二世祖,平日里自然也读书,但不上进,也没什么天赋。
秦文耀便只请了教书先生,并未将他送去国子监。
但秦羽这一首诗,着实将他给惊到了。
没有点文学天赋,绝赋不出这样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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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秦羽和萧柔从船舱里面走了出来。
“见过长公主。”
沈冰岚看向萧柔,微微拱手。
萧柔柳眉微扬,笑道:“来接秦府丞回府?”
沈冰岚面无表情,应道:“是,夫人怕小王爷醉酒,特派我来护送他。”
萧柔轻轻点头,“时辰确实不早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秦羽,俏脸微扬,“秦府丞,明日我们东宫见。”
秦羽一滞,随即道:“好。”
片刻。
游船靠岸。
萧柔下了游船,“太子,我们也走吧。”
萧南应声,随后看向秦羽,笑呵呵道:“老秦,那我先走了,明日早点来东宫。”
话落,萧柔和萧南在羽林卫的护送下,离开了凤阳湖。
秦羽转头看向沈冰岚,“马呢?”
沈冰岚打了个口哨。
一匹血红色骏马从不远处冲了过来,停在两人面前。
这是一匹血统极为纯正的汗血宝马,名叫血影。
原本是魏皇宝驹,他最喜爱的坐骑之一,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耐力极强,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
沈冰岚救他一命后,魏皇便将这匹马送给了她。
沈冰岚翻身上马。
秦羽跃到沈冰岚身后,顺势一抱。
“你......”
“今日又不着急,请你自重,松开!”
沈冰岚脸颊泛红,低声喝道。
若不是看在秦王妃的面子上,她非要一脚将秦羽踹到湖里不可。
“啧......”
秦羽若无其事的抱着,醉醺醺道:“本公子可喝多了,你若是不怕本公子待会从马背上摔下去,你没法跟我娘交代,那本公子就不抱。”
说着,他便松开了手。
沈冰岚冷哼一声,没理会他。
她刚要策马,秦羽就顺着马背滑落而下。
沈冰岚一惊,忙反手将秦羽抱住。
秦羽心中暗笑,随后顺势坐好,又伸出手揽住沈冰岚的纤细腰肢,“你也不希望我娘看到我摔的鼻青脸肿吧?”
沈冰岚俏脸涨红,气的咬牙,“无耻!”
不过,她也没再反驳,策马向秦王府赶了回去。
秦羽抱着沈冰岚,心中暗笑,“本公子就不信,化不开你块冰。”
不多时。
秦王府到站。
秦羽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跳了下去,欢快的向前厅跑去,十分精神。
“你不是醉了吗?”
沈冰岚坐在马背上,冷冷的看着秦羽。
秦羽转头看向她,嘴角掀起笑意,“本来是醉了,但你身上暖和,烧的本公子酒都醒了。”
噌啷啷......
沈冰岚瞬间将利剑从剑鞘中拔出来一截。
见此一幕。
秦羽不敢逗留,转身就跑。
若是再挑逗下去,这姑奶奶可能就要炸了。
“哼!无耻登徒子!”沈冰岚将利剑收回鞘中,翻身下马,牵着红影向府中而去。
前厅。
只秦张氏一人在。
秦羽跑进厅,坐到桌旁自顾自倒了杯茶,问道:“娘,我爹呢?”
秦张氏望着秦羽,眼眸中满是宠溺,笑吟吟道:“你今日夺得诗会文魁,留下了张子安祭酒,还跟他结了忘年之交。”
“陛下特别高兴,单独留你爹在宫中喝酒,这不还没回来,估计两人都喝多了。”
秦张氏说着,“单独”两字咬的清晰,说的解气。
今日她亦是非常高兴,短短几日时间。
秦羽解决了秦文耀被废危机,解决了张氏商行倒灶危机,还代表学宫夺得诗会魁首,帮了魏皇大忙。
这桩桩件件皆是令人惊叹的大事。
她实在没想到。
这竟全都出自她自幼便娇生惯养,只求平安喜乐,不求出人头地的二儿子秦羽之手。
真是造化弄人。
秦张氏真是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攒了多大恩德,生了两个儿子,竟都是人中龙凤,青年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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