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珈罗一声惊叫,原来是米卢跪坐在门外,她到现在还没适应家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你在门外做什么,你进来啊!”算算也到了晚饭时间,折腾了一整天元珈罗累的不行。
“我,可以进来?”米卢愣了一下,迟疑道。
“不然呢?”元珈罗揉揉肩膀,准备做晚餐。
“我来吧。”米卢赶紧接过石锅,生怕怠慢了她。
元珈罗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下道,“我们谈谈吧!”
少年拘谨的坐了下来,眼神无处安放,修长的指节被捏的发白。
“米卢,你如今是一个自由兽人了,你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做你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元珈罗道,“你有喜欢的雌性也可以去追求,不要迟疑。”
“你是要赶我走吗?”少年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溢满了水汽很是可怜,是晚上做梦想起来都会内疚的程度。
瑞贝卡对他再残暴,他都没有低头过,到了她这里反而柔弱不能自理起来。
元珈罗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他又没有家,是我招惹回来的,再过几个月他就要成年了,到时候再说吧。
元珈罗用剩的面粉下了点骨汤面,还用石盘煎了两个荷包蛋,当米卢颤抖着接过这暖暖的晚餐时,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心疼了。
当晚,米卢主动睡在了门外,元珈罗盯着矮矮的棚屋陷入了沉思。
既然家里的成员变多了,发展计划也必须提上日程了,事不宜迟,就从明天开始吧!
第二天清晨,元珈罗是被一股暖暖的香味叫醒的,迷迷糊糊爬起来发现米卢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了锅。
“早!”清晨的阳光拂过在少年俊朗的脸庞,果然让人神清气爽。
一碗骨汤面加一个蛋和一盘新鲜的甜果子递了过来。
昨晚她做晚饭的步骤,米卢都记了下来,元珈罗尝了一口,他的学习能力果然不是盖的,连味道都完美复刻了。
“谢谢!”元珈罗一下子吃了个精光。
饭后,元珈罗找来了一片大棕榈叶,在火堆里扒拉出一只炭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你想在棚屋中间做一个隔断?”画的太出神,元珈罗没注意到米卢也在旁边认真的看。
“你看得懂啊!”元珈罗欣喜于少年的聪明,就喊他继续看,“我还想在这里做一个淋浴间,洗澡的水呢就顺着这个管道灌溉到田里,这片我就想挖一块农田,种上蔬菜瓜果,还有这里……”
少年认真听着,元珈罗连比划带描述,虽然她的语气和用词都很怪,但米卢仿佛都没有任何理解障碍,说到开心的地方,元珈罗自顾自的笑起来,他也耐心的听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哈哈哈哈,我说了这么多,你懂了多少啊。”元珈罗笑道。
少年的下颌线好看的像艺术品,他认真的回道,“除了你说的扫地机器人我没有头绪,其他的,实现只是需要时间。”
“真的?”元珈罗大为震惊。
“你想要的,我都会实现,你耐心些。”米卢一边低头认真看着她龙飞凤舞的设计图,一边像哄小崽一样回答她,跟昨晚红着眼圈的少年判若两人。
元珈罗一挑眉,我该不会是被扮猪吃老虎了吧!
下午,米娅夫人的伴侣崔西大叔过来了,通知元珈罗明天要去参加部落里的采摘活动。别人家都是雄性伴侣出去工作的,元珈罗还没有伴侣,所以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食草兽人部落是集体制的,大部分食物都是平均分配,自己生产的商品或工作时间之外得额外收获不算在内。
所以只要完成了分内的工作,剩下的额外收获都是可以自己留下的。
“我去就好,你在家休息。”米卢虽然还没成年,但非常靠谱,元珈罗晃神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了,屋前屋后的杂草也被拔的干干净净。
“你去什么去。”元珈罗飞快的跑进屋子里挑拣了很多值钱的东西放进篮子里,又咚咚咚的跑了出来,冲米卢一挑眉道,“跟我走!”
“去哪?”少年被元珈罗拉住了手臂,肌肤相接间米卢感觉到这触碰的地方微微发烫,像是要开出一朵花。
“你来不就知道了吗!”
看着元珈罗眉眼带笑,米卢也不自觉跟着开心起来,宠溺道,“好好好,我跟着你就是,你慢点别摔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中心村落,前面那个大棚屋米卢再熟悉不过了,那里是村落中的手艺工坊,只有家庭殷实,不需要承担劳动的雄崽才能进去学习成为手工匠人。
米卢儿时经常抽空蹲在棚屋下偷听,被瑞贝卡发现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他忙完了一整天繁重的工作后,等到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他才能就着月光完成老师傅留下的手工雕刻作业。
“主人。”米卢停下了脚步。
元珈罗回头看他,连发间的小羊耳都耷拉下来了,活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
“别叫主人,好别扭!”元珈罗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还没成年,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对这个称呼,米卢显然不太满意,他迟疑了很久道,“我不能来这里,这里的工匠已经严令禁止我出现在工坊了。”
“那是以前。”元珈罗笑道,“你可不是以前的米卢了。”
元珈罗拉着米卢出现的时候,工坊里的几个雄性工匠都乱了方寸,她可是部落里最受瞩目的雌性了,居然会出现在满是木屑和灰尘的工坊里。
“请问您来工坊是要定做什么家具吗?”一个年长些的羊兽匠人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红着脸问道。
“我是带米卢来报名的!”元珈罗把靠在门口的米卢推了过来。
“是你!”那羊兽匠人显然认识米卢,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这不是在棚屋下偷听的那小子吗!”旁边几个兽人也围了过来。
“来我们这学习,是要有雌主做担保的,而且还要交一笔不菲的学费,你应该没有这个资格吧。”那兽人阴阳怪气的。
“我们走吧。”米卢垂眼道。
“谁说他没有资格,我就是他的雌主!”元珈罗把装满值钱东西的篮子往桌上一放,“你要多少学费,100晶石够不够?!”
“啊?”那羊兽匠人愣了一下,赶紧热络起来,“够够够,当然够,他明天就可以来学习。”
米卢看着她不悦的扬起小脸,眼里暗藏的情绪愈发的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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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里的杨梅已经闷出了很多水,珈罗去拿了些盐,灌满水,就跑回去给他们喝。
“这是在补液,他们身体的水分都干了,必须一直喝水才能维持身体机能,他们才能熬过去。”撬开三星兽人的嘴很是不容易,元珈罗把罐子递给风幽解释道。
风幽的大手卡着二人的下颌,强硬掰开,感觉差点给掰折,不一会儿就灌了进去。
才喝进去的水,过一会儿又被他们吐了出来,风幽和珈罗就这么循环往复,希望能控制住病情。
从第一天中午开始一直到第二天蒙蒙亮,除了照顾幸和纳什,期间还有不少狼兽过来请教元珈罗各种关于催吐、调制糖盐水等问题。
幸好黑菜只是作为辅料,放的很少,有些兽人还不爱吃,大部分还算吃的比较少。
哀嚎了一天一夜的的兽人们,在反复呕吐和腹泻绞痛的折磨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但也有个别几个本身就有疾病的兽人们,经不住钻心的绞痛,也灌不下糖盐水,熬到脱水死去了。
元珈罗在石壁上瘫坐下来,精神完全紧绷后又突然放松,像刚打完一场硬仗,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
抬眼望去,风幽和昭从天边微亮处走来,他们刚刚去埋葬了昨晚去世的兽人们。
纵使满身污秽也掩盖不住他们皎如玉树的身姿,逆光而来仿佛圣光之子,高洁又优雅。
元珈罗见到他们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幸亏她这半罐子水的方法有效,若是一个人都没救回来,或是方法错了间接的害死了无辜的兽人们,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累了?”熬了一夜的风幽嗓音有些沙哑。
少女把头埋在膝盖里,强忍着鼻尖的酸,摇了摇头,半晌望向他,红着眼瘪嘴道,“我就是有些饿了。”
“你做的很好。”风幽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重复了一遍,“很好了。”
昭看到这里有些沉默,在对面的大石上坐下来,看着满地睡成一片的兽人们,长舒了一口气。
“你酿的杨梅酒呢?”风幽道。
“什么?”元珈罗被她这么一问,有些诧异。
“让我在树上折腾那么久,不准备分我喝吗?”风幽认真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就剩一点点了。”元珈罗带着刚哭过的小鼻音。
在风幽的挑眉示意下,她捧着大木壶出来了,先给自己倒了一小碗,又给风幽和昭分别倒了一碗。
在默默无语中,三人望着天边微光,浅酌对饮。
虽然还没酿好,但对于没尝过酒的三人都挺新鲜。
清甜淡雅的杨梅香味在口腔散开,还夹杂着淡淡的呛口感,温热从胸腔上涌到耳尖。
没一会儿元珈罗就靠在风幽的肩膀上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花,小脸微红,朱唇微微散着酒气,桃腮杏脸,我见犹怜。
“谢谢。”昭站起身道,“风幽。”
风幽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藏的也太明显了,昭。”
从进入这里风幽就觉察到不对劲,哪里的流浪兽人如此训练有素,巡逻、狩猎、训练甚至还有一个祭司。
他们俩虽然从未正式见过,但同为年少成名的西陆骄子,多少对对方有些了解。
阿瓦达正四处围剿昭的残部,没想到就藏在眼皮底下。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下,浮春谷在两个月之前有没有一个雌性进入。”昭真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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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亚是死缠烂打没错,但其实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和风幽二人势均力敌,相配的很。
不像瑞贝卡那种无脑任性的爱,她和风幽年少时应该是有过一段值得珍惜的纯粹时光的。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元珈罗实在不想再做些什么让露亚难受的事了。
“打什么趣,我们是来办正事儿的。”幸悄声道,“露亚到处找你,人都已经快到门口了,趁现在走还来得及。”
元珈罗一惊,趁风幽不在来找我,那能有好事儿?
她面上非常大义凛然,“来找我干什么,她还能吃了我吗?”
然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声问幸道,“怎么跑,有什么计划吗?”
四个年轻兽人凑在一起,元珈罗套上了和叶的兽皮罩衫,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刚走了没两步,就迎面撞上了杀气腾腾的露亚,本来都平安无事的擦肩而过了,幸闷闷的笑了一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元珈罗暗里踢了他小腿肚子一脚。
“你们干什么去?”露亚冷声道。
“关你什么事。”玄一向看不惯她。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就出去转转。”纳什拉住玄,好脾气的解释了一下,想尽快脱身。
“幸!”露亚看一向话多的少年这么安静,狐疑的看了过来,“你今天倒是话少。”
元珈罗就贴在幸的身后猫着腰,顿时紧张极了。
“我......”幸眼珠一转道,“我牙疼不行啊。”
露亚翻了他一个白眼,带着一众兽人往元珈罗和风幽的木屋走。
众人看她离开,赶紧往前走。
“站住!”露亚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五个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她又走了回来,盯着幸背后穿着罩衫的元珈罗许久,艾勒赶忙挡道,“和叶昨夜在湖边洗澡冷到了,有些发热。”
“发热还到处玩。”露亚嗔怪了一句,“我一会儿让人给你们拿些草药,病了就休息,别乱跑。”
“哦。”几个人乖巧答道。
看着露亚彻底走了,隐在拐角处的和叶才和大部队会合,六个人恨不得脚下生风,快速的离开了木屋群。
“啊呀,兽神在上,终于是跑出来了!”他们一路猛冲,直奔猿族部落的后山,一直走到看不见人了才停下来。
“想到露亚扑空的表情,我都想笑,哈哈哈哈哈。”幸笑的在草丛上仰躺下来,几个年轻兽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其实为什么一定要结偶呢,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的,结偶了要背井离乡,离开部落,雌主万一不喜欢了,就像是个物件,抛弃就抛弃了。”和叶幽幽道。
呕吼,过了这几千年,终于在原始社会出了这口恶气,你们男人也怕远嫁、怕变心、怕失去自我价值啊?
也有男人如衣裳,用过皆可抛的这一天?也怕起海王养鱼,渣女虐心了?元珈罗心里有些暗爽。
“是啊,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雌性共度余生,还不如不结偶。”纳什也有些幽怨。
“不然呢,结偶干嘛,为了受尽结偶的苦吗?”玄愤愤道。
实在听不下去他们“怨妇”的对话,元珈罗打断道,“所以我们现在干什么去?”
“猿族水系繁复,肯定有很多鱼,闲着也是没事,去逮两条来烤顺便冲个凉吧。”艾勒提议道。
“走走走。”幸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朝元珈罗眨眼道,“我烤的鱼可香了。”
这简直梦回现世读书的日子了,燥热的夏风、热z辣的阳光、蝉鸣蛙叫、俊朗的少年,没有战争也没有穿越,她只是个普通的少女,还有机会好好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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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元珈罗的惊呼声,米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飞似的狂奔而来,才看到她放光的眼睛和她身边的植物。
“甘蔗?这是水竹子。”米卢回道。
“是不是吃起来甜甜的,咬一口满嘴爆汁,嚼干净了只剩渣渣的那种?”元珈罗追问道。
“确实多汁,吸干水分只剩渣了,但是它并不甜还有点酸涩,一般我们在野外实在找不到水,就只能砍水竹子来解渴。”米卢解释道。
不甜还酸涩?难道不是甘蔗?
元珈罗在这水竹子旁绕了半天,从根须到根茎,除了比甘蔗大了许多,这就是甘蔗嘛!
“米卢米卢,帮我砍一根吧!”她不信邪的央求米卢给她弄了一根。
她咬一口汁水便爆开了,是甘蔗的口感没错,但入口果真酸涩,跟甜那是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快吐掉!”元珈罗涩的舌苔都卷起来了,米卢赶紧给她递了壶水,轻拍她的背道,“倒不是所有的水竹子都如此,我小时候也吃过甜的。”
她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听到米卢这么说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回去一定要去找恶言鸟问问清楚。
回程的路上,二人配合默契,摘了很多常见的野菜果实,上交了应交的部落份额后,还剩下一筐嫩生生的水菜。
临近中午启程的时间到了,他们走到出发点时,明显感觉兽人们聚集了起来,其中就有瑞贝卡。
“果真是外面来的野狐狸,手段可真高明,悄摸摸的在风幽大人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吧!”她明显是听说了风幽大人身上出现结印的事情,故意来找茬的。
元珈罗正好有些烦躁,眯起眼睛道,“是啊,要不你也去耍耍手段,下下功夫呀!”
“闻到了吗,哪里来的腥臊味儿,真是只腥臊的野畜牲!”瑞贝卡暴躁的冲上来,元珈罗被米卢一把护住。
“说话注意点。”米卢沉着脸,眼神竟有些可怕。
“敢做不敢让人说吗?”瑞贝卡激动起来,瞳孔都有些红了,他的伴侣见状与米卢拉扯起来,一时间把元珈罗卡在了中间。
“住手!”鹰族的几个少年从天而降,一下子拉开了争吵的兽人们。
元珈罗一转身就跌进一个高大坚实的怀抱中,风幽的清冽的声线响起,威严不可抗拒,“我与谁结偶还要向你报告吗?”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瑞贝卡说话有些畏缩起来,“我只是觉得她是个来路不明的外来人,配不上您。”
“那谁能配得上,你吗?”凯恩笑的有些不合时宜,臊的瑞贝卡脸颊像要滴血。
“去兽神坛找祭司领罚吧。”风幽冷声道。
瑞贝卡猛然抬头,她是族内地位最高的雌性,就算她脾气娇纵,总有恶绩,众兽人也会忌惮她的身份和家族财富忍让再三。
风幽大人仅仅因为她和元珈罗发生口角,就让她去跪兽神坛?
“是,风幽大人。”饶是再委屈,瑞贝卡也只能把手放到心口,举过头顶向风幽跪拜。
携带的行李不算多,一张兽皮被子,一些草药,一些香料和盐,一些肉干和元珈罗之前做的面饼和晾晒的水菜干。
风幽并没打算带着她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准备每飞一段就在沿途落脚再做补给,这样元珈罗就不会很辛苦。
这次去的不是猿族的水上集市,而是猿族的聚居地格伦迪亚河岸,风幽一个人日夜兼程大概要飞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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