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是作者“岳风幺”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元珈罗阿瓦达,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男人缓缓躺倒,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那笑声真是比厉鬼索命还难听,“在洞里头搭个窝,离我远一点!”“好嘞!”暂且能活命,元珈罗松了口气,赶紧麻利的跑到了洞穴的最深处,离他远远的。他因为高烧又闭上了眼,冷笑着甩了一句,“半夜摸上来的畜生不少,自己躲的远远的,别被吃了。”失去太多的唯一好处就是超强的适应能力,这一夜元珈罗睡的特别香,以至于一觉到了日上三竿,她......
《精品推荐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彩片段
元珈罗看他一脸嫌弃,气的想给他一拳,在现世我可是多少战士的白月光,你居然嫌弃我,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像确实是丑,她死的时候浑身都是炮灰和血迹。
她从头到脖颈处围着一个黑色的烂头巾,看不到脸,只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她穿着亚达表哥的旧军装,没有时间改,又宽又大很不合身,像一个滑稽的大水桶,整个人显得又矮又胖。
这次战况很紧张,她很久都没洗过澡了,身上散发着动人的奇妙味道。
这副尊容的确值得被嫌弃,但不展露真容实在很有必要。
元珈罗尴尬的苦笑了一下表示理解道,“你放心,我赖上谁都不会赖你的!”
“等你先脱困,主动权就完全在你,眼下先把伤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怎么算你都不会亏。”
何况我也不愿意啊!
她绕到他的背部,那男人警戒的回头瞪她。
“而且,你遭人背叛不想讨回来吗?”元珈罗看到那背上的伤口。
这一定是熟人干的,不仅深而且使的力量足以刺穿心脉了。
若不是那人不想他直接毙命,角度偏了一些,现在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当提到背叛那男人顿了一下,元珈罗赶紧补刀,“活着才能寻仇,死了可就什么也不剩了。”
“雌性把着一族兴旺的命脉,一向好吃懒做,蠢笨贪心,你倒是很有意思。”那男人侧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如果那个阿瓦达真想你死快点,他不会派十几个彪形壮汉来捶死你吗?我是真的不认识他!”
元珈罗笑起来,唯一裸露的眼睛十分灵动清丽,“而且就是十个我也杀不了你啊。”
那男人缓缓躺倒,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那笑声真是比厉鬼索命还难听,“在洞里头搭个窝,离我远一点!”
“好嘞!”暂且能活命,元珈罗松了口气,赶紧麻利的跑到了洞穴的最深处,离他远远的。
他因为高烧又闭上了眼,冷笑着甩了一句,“半夜摸上来的畜生不少,自己躲的远远的,别被吃了。”
失去太多的唯一好处就是超强的适应能力,这一夜元珈罗睡的特别香,以至于一觉到了日上三竿,她是被一根兽骨砸醒的。
“你是熊族兽人吗?天塌下来了都不会醒。”石床上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兽骨,又像投飞镖一样飞掷而来,元珈罗一个闪身爬了起来。
“可能是有你在,我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元珈罗伸了个懒腰,笑盈盈道。
“那确实,昨夜摸上来三头兽,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拆骨入腹了。”
“说明你活儿干的不错。”元珈罗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随即就被那人掐住了脖子。
她摊了摊手表示无辜道,“你掐着我,我怎么干活。”
随着他的大手慢慢松弛,元珈罗侧身走过,完全不在意般的去做她的事了。
那男人看到她那唯一裸露出来的明媚的月牙眼,挑了挑眉。
元珈罗清理了背包,包里还剩了三颗消炎药、绷带、棉球、酒精,一个简易滤水器,打火石,一把剩两发子弹的小手枪,一把瑞士军刀、几包压缩饼干、三盒午餐肉罐头,一袋盐,四瓶矿泉水,一个小小的针线包和洗漱包。
最意外的是,她引爆的那颗手榴弹居然还完好的留在她的背包里。
她一边收拾一边苦笑着摇头,穿越到兽世,人穿了书包也能穿,人也不是正常人还可以变成大尾巴狼,她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算是彻底崩塌了。
“你的东西精度都很高,在整个西陆我都没有见过。”
“你这个种族也很奇怪,没有兽耳也没有尾巴,你是哪里的人?”那男人在她背后缓缓的开口。
“现在疑心我有什么用,你的伤再不处理恐怕挨不过三日,我应该是你唯一的变数了。”元珈罗转头,与他四目相对道。
“真有意思,来吧。”他往后靠了靠,示意她继续。
昭眯着眼睛看她,她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他没想到的唯一变数。
十天前,大麓岭狼族部落宣布举行血斗仪式,老狼王即将归于大地,新任的狼王将歃血登顶。
他是族里唯一的四纹狼,无论从实力还是威信早就是当之无愧的头狼了。
可他从没想到会被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阿瓦达偷袭,重伤后他被拖到这满是是残疾兽人和流浪兽人的尸魂山谷。
“你不是永远都站在顶峰吗,就让你看看生来就在泥泞里的人是怎么绝望的死去的。”耳边是阿瓦达阴冷的诅咒。
几个兽人架起他,向他脸上泼了淤斑果的汁,他的脸像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满是淤肿青斑。
接着又用醋砂水熏伤了他的声带,改变了他的声音,连同他背后的四等兽纹在偷袭时,也已生生被撕毁。
阿瓦达狠狠道,“昭,没有人会认出你,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你。”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昭嘶哑着吼道。
“凭什么同是母亲的孩子,你就备受宠爱的长大,而我就要在尸魂山谷里乞食!”
“凭什么你生来是四纹兽,凭什么你是下一任狼王!”
“你一定要清醒着绝望的死去,替你那淫乱的母亲受着,当年抛弃我父亲的罪!”
阿瓦达的嘶吼声还回荡在耳边。
“你一会儿不要疼哭哦!”昭越来越低沉的情绪被元珈罗打断,她笑起来时眯起的眼睛就像一只滑头的野狐狸。
她先是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想来应该是草药。
再用那把精致的小刀,把昭腿部伤口的蛆虫一一挑出再仔细涂上一些透明的药水。
皮肉已经翻出,一沾上药水有有种灼心的刺痛。
昭并不担心她给他上的是什么毒药,反正是要死,不如试上一试。
元珈罗抬头看了看他,见他脸色岿然不动,手上更小心了。
突然,她狡黠的眼里满是笑意,凑近他的耳朵柔声道,“喂,我们交配吧!”
“什么?”兽人的耳朵本就敏感,刚刚的剧痛都没让昭动一下,却被这柔柔的气息抚过,一下子就炸毛了,连耳尖都变得通红起来。
但带上元珈罗将日程拉长了三倍,风幽打算在九天内赶到目的地。
一切准备妥当,风幽示意元珈罗准备起程,米卢却挡在了她前面,“你向兽神发誓,你会照顾好她。”
风幽一跃而起,一下子将元珈罗揽入怀里,横抱起来,雄翅展翼,风尘翕张,悬在半空中。
即使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米卢也没有一丝胆怯,“她此去就是个活靶子,你要是让她掉一滴眼泪,我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好好突破,等你足够强大,再来与我清算。”风幽转头嘱咐凯恩和西泽尔,“以后他不必出去劳动,他们的部落份额都从我这里扣,晚上带着他去和鹰族的人一起训练。”
“可他一个食草兽人,怎么吃的了那苦。”西泽尔瞥了那小羊人的瘦胳膊瘦腿为难道,“万一给练死了……”
“你日后不是要保护她?身体如此羸弱,只是嘴上说说?”风幽声音不大,却把米卢气的热血上涌。
“他只是担心我,又不是故意对你不敬的。”元珈罗搞不懂,风幽是平日里是多大度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少年计较这么多。
“我去!”米卢认真道。
“喂,这不是赌气的时候,你搞不好会死的。”凯恩难得没有起哄,认真劝道。
“我去!”米卢重申了一遍。
“米卢你不要这么疯!”元珈罗想下来把话说清楚。
“很好。”风幽看了他一眼,嘱咐凯恩和西泽尔守好浮春谷,随即飙发电举,破风而去。
初夏的正午,日头正盛,风幽没有变成兽形把她驮在身上,而是把她抱在怀里遮阳。
飞的并不是很快,元珈罗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颠簸。风从脸侧呼呼划过,倒有种放飞自我的舒爽感。
元珈罗抬头看风幽,还是那张高岭之花般不可亵渎的禁欲俊脸,就是未免也太无情了些,想到米卢这么苦,她嘴角都垂了下来。
风幽看到怀里的人哭丧着小脸,像只闹脾气的幼崽,嘴角露出些不易觉察的笑意来。
“生气了?”风幽低头问道。
“没有……”元珈罗瓮声瓮气的把头别过去不看他。
“你没有夜视能力,晚上我们尽量不赶路,你忍耐些,累了就睡会儿。”风幽把她往翅膀后藏了藏。
“嗯……”上午爬了很久的山路,元珈罗也累了,她搂紧了风幽的脖子,将脸靠近他的胸膛避风,眼睛也变得惺忪起来。
“元珈罗,元珈罗!”风幽低沉舒缓的嗓音将她唤醒。
元珈罗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将脸埋在了风幽的颈窝里,他飞的的确够稳,她毫无防备的睡了一觉。
赶紧摸了摸嘴角,唇角微湿,梦中还以为在自己的小棚屋里,依稀记得自己顶着蓬乱的头发在他脖颈处不安分的蹭来蹭去,整个人就要疯。
风幽看元珈罗像个小兽一般瞬间缩成了一团,连头发都要炸起来了,白皙的耳尖一下子涨的通红,连带着脸颊都粉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印的关系,她的紧张影响了他的平稳呼吸,彼此间的体温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看,是红云。”风幽察觉的异样,赶紧把目光收回,拍拍她示意她看天空。
元珈罗抬眼,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视角呀,一整块一整块饱满的云朵向他们漂浮而来,太阳隐了一半在云层中,将云朵点绕,火焰越烧越旺,将整片天空染成了粉色。
趁昭的注意力转移了,元珈罗手下一使劲儿,骨股归位,那白骨生生接回了脱套的肌肉。
那疼痛让他差点挥出一爪拍死那小雌性。
她赶紧按压住伤处,迅速的失血让昭的意识开始模糊,连她再次用灼人的透明药水冲洗,并拿着小针生生缝合伤口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一双灵动明媚的眼睛垂下,她轻轻在耳边柔声说道,“放心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昭再次醒来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只见那个又矮又胖的小雌性睁着满是血丝的大眼,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盯着用各种枯枝半掩着的洞口。
她左手举着小刀,右手捂着腰间一个武器一样的小物件,脚下还放着一根粗长的木棍。
空气中有血腥味,看来他昏迷的时候有畜生摸了上来,但并没有占到便宜。
再看自己的右腿,已经用一根笔直的粗木固定,用她带的那种白色织物绑好,虽然还是疼,但是稍微动动却感觉能使的上力气了。
侧腰和腹部、背部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后腰和石床下垫了好几层软软的枯草,他全身都松快了很多。
“你醒了?”她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似乎有点欣喜小跑着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昭的手臂,月牙眼里满是水气似乎有些委屈。
“你怎么才醒呀,这里的人真的都能变成野兽,那么长的牙,太吓人了!”
昭看到她连比划带描述,害怕的瘪嘴。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回她些什么,把手抽了回来,“那可真不巧,我也可以变成野兽。”
“那又怎么一样,我们现在暂时不是一伙的吗?”元珈罗歪头一本正经道,“我可是为了你两颗子弹也打完了,我这枪算是成了破铜烂铁,你得对我负责。”
如果是在现世她貌美如花的时候说这话,那是挺撩人的。可就她现在这副尊容,昭果不其然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道,“你想得美。”
嫌弃有嫌弃的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他就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兽人,在没有完全信任他之前,我的头巾绝对不能摘,谁知道大灰狼是不是头大色狼。
元珈罗正想着,咕噜噜,肚子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
昭劈头盖脸的扔给她两块肉干,那是他藏在身上没有被阿瓦达他们搜出来的口粮。
“雌性就是雌性,才几天没吃东西就干瘪瘪的,真是没用。”
“你也很久没吃了吧,我来做饭。”元珈罗拍拍肉干,笑盈盈的跑去靠洞门的位置,她刚刚捡了几把干柴,很快用打火石升起了火。
“你疯了吗,居然点火!”昭一下子弹坐起来,又疼的闷声跌了下去。
“你别乱动!”元珈罗抬头看他。
“别玩火把自己给烧死了。”昭说着把头侧过去假寐了起来。
元珈罗从包里拿了一盒午餐肉拆开,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还得靠这头狼人救命。
目前看来,对方不仅对她一点兴趣没有,还有点嫌弃。
现在他又有求于她,无论对方值不值得信任,会不会遵守诺言,面对一个狼人也好过面对这一山谷的野兽来的轻松些。
他这伤不是吃点肉干就能缓过来的,今晚估计还会发烧,总不能前功尽弃。
元珈罗把账算清了,咬牙取出了一半午餐肉切成小丁,再把那肉干也切了进去。
接着捡起早上洗过的半个破石锅,灌满矿泉水多放了一些盐,还放了些洞口外野兔子也在啃食的长势喜人的野菜。
不一会儿,整个洞穴都是又暖又香的味道了。
刚一煮好,元珈罗就把一整锅都端去放在的石床上了。
昭五六天都未好好进食了,靠的是肉干果腹,消耗的都是自身的脂肪,又闻到从未闻过的奇香,才缓缓睁开眼。
“你这又是什么怪东西。”昭往碗里望去。
肉干在沸水里泡的汁水饱满,膨大了不少,香气扑鼻。汤汁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汤上面加些野菜,红的绿的看起来虽然怪异但还挺有食欲。
火种比较难保存,平时兽人们吃的基本都是生肉,只有娇气些的雌性在怀孕的时候才会吃些果子和熟食调节一下胃口,更别说调味和摆盘了。
“你正是虚弱的时候,绝对不能再吃生食了,既然你的身体现在是我负责,就得听我的。”说着,元珈罗快速一个飞扑。
虽然这雌性味道好难闻,人也好难看,但身体意外柔软的不像话,整个人娇小的刚好能塞进怀抱里。
“哈哈哈,我就知道藏在这里。”元珈罗从昭的身上坐起来,她从石床的侧面揪出一小串肉干得意道。
“切,投怀送抱。”四目相对间,元珈罗一边指着他鼻子说他瞎说,一边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下来,从那石锅中盛出一小碗去,躲到好远的角落喝汤去了。
昭喝了一口汤,兽耳都要舒服的耷拉下来了,肉干也不再干瘪,汁水十足口感极好,整个人像得到了滋养般舒了口气,身体出奇的轻快。
他不由的望向那个小雌性,却见她的碗里只飘了几根野菜压根没有肉,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想到兽世的昼夜温差这么大,明明白天还热的发燥,她差点忍不住脱了自己的外套和头巾。
可晚上,她把洞里所有的干草和背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堆在自己身上也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再看那头狼,就穿了个兽皮裙裸着上身却没有一点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有厚厚的皮毛吗?
靠他近一点应该不会被他杀掉吧,元珈罗思考了一下,觉得冻死太傻了。
可走近却发现他情况不对,他的兽耳不像白天是正常的肤色,现在几乎是深红色了。
此时他眉头紧锁,睫毛颤抖,俊朗的脸有些青紫,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堪比空调外机。
他吞吐间喉结上下颤动,胸口快速起伏,整个上身和腹肌上全是汗。
此情此景,作为一个上辈子只活了21岁,男人的手还没牵过的纯情少女来说,真是过于刺激了。
“珈罗,今天又吃什么好吃的?”有不少年轻的兽人这几天和她混熟了,做完事儿后就在她身边打转。
“想吃什么自己做!”幸呲牙道。
直到风幽出现,眼刀一扫,周围的年轻兽人们才乖巧起来,迅速散去了。
“没事,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好歹人家救过我们一命,做顿饭也没有什么。”兽人们耳朵灵的很,听到元珈罗的娇声软语,一片欢呼。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都召集起来,都听珈罗安排呀!”一个狼兽一拍煮饭兽人的肩膀,生怕元珈罗反悔,匆忙道。
“哦哦哦,好!”那兽人忙不迭的去叫人了。
月夜下,一簇巨大的篝火升起来了,幸、纳什与风幽、元珈罗、昭同席。
内圈是十个狼兽围着一个小篝火,而外围的一大圈,是原本就居住在这里的残疾兽人和流浪兽人们。
“我代表部落,向各位表达最高的敬意。”祭司把手举过头顶,手掌比了一个十字,接着所有的兽人们都嚎叫着应和。
“是你们先施以援手,这善意大概感动了兽神,让我们都逃过一劫。”纳什不愧是银月部落的少族长,这话既不显得客套还有些真诚。
昭和风幽对视了片刻,都微微点了点头。
“那为了庆祝我们都劫后余生,一起分享今天的食物吧!”元珈罗嫣然笑道。
首先端上来的,是一锅锅香气扑鼻的东西,热热鲜鲜的,又带着一丝麻香,大家都好奇的端详着。
“是内脏!”有个狼兽皱着眉道。
在兽世,只有尸魂山谷的落魄兽人才会吃这种又腥又臭的东西,何况是一直生活在富足部族大麓岭的狼兽们。
“珈罗,你是不是搞错了。”略有些嫌弃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们才经历了脱水,身体里面一点糖分都没有,吃内脏对身体很有好处的!”元珈罗的眼里亮晶晶的,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众人回头就看到风幽已经用两根竹棍夹起吃了一片,吃相之斯文,仿佛在吃什么美味珍馐。
昭也夹起一片尝了一口,好吃!这种香味,竟然让他想起了山洞里的那个小雌性。
看见两个首领都吃了,众兽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尝了一口。
“好吃!这内脏怎么一点都不腥?”
“就是有些刺口,但是刺的出汗很刺激。”
“没想到内脏这么好吃,以后要是这么做肉那就更好吃了。”
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了迷人的香味,原来是十几个兽人抬着野猪肉和羊肉上来了。
经过了一天的炙烤,木棍上的每块肉都呈棕红色。
兽世的野兽运动量大,肉质紧实,脂肪分布很均匀,在分割的时候注重的是肥瘦相间,此时烤肉上正冒着诱人的油脂。
他们在每一个篝火上都架上了一大块肉,当油脂滴在篝火中发出呲呲的声音,那肉香扑鼻而来。
对于很久没正经吃肉的兽人们来说,这无疑是对感官的全面冲击。
“这烤肉怎么这么香,跟我们做的不一样,可以吃了吗?”一个兽人猴急道。
“别急呀!”她侧蹲下来,端着一碗甜果子的果汁,用棕榈叶细细密密的涂满整块儿肉,其他篝火旁也有几个兽人如此操作,不一会儿,肉香更加浓郁了。
月夜美酒美食佳人,再没有比这个惬意的了。
兽人们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肉的表皮微焦,牙齿穿过这层焦香就猝不及防的陷入滑嫩的软肉中,混合着甜果子的微甜和似乎带着奶香味的脂肪混合,入口即化汁水满溢。
风幽飞到这片水域时,本是来捕猎的。
这片区域浮兽甚多,还有很多暗沼毒瘴,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
他是鹰族最强的战士,浮春谷历代最年轻的守护神,一只稀有的金雕。
它展翅可达4米,俯冲下来,利爪可以一次撕碎三头雄狮。
自他接手浮春谷以来,几乎没有兽人敢踏入他的领地,在他的领地生事。
呦,这下看见了一个偷偷摸进谷里的小贼。
鹰族性子冷淡,意志刚毅,耐得住寂寞,大多结偶交配都很晚。风幽刚成年不久,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却对结偶没有多大兴趣。
族长也说过,鹰族要多留几年在风中搏杀中历练,不要过早把自己拴在雌性身边。
风幽对此很认同,还有什么比翱翔伏击,厮杀变强更让人心动呢?
直到那个雌性,像一条人鱼一般从水里钻出来。
她黑色的长发甩出一条弯月般的弧线,微亮的天色让她的身体曲线更加明显,莹白的身体堪称上好的美玉。
头发湿漉漉的拧成一股披在胸前,风幽从这一侧只能看见背影,整个人轮廓有些纤弱,但还是能看见肌肉的线条,紧实又漂亮,再往下是过于纤细的腰线,手臂间挤出的弧线是……
风幽赶紧掉头,鹰族大多骄傲,不做那些陆兽的粗鄙行为,这一眼已经很失礼了。
可还没飞多远就听到她一声惊呼,不好!
刚刚元珈罗洗了平生最舒服的一个澡,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清爽。头发油成了一坨,好在包里还有洗漱包。
想着这可能是饮用水源,她默默趴在岸边刷了个牙,洗了个头,感觉灵魂都被洗涤干净了。
“一会儿那头大尾巴狼回来,肯定认不出我。”元珈罗正暗爽着,想着一会儿狠狠惊艳一下那头直男狼。
她上岸来穿衣服,逃出来的时候外套被火燎了好几个大洞,还被灌木丛的倒刺挂的一缕一缕的,肯定没用了。好在刚刚洗的内衣和背心晒在风口都有些半干了,裤子也不能幸免只剩了半截,索性撕成短裤吧。
刚穿戴整齐,就听到背后呲呲的声音,珈罗的汗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是蛇!
她深吸一口气,往前一个飞扑打了几个滚后在小溪边停下来,就看到眼前一条颜色鲜红的三角头蛇阴森的看着它。
还没等她想出对策,大腿就被咬了,原来背后还有一条!
肌肉被注入了毒素,瞬间就麻痹了,但那种冰冷一下子蔓延开来。
那两条蛇还没有放弃,静悄悄的滑了过来,元珈罗正准备摸背包里的刀,结果被从天而降的一只巨鹰吓了一大跳。
那鹰迅猛如闪电,抓起那两条水蛇腾空而起,像有私仇一般撕扯,瞬间水蛇就被撕的粉碎,尸体从高空抛了下来,死相非常难看。
“谢谢,我……”,元珈罗觉得十分阴冷往后仰倒过去。
意识开始模糊,恍惚中似乎看到那头大尾巴狼在向她奔来,一下子把她接住,然后一脸鄙夷道,你傻不傻,不是让你等我吗?
昭赶到的时候,就只看见元珈罗的一件烂外套被丢在溪边,却完全不见她的踪影,周围也没有留下别的痕迹。
想唤她的名字,却发现朝夕相处,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喂!”昭大吼了一声,四平八荒惊起一片鸟羽,却没有回音。惊慌和绝望像一匹暗影巨兽笼罩着他,密林平原上久久回荡着银狼仓惶的怒吼声。
元珈罗醒来,身处一间很精简干净的树屋,她腿虽然没有很痛,但还是麻痹,伤口很清爽,看来已经被悉心处理了。
转头却看到一个长着犄角,头发卷卷的妇人守在旁边,看她转醒一脸欣喜道,“你终于醒了!鹰神大人还从没带回过雌性,你醒了他一定很高兴,我去请他来!”
元珈罗脑子还有点混沌,鹰神是谁?是那天救我的那头巨鹰?
半晌,树屋外有人走近,元珈罗坐起身侧头一看,是一个修长的背影。背型宽阔,臂膀坚实,窄腰翘臀,那一双笔直修长有力的腿实在是神作。
“是您救了我吗?”见他迟迟没有进来,元珈罗礼貌的问道。
“我可以进来吗?”他声线十分悦耳,撩人的低音简直是直击少女心思的迫击炮。
“当然!”和大尾巴狼不同,这个兽人太有礼节了,元珈罗有些局促起来。
那兽人转过身走进来,那是一个气质清冷,非常年轻的兽人。
皮肤亮白如瓷,一头乌黑发亮的短发,刘海斜斜碎碎的遮住英气的眉,一双墨色的眼睛坚定有力,朗朗如月,英挺精致的鼻梁,再加上紧抿的薄z唇形成的那一道倔强的唇线。
啊啊啊,这少年简直是高岭之花,禁欲系的天花板!
风幽走近之后,元珈罗再次感叹,这少年真是美型的不像话,周身还带着一股清风般的飒爽暗香。
“太感谢您了,鹰神大人。”元珈罗尽量乖顺些,看不出他的态度,礼貌点总是没错的。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昨天我和我的朋友失散了,就在您救我的那条小溪。我们遇上了点麻烦,实属无奈才会闯进您的领地,真是抱歉。”
“但是您可不可以送我回小溪边去找他,他是一头银色的狼,右腿有伤,脸上有青斑一样的胎记,背后还有一条很长的疤痕……”
元珈罗看那少年并没有回他,想到自己还欠着人家医药费,再提要求确实有点没脸没皮,赶忙说,“您放心,等我找到我的朋友,我欠您的我一定会还,连本带利绝不亏您。”
风幽看她迫切想离开的样子,想起树屋前凯恩眉飞色舞说的那话:有哪个雌性是见了我们风幽大人不会心动的,您救了她,她醒了肯定是要巴巴的以身相许。
鹰族的人在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上果然都不太靠谱,风幽觉得有点好笑。
“他是你的配偶?”风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朋友!”元珈罗极忙否认,心里却有些怪怪的,“我必须找到他,您能帮帮我吗?”
刚入夜,元珈罗突然觉得腹痛难忍,下面湿暖黏腻便惊醒了。
好奇怪经期怎么提前来了,难道是因为昨夜喝了太多凉水?
却见到昭一下子弹了起来,紧张的冷声道,“你发情了?”
“发情?你全家都发…”还没等元珈罗骂出声来,昭一下子变身成兽形,向她跃去,吓的她一缩。
昭挡在她的身前,她从他的肩膀旁望去,这才看到洞穴外面闪动着密密麻麻的盈莹绿光。
“雌性?这里有雌性!”
“好香的味道,她发情了!”
元珈罗这才感到害怕,一下子贴到了他的身边。
“你留在这。”昭悄声道。
“你小心!”元珈罗不放心的拉住他,昭意外好脾气的用狼尾拍拍她的肩,便跃向了洞口。
一声低沉悠长的狼嚎后,洞口的眼睛少了不少,却还有不少兽人想要进入。
一只灰熊兽人站起有两米高,肥厚的大掌一掌拍到了穴壁上,竟拍出一个洞来。昭踩着穴壁斜着冲去,攻击迅捷而凶猛,踩着灰熊的宽厚的臂膀,撕z烂了它的后颈皮。沿着后颈往前,利爪划破了动脉,鲜血飞溅。
那灰熊兽人最是抗揍,就算这样也还未气绝,昭在他的脖颈处扭转,竟活活撕下了他的脑袋。
这场战斗虽然颇有威慑力,灰熊兽人的脑袋被昭从洞里扔了出去,这惨状却还是抵不住雌性发情期的香甜。
一头虎兽也摸了进来,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昭腾空而起,再下来的时候精准的落在他的脊骨上,就听到“嘎巴”一声,虎兽挣扎了几下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个雌性,是我的。”昭化形成人冷声道,“谁敢抢,谁就死。”
他的银发和身体上溅满鲜血,在月光的照射下,像在他身上开出了一朵花,他就像一头摄人心魄的妖兽一般,元珈罗竟挪不开眼。
外面的骚乱渐渐平息下来,昭却一下子跌坐在了石床上,他的右腿又紫又肿,显然是旧伤复发。
元珈罗赶紧找药,昭却一把揽过了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拿上你的包,我们现在就走。”
元珈罗刚把包背好,昭便化形成狼把她驮上,一跃而起,飞速的朝山谷上面跑去。
“跑了,雌性跑了!”有兽人惊呼一起,四周兽人迅速围攻了上来。
昭驮着元珈罗不敢发力,在阻挡了十几只兽人之后,他们被围在山谷的背风处。
“来啊!”昭低吼着,元珈罗从他的背上滑落下来,被他护在身后。
“他右腿有伤,专攻右腿!”有兽人喊道,立马围攻的方向就变了。
一轮轮车轮战下来,招招直指伤处,昭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的右腿肿起两倍大小。
兽人们虎视眈眈的盯着元珈罗看,昭淬了一口血,“看什么看,小心我抠出你们的眼睛!”
“你们不要为难他。”元珈罗突然掏出瑞士刀对准自己,“你们不就是想要我吗,你们让他走,不然我就自行了断。”
“你疯了吗?”昭抓住她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
“小雌性,你不要激动,我们后退就是。”为首的那只独眼狮子,赶紧招呼人后退,“如果你愿意我们山谷共有你,你还是可以衣食无忧,事事不愁的。”
原来在这兽世,被流放的兽人是没有繁衍权的。
“你看我不撕z烂你的嘴!”昭大吼一声,一爪撕z烂了那狮子的半张脸。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元珈罗掏出了手榴弹,本来这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看来今天不用是出不去了。
珈罗轻轻握住昭的手,昭回手握了握她。
她低声念道,“一,二,三!”
手榴弹引爆的瞬间,昭腾空而起,一声惊雷和阵阵哀嚎在山谷中炸响,火光和黑烟中一头银色巨狼,驮着一个衣着怪异的少女一跃而起,乘风而去,那场面浪漫而又诡异。
昭驮着元珈罗一路跑进密林,穿过了浮兽遍野的沼泽和密不透风的荆棘丛,直到天色微亮昭才在一条风景极好的小溪旁停了下来。
昭四下查看确定自己是进入了浮春谷才放下心来。
这里是鹰族的管辖范围,鹰族虽然总是沽名钓誉,惺惺作态,但行事还算有礼有节,比起其他的陆兽,已经算是好结交的种族了。
而浮春谷的守护神风幽,则是昭鲜少看得上的对手,一般没人敢来找他麻烦。
最重要的是,这里聚居的是攻击力极低的食草兽人,天性淳朴,生活简单,十分友善,浮春谷算是这片大陆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不能在发情期到处跑,你就在溪水里等我,味道还能小一些,我去给你找月腥草。”昭说着就要走。
“大尾巴狼!”元珈罗喊住他,昭停下看她,“我们还会见面的吧?”
昭定定地看着她,“等我回来,我们再正式的认识一次。”
“你不怕我赖上你了?”元珈罗笑起来,明亮的月牙眼美的惊人。
昭认真道,“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乖乖等我回来,我要带你回家。”
“好!”元珈罗看了他半响,难得乖顺的答道。
昭走后,元珈罗赶紧泡进水里,虽然碰上了生理期,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生怕血腥味传得更远,吸引来其他兽人或者野兽。
溪水清甜可口,周围还能闻到青草的味道,她缓了许久才魂神归位。
元珈罗一松驰下来整个人都累的不行,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怎么总是搞的自己这么狼狈,不是要死就是在去死的路上。
她一边苦笑,一边摘下了她的头巾。
天刚微微亮,趁昭不在,还是赶紧洗个澡,这味道别说是昭,她自己都受z不了自己了。
这头直男狼,你等我洗个澡来个惊天大变身,让你嫌弃我,我让你肠子都悔青!
另一边,昭一路奔袭翻遍了大小荆棘,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倒刺,终于找到了月腥草。
那是一种散发着雄性气味的草,可以帮元珈罗暂时掩住月事的气息。
找到之后,昭又一路往回狂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想一下子飞到小溪旁边。
他咬牙切齿道,“该死,就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的。”
“啊!”元珈罗一声惊叫,原来是米卢跪坐在门外,她到现在还没适应家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你在门外做什么,你进来啊!”算算也到了晚饭时间,折腾了一整天元珈罗累的不行。
“我,可以进来?”米卢愣了一下,迟疑道。
“不然呢?”元珈罗揉揉肩膀,准备做晚餐。
“我来吧。”米卢赶紧接过石锅,生怕怠慢了她。
元珈罗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下道,“我们谈谈吧!”
少年拘谨的坐了下来,眼神无处安放,修长的指节被捏的发白。
“米卢,你如今是一个自由兽人了,你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做你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元珈罗道,“你有喜欢的雌性也可以去追求,不要迟疑。”
“你是要赶我走吗?”少年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溢满了水汽很是可怜,是晚上做梦想起来都会内疚的程度。
瑞贝卡对他再残暴,他都没有低头过,到了她这里反而柔弱不能自理起来。
元珈罗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他又没有家,是我招惹回来的,再过几个月他就要成年了,到时候再说吧。
元珈罗用剩的面粉下了点骨汤面,还用石盘煎了两个荷包蛋,当米卢颤抖着接过这暖暖的晚餐时,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心疼了。
当晚,米卢主动睡在了门外,元珈罗盯着矮矮的棚屋陷入了沉思。
既然家里的成员变多了,发展计划也必须提上日程了,事不宜迟,就从明天开始吧!
第二天清晨,元珈罗是被一股暖暖的香味叫醒的,迷迷糊糊爬起来发现米卢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了锅。
“早!”清晨的阳光拂过在少年俊朗的脸庞,果然让人神清气爽。
一碗骨汤面加一个蛋和一盘新鲜的甜果子递了过来。
昨晚她做晚饭的步骤,米卢都记了下来,元珈罗尝了一口,他的学习能力果然不是盖的,连味道都完美复刻了。
“谢谢!”元珈罗一下子吃了个精光。
饭后,元珈罗找来了一片大棕榈叶,在火堆里扒拉出一只炭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你想在棚屋中间做一个隔断?”画的太出神,元珈罗没注意到米卢也在旁边认真的看。
“你看得懂啊!”元珈罗欣喜于少年的聪明,就喊他继续看,“我还想在这里做一个淋浴间,洗澡的水呢就顺着这个管道灌溉到田里,这片我就想挖一块农田,种上蔬菜瓜果,还有这里……”
少年认真听着,元珈罗连比划带描述,虽然她的语气和用词都很怪,但米卢仿佛都没有任何理解障碍,说到开心的地方,元珈罗自顾自的笑起来,他也耐心的听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哈哈哈哈,我说了这么多,你懂了多少啊。”元珈罗笑道。
少年的下颌线好看的像艺术品,他认真的回道,“除了你说的扫地机器人我没有头绪,其他的,实现只是需要时间。”
“真的?”元珈罗大为震惊。
“你想要的,我都会实现,你耐心些。”米卢一边低头认真看着她龙飞凤舞的设计图,一边像哄小崽一样回答她,跟昨晚红着眼圈的少年判若两人。
元珈罗一挑眉,我该不会是被扮猪吃老虎了吧!
下午,米娅夫人的伴侣崔西大叔过来了,通知元珈罗明天要去参加部落里的采摘活动。别人家都是雄性伴侣出去工作的,元珈罗还没有伴侣,所以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食草兽人部落是集体制的,大部分食物都是平均分配,自己生产的商品或工作时间之外得额外收获不算在内。
所以只要完成了分内的工作,剩下的额外收获都是可以自己留下的。
“我去就好,你在家休息。”米卢虽然还没成年,但非常靠谱,元珈罗晃神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了,屋前屋后的杂草也被拔的干干净净。
“你去什么去。”元珈罗飞快的跑进屋子里挑拣了很多值钱的东西放进篮子里,又咚咚咚的跑了出来,冲米卢一挑眉道,“跟我走!”
“去哪?”少年被元珈罗拉住了手臂,肌肤相接间米卢感觉到这触碰的地方微微发烫,像是要开出一朵花。
“你来不就知道了吗!”
看着元珈罗眉眼带笑,米卢也不自觉跟着开心起来,宠溺道,“好好好,我跟着你就是,你慢点别摔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中心村落,前面那个大棚屋米卢再熟悉不过了,那里是村落中的手艺工坊,只有家庭殷实,不需要承担劳动的雄崽才能进去学习成为手工匠人。
米卢儿时经常抽空蹲在棚屋下偷听,被瑞贝卡发现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他忙完了一整天繁重的工作后,等到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他才能就着月光完成老师傅留下的手工雕刻作业。
“主人。”米卢停下了脚步。
元珈罗回头看他,连发间的小羊耳都耷拉下来了,活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
“别叫主人,好别扭!”元珈罗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还没成年,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对这个称呼,米卢显然不太满意,他迟疑了很久道,“我不能来这里,这里的工匠已经严令禁止我出现在工坊了。”
“那是以前。”元珈罗笑道,“你可不是以前的米卢了。”
元珈罗拉着米卢出现的时候,工坊里的几个雄性工匠都乱了方寸,她可是部落里最受瞩目的雌性了,居然会出现在满是木屑和灰尘的工坊里。
“请问您来工坊是要定做什么家具吗?”一个年长些的羊兽匠人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红着脸问道。
“我是带米卢来报名的!”元珈罗把靠在门口的米卢推了过来。
“是你!”那羊兽匠人显然认识米卢,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这不是在棚屋下偷听的那小子吗!”旁边几个兽人也围了过来。
“来我们这学习,是要有雌主做担保的,而且还要交一笔不菲的学费,你应该没有这个资格吧。”那兽人阴阳怪气的。
“我们走吧。”米卢垂眼道。
“谁说他没有资格,我就是他的雌主!”元珈罗把装满值钱东西的篮子往桌上一放,“你要多少学费,100晶石够不够?!”
“啊?”那羊兽匠人愣了一下,赶紧热络起来,“够够够,当然够,他明天就可以来学习。”
米卢看着她不悦的扬起小脸,眼里暗藏的情绪愈发的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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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比一场吧!”露亚一声令下,年轻的兽人们都退到了场外,雌性们也都上了巨木。
元珈罗还没搞清状况,就看见从一个巨大洞穴中冲出五头巨大的发怒巨兽。
“好家伙,这么大的阵仗,居然放出了石兽!”底下的年轻兽人议论纷纷。
其实露亚见到风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锁骨上的结印。
尽管他拒绝了她那么多次,但真正看到他的身上有另一个雌性的印记时,只觉得浑身发冷,犹如坠入兽神地狱。
“这石兽是四级兽,甲壳很厚,力量惊人,因为它太凶猛近几年都没再兽神场上出现了。”纳什有些严肃。
“露亚搞什么鬼,怎么一下子放出了五头?”幸担忧道。
说是比两人谁能更快的搞定更多的石兽,可露亚却像是在跟风幽打架,风幽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并没有使用翅膀。
风幽的身影忽闪忽现,他每次都恰到好处的避开,就算没有用翅膀他也迅猛如闪电一般。
她不甘心的甩掉了鞭子,长腿猛蹬地面,爆发出一股野兽般的强悍力量。
风幽知道她是准备近身搏击,便不打算闪躲,而是迎面冲向她。
露亚以为会迎来他的一计暴击,谁知道他的目标是身后的石兽。
在一阵焦灼缠斗之后,最后一头石兽也应声倒地,要不是风幽及时挡住了石兽的巨大冲击,露亚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再这样任性莽撞,迟早会吃亏?”风幽声音并不大,却足够威严。
“那又如何,我有你任性莽撞吗?你就算不愿意与我结偶,也不能随便找一个野雌性结偶啊!”露亚悲戚的望着风幽。
风幽也不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飞过五头巨大的惨烈尸首,来到元珈罗身边。
强硬的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郑重的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雌主,元珈罗。”
因为风幽结偶的消息,哭红了好几双眼睛,雌性们都意兴阑珊,下午的比试早早的收了场。
风幽再一次尝试与猿族首领沟通关于浮春谷下一批货款的事,剩元珈罗一个人呆在木屋当中磨时间。
她本想出去看看这里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但想到外面那么多雌性想要取她狗命,她宁愿无聊死也不愿出去当靶子。
“珈罗!”门外是幸的声音,她有气无力的打开门,呼啦啦的钻进了好几个俊朗少年。
“你们不会也喜欢风幽,就跑来找我麻烦吧。”元珈罗挑了挑眉道。
“这说的什么话,他们都想看看能拿下风幽大人的雌性长什么样子。”幸一脸骄傲的介绍道,“怎么样,我们珈罗是不是兽神之女,降临人间?”
“核桃溪豹族的少族长,我叫玄。”这个青年略显稳重,高大威猛,英武非凡。
“我是艾勒,来自大石泉布朗族,兽身是蛇。”艾勒则是巧克力般的皮肤,雕塑般的轮廓,绿色的眸子很是特别。
“巨木森林木下族和叶!”和叶只比元珈罗高一个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是个刚成年的白熊兽人。
“别拿我打趣了。”元珈罗重新趴回石床上,也不知道风幽谈的怎么样了,照露亚今天那杀伐果断的性子,真希望能早点离开猿族。
其实元珈罗也不是怂,是因为今日一见打乱了她之前对露亚所有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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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么不像的吗,元珈罗沉思道,那去了猿族不一下子就被拆穿了?
闲聊了一会儿,风幽就回来了,“走,去黑山市集。”
黑山市集建在岩道中,是典型的“一线天”。两座大山紧紧靠拢在一起,只留了一丝天空,穿堂风拂过在夏天格外清爽。
市集不大,只有一百米左右,但很是热闹。
风幽带着伽罗径直走到了一个卖兽皮成衣的摊位上,对着那个兽人道,“给她拿三套这里最好的衣服。”
“风幽!这里可是方圆百最贵的皮子店了,我们没带晶石啊!”幸在旁边拉他。
兽人老板上下打量了元珈罗一眼,挑了挑眉,“我这正好有和您的雌主相配的衣服。”
“快去试试吧!”纳什把幸给拽了回来,对元伽罗温和笑道。
“我们不赶路了吗?”元珈罗莫名其妙的被风幽推进了旁边的山洞。
“这兽皮裙好奇怪呀!”半晌,元珈罗在里面闷闷的嚷道。
“出来瞧瞧!”那兽人老板一副阅尽千帆的样子。
元珈罗硬着头皮缩手缩脚走了出来,连过路的兽人都不自觉发出一声低吼声。
这一套在普通的兽皮裙和裹胸的基础上,在腰间和肩颈处加了两条透明的蛇蜕,像水雾般朦胧飘摇。
随着她身体的晃动,玲珑的曲线呼之欲出,盈盈一握的腰z肢对比曲线夸张的臀线形成鲜明的对比。
风幽在隔壁摊位挑了一对白水晶磨成的圆镯戴在了她的手臂上。
又拿了一对挂满了晶石流苏的脚链,俯下身戴在她的脚肘上,她猛的收回脚,晶石串珠叮灵作响。
少女羞怯的垂下眼,腮边两缕发丝随风飘动,仙姿玉色,轻灵优雅,宛若兽神之女降临人间。
“给我们三个也一人拿套兽皮裙,都装起来带走。”风幽把元珈罗的旧衣裙扔在一旁,满意的丢给兽人老板一颗绿莹莹的小巧晶石。
接过满满一口袋的衣服和水晶佩饰,冲元珈罗道,“走了,赶路了。”
“那晶石是什么?”元珈罗不停回头望。
只听得后面一阵惊呼,“这是黑山湖底龙头兽的晶石啊!这是哪里来的兽人,居然杀了四级龙头兽!”
接下来的时间都用来赶路了,每天纳什和风幽轮流驮她,风驰电掣,乘奔御风,日夜兼程。
终于在兽神集会开始的第三天赶到了格伦迪亚河岸——猿族的聚居地。
“是风幽大人!”看到他们来,放哨的猿族兽人们赶紧敲击巨石,不远处的兽人听到后继续敲打下一个,这消息就传递进去了。
好家伙,这不是烽火狼烟?
元珈罗暗道,猿族不愧是靠脑子在一众食肉兽人脱颖而出的族群,看来这些兽人不像其他部族一样好糊弄。
从高处下来的兽人们恭敬的给风幽打开了一道巨木门,低头捧走了风幽和幸他们身上的兽皮行囊。
“风幽大人,族长和露亚公主已经等候您很久了。”
“嗯。”风幽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突然靠近牵起了元珈罗的手。
元珈罗也只好提起了一口气,跟他们一起走进去。
这里的文明发展的果然比她目前所见的都快很多,光凭木屋的建造,都已经脱离了棚的雏形。
像现世很多偏远贫困的山区一样,已经形成了集群的规模。
猿族部落沿湖而建,首尾相连形成了一个圈,清冽的湖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水质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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