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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他小说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唐颖小”大大创作,周稚京陈宗辞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没几个人知道陈靖善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陈宗辞抿了口酒,说:“之前盛迅科技的收购案小叔做的很漂亮,老太太说择个黄道吉日,将其放到您的名下。”酒水回甘,陈宗辞瞧着那出水的芙蓉,问:“我是否该离开?”陈靖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平静的说:“不用,应该是会所里的人工作出现了纰漏。”陈宗......
《畅销小说推荐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陈靖善穿的是短袖泳衣,他不太习惯在有外人的时候,裸露身体。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抽个时间来这边游泳放松。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于他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一个人过来,提前预定了这里的室外泳池。
照理说,澜山会所私密性很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陈靖善有洁癖,但凡有人进过水池,他都不愿再下水的。
“那是谁?”陈靖善问。
陈宗辞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服务生端了酒水进来,陈宗辞挑了其中一杯,说:“兴许是有人送给小叔您的生日礼物。”
陈靖善微眯了眸,视线从女人的身体上收回,转过身,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老太太同你讲的?”
“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
没几个人知道陈靖善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
陈宗辞抿了口酒,说:“之前盛迅科技的收购案小叔做的很漂亮,老太太说择个黄道吉日,将其放到您的名下。”
酒水回甘,陈宗辞瞧着那出水的芙蓉,问:“我是否该离开?”
陈靖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平静的说:“不用,应该是会所里的人工作出现了纰漏。”
陈宗辞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抵住下巴,“那小叔就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陈靖善没答。
此时,周稚京已经游到了泳池的最边缘,这里的室外泳池做的是无边框泳池,开辟的位置,正好能观赏山下海荆市的夜。
她可再也憋不住,只是这一次,她是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探出头,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用金珠银珠镶嵌而成的城市,林立错落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街道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海荆市的繁荣与热闹,全在眼底,迷惑了她的心智。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处好的归宿,拥有一份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吧。
她牢牢抓着透明的玻璃墙,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是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和期许。
她回过头。
隔着距离,那两个男人站着,坐着,似乎都在看着她。
片刻,她转过身,朝着他们游过去。
陈靖善看清了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主动的走到了泳池边上,看着她朝着自己游过来。
陈宗辞没讲话,只是打量了陈靖善的背影一眼,视线往下,扫过了他腰腹的位置。
两个来回,耗尽了周稚京的体力,她一下上不去。
朝着陈靖善伸手,“可以拉我一把吗?”
陈靖善是绅士的,他弯下身,握紧她的手,手臂发力的瞬间,将她从泳池里拖了上来,顺便用浴巾盖住了她的身体。
陈宗辞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两人说话。
周稚京身上滚动的水珠,勾住他的视线。
浴巾盖住上半身,匀称笔直的腿,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陈靖善:“你怎么在这里?”
周稚京也不瞒着,“桑晚约我来夜游,是会所工作人员把我带到这里。”
陈靖善点头,说:“可能是工作人员出错了,这里是私人领域。”
周稚京一脸惊慌,“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宗辞的轻笑声扎耳朵里,周稚京故作镇定,转过脸,像是刚看到他,“陈总,你也在。”
陈宗辞:“你叫我小叔名字,叫我陈总,恐怕不太妥当。”
“那京京就……”
“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陈靖善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
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她可爱的桑晚,可真是个‘妙人’啊!
她回到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一下他们在干吗。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陈靖善不知所踪,泳池边上就只剩下陈宗辞了。
出口要经过泳池,也就是说她要走,还得从陈宗辞跟前过去。
陈宗辞拿起第三杯酒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团白色的影子,挪动的很慢,明显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溜走。
“过来。”
周稚京想装死,陈宗辞直接转过头来看她,那眼神带着恐吓。
周稚京拉下披在头上的浴巾,不太情愿的走到他身侧,“陈总。”
“下水,再游一圈给我看看。”陈宗辞就坐在泳池边缘,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他平静的眸色下,暗藏着周稚京看不见的汹涌。
神经病!
陈宗辞喝完杯子里的酒,将杯子放在了周稚京的脚边。
这女人真是哪儿都白,连脚都白白嫩嫩,脚趾莹润饱满,大概是紧张,每一个脚趾都收紧着。
就在周稚京想好托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的腿上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紧跟着,整个人被推进了水池里。
两人一同落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周稚京没有准备,入水的瞬间,吸了好多水进鼻子里,难受的要死,也没屏好气。
就有一种要溺水的感觉,她想要探出水面呼吸。
可腿上那只手没有松开,拽着她往下,她挣扎,男人从后面缠住她,抓紧她的胳膊,带着她转过身,紧跟着整个人被抵在了泳池璧上。
嘴唇堵住,一口气渡过来。
给了周稚京一点缓冲的时间。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带着出了水面,可陈宗辞并未放过她,仍将她压在池边,狠狠的亲。
周稚京整个人都是混乱无措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脑子都是空白的。
她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陈宗辞深谙的眼睛,气息交织,他英挺的鼻梁挤着她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挣扎,可双手被他牢牢扣着,动也动不了。
只能够被迫承受。
水池下,两具身体没有一点缝隙。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小叔。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每一分钟都得用在工作上呢。”
是林序秋的声音,已经快到门口了,身影若现。
她瞬间跌落,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之间再无缝隙,毫无余地。
陈宗辞咬着她的耳朵,告诉她一个事实,泳池里,不止他想,陈靖善一样想。
要不然,陈靖善不可能会出现在西子路。
……
陈宗辞洗完澡出来,房里空无一人,床单被扯下来,丢在旁边,新的还没换上去。
周稚京的衣服还在。
人在外面的厨房,明显洗过澡了,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在倒水喝。
她快渴死了。
周稚京有点站不住,腿一直在打颤,她索性蹲下来喝。
片刻,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陈宗辞已经到他身侧,隔着半步的距离。
他随手拿了只水晶杯,直接开了水龙头接水。
而后,转过身,抵住厨台。
一个垂眸,一个抬头,目光正好对上。
两人此时身上穿着同款同色的睡袍,事后的男女,身上还流动着没有完全散掉的暧昧。
连眼神都带着钩子。
周稚京灌了一大口水,太多了,来不及咽下去,嘴巴鼓着,嘴角又水溢出来。
特别像个大傻子。
陈宗辞心念一动,放下水杯,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周稚京双脚离地,吓了一跳,嘴里的水来不及吞咽,差点喷出来。
到底还是流了一滴出来,顺着嘴角留到下巴上。
陈宗辞用手背给她擦掉,问:“倒是有力气洗澡。”
两人身体相贴,双腿交错。
周稚京从深色墙砖的倒映里看到两人的身影,格外的和谐。
看起来像两个彼此有爱的情人。
周稚京的心,有那么几息,感觉到熨帖。
她这会温顺的靠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身体完完全全依在他身上,脑袋懒懒的靠他的肩膀。
片刻,耳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紧跟着,就有薄薄的烟雾飘过来。
他的另一只手,还牢牢的压在她腰上,为了抱稳她。
静默片刻,周稚京小心翼翼的问:“你为什么会有那张照片?”
那张她AI换脸的照。
他漫不经心的回:“那就要问你,发给谁看了。”
能流到陈宗辞的手里,恐怕有不少人看过了。
她用脸颊轻微蹭了蹭他的肩膀,“你不会允许这种照片扩散的,对吗?”
陈宗辞轻笑,“又不是我的脸,我为什么不允许?”
这种照片要是转播开,传到陈靖善的跟前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支起身子,看向他,说:“可那是你的身体。”
“怪不得看着眼熟。”他似笑非笑,侧过身,把没抽完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手随意的搭在她背上,问:“还睡觉吗?”
已经很晚了。
他的语气有点温柔。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大着胆子,闭眼在他唇上亲了亲,说:“你要玩,我可以陪。但这只能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可以吗?”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都是带着拘束的。
跟危险的人玩,就如悬崖上采花。
她继续说:“其他时候,互不干涉。”
毕竟他跟林序秋即便没在一起,在旁人眼里,都是分不开的一对。
陈宗辞笑,“下限真低。”
他的笑很刺耳,话也难听。
周稚京鼻翼微动,半晌才咽下冒出来的酸楚,慢慢睁开眼睛,对上他没什么温度的目光,说:“是你说的,你我之间别讲什么道德。”
“那你现在又委屈给谁看?”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陈宗辞抱着她去照镜子,问她:“眼睛里的是什么?”
周稚京并不想看到此刻的自己,她立刻转过身,抱住他,看着他,说:“是你。”
她身子倾斜,眯着眼,“我要去告诉你奶奶。就说你偷吃,都是你的错,我才不要嫁给你,更不要给你生孩子。”
陈宗辞:“证据。”
“一张照片三十万,你说她能卖给我几张?”
“那就等你买到了,再跟我对峙。”
林序秋又靠近一点,盯着他的侧脸,想找出破绽。
陈宗辞余光一瞥,倏地抬手,掐住了她的后颈,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紧跟着,耳边响起轻微的咳嗽声。
陈宗辞转头,就看到周稚京和陈靖善一起,站在边上。
林序秋快速的挣脱,她稳定心绪,喝下一口酒,想压下脸上的热度。
陈宗辞:“小叔。”
陈靖善立着没动,“没打扰吧?”
林序秋抢在陈宗辞之前,说:“没有啊。”
陈靖善这才走下台阶,在另外一侧坐下来,说:“我应酬完去琴行找序秋,碰到的京京。她要来送东西,我正好有事想同序秋商量,就顺道跟着她来了。”
林序秋一拍脑门,“瞧我这个记性,忘了今天有课呢。”
陈宗辞朝着周稚京瞥了眼,“杵着干嘛?”
周稚京立刻把盒子递过去。
陈宗辞将蓝丝绒的盒子递给林序秋,“上月拍的粉钻。赔罪的礼物。”
林序秋打开看了一眼,兴趣不大,可还是装出高兴的样子,“真好看。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说完,她便随手放在了旁边。
周稚京本想走,林序秋却拉着她进来。
两人之间隔着陈宗辞,周稚京到她身边,得经过他。
隔着裤子,他坚硬的膝盖,顶到了她的大腿。
她稍一抬眼,就对上了陈宗辞的目光。
幽暗的让人心惊。
她在林序秋身侧坐下,与陈宗辞只隔开了一个位置的距离。
林序秋叫人送酒上来,“小叔跟京京很熟吗?”
陈靖善:“朋友。”
“真是巧,京京是我学生,也是我朋友。现在还是陈宗辞的助理,这缘分真是妙。”她用肩膀撞了撞周稚京,问:“当陈宗辞助理感觉怎么样?想打他吗?”
周稚京干笑,“陈总要求高,对我来说是好事,可以让我成长更快。”
林序秋摸摸她的头,“真是乖。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样乖的女孩啊。”
她是在逗猫。
周稚京觉得自己在这个场合里,特别像桌上摆着的骰子,是供人玩乐的。
什么朋友,什么助理,都是乐子而已。
她想到自己以前在花园里逗流浪猫的样子,买最便宜的猫粮,成为它们的救世主。
她朝着林序秋微笑。
酒很贵,她没喝,一口也没有。
结束后。
周稚京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路边等网约车。
陈宗辞今天坐的是宾利,车子从她面前开过,没有停留,她看到林序秋跟陈宗辞同坐在后排,林序秋笑着冲她挥手。
陈靖善要送她回家,被她婉拒。
因为她今天不回家。
周稚京这人从小到大,心眼就小,且非常记仇。
因为性格不好,家道中落的时候,遭到很多人嘲讽她,把她当猫狗那么戏耍,把她的尊严全部踩碎。
这感觉真糟糕啊。
……
到了云顶酒店,周稚京接到了姑姑的电话,问她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家。
周稚京站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说:“今天留朋友家了。”
周茜犹疑再三,说:“对不起啊京京。雅雯怀孕了。她这胎来的不容易,现在又要保胎。津浩又在升职的档口,之前的事儿,就当粉笔字擦了。你姑父说,你上下班现在也不方便,要么在公司附近给你找个房子,要么给你买辆车。”
陈宗辞眼皮子都没抬,手机上是明晃晃让人找打手的信息,漫不经心的说:“出门走路小心。”
傅汀一顿。
旋即,低低一笑,腰弯的更低,说:“当时小三爷也在场子内,消息不该那么不及时。小三爷就这样看着我把她丢进垃圾桶,在想什么呢?”
傅汀看到周稚京的睫毛动了一下,他嘴角扯动,站直了身子,“多谢小三爷提醒,我会小心的。”
周稚京听到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瞬,身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底深处冒出阵阵寒意,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傅汀那话是什么意思呢?
陈宗辞掀起眼帘,正好对上了周稚京睁开的眼睛。
四目相对。
周稚京的眼睛里便慢慢渗出眼泪来,今天的事情不能就此算了,她得让傅汀知道害怕,否则的话,她在娱乐城签的借款合同,会让她这一辈子就难逃傅汀的折磨。
陈宗辞坐的并不远,周稚京只要伸手,就能碰到他。
她伸出了手,手指触碰到他的膝盖,“疼。”
“哪里疼。”他没动,目光深沉,不辨喜怒。
“心。”
她今日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裙子,找到她时,整个人脏兮兮的躺在垃圾中,像一只被弄坏弄脏的娃娃。
脚上的鞋子都只剩下一只。
露出的皮肤,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白皙的扎眼。
衣服上沾到了血迹,像盛开在破败里花,惊艳又迷人。
那一刻,周稚京的脊梁骨被打碎,她看向他的眼睛里,只有乞求。
求他救她。
周稚京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牢牢的锁住他。
陈宗辞垂眼,看着她吃力抵在他膝盖上的手指,手指上有几处擦伤,指甲缝里,甚至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血污。
原本干净嫩白的手,就这样弄脏了。
陈宗辞伸出手,手指勾住她的。
他的手指此时带着温度,轻轻的摩挲她的指节,他的手大,就显得周稚京的手格外小巧秀气。
他一边玩她的手指,一边问:“什么时候醒的。”
周稚京不撒谎,“傅汀进来的时候。”
“嗯。”陈宗辞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周稚京不知道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指在她骨节处停下,抬起眼帘,再次看向她,说:“不准备跟我坦白吗?”
坦白她跟傅汀之间的纠葛。
他说着,手指一拨,将她的手从膝盖上拨开,“或者,你现在给小叔打电话,让她来帮你出头。”
周稚京支撑起身子,“可我是你的人。”
“我的吗?”
周稚京心头一跳,他的眼神过于慑人,牢牢绞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把她肚子里藏着的几根肠子,统统拖出来。
他在警告她,她的谎言,在他面前行不通。
他要绝对臣服。
这一个月,她为盛迅的事情忙前忙后,她自以为陈宗辞放了她,可其实他从来都没有。
他是在看,看她如何在陈靖善面前谄媚,如何为了陈靖善东奔西走。
为了签个字,她甚至可以专门跑一趟,在酒店门口,从八点等到十二点。
周稚京手指发紧,“当然。”
陈宗辞淡漠一笑,起身,去给她倒了被温水。然后站在床边,一只手扶着她,亲自喂她喝水,说:“什么时候得罪的人?”
温水并不能温暖周稚京发寒的心脏,但她牢牢的靠在陈宗辞的身上,手圈住他的腰,说:“两年前。我还在九州上班,公司团建来澳城玩。我在娱乐城里尝到了甜头,就妄图以此暴富。”
她闭着眼,陈述自己的不堪过往。
可是,当她深入了解华瑞的体系之后。
她明白,陈宗辞最不可能娶她。
她可以成为玩物,床伴,或者是长期情人。
却不可能是妻子。
就算是陈靖善......
陈靖善的目光只在那双手上停留了几秒,旋即招呼助理,将陈宗辞的投屏撤下来。
避暑山庄那一晚,让他印象深刻。
他确实有所耳闻,他这个侄子在国外不太安分,却不想这么没有分寸。
撤下投屏这个举措,让其他几个领导纷纷侧目,仿佛是坐实了他们脑子里不干净的猜想。
现在就只有陈靖善能看到陈宗辞那边的画面。
但他没再多看一眼,面不改色的认真听着江津浩的述职。
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不足为奇。
公司上下都知道这次回来的陈少爷,有两把刷子,国外分公司在他的管理下,成绩不菲。
并挤进了国外的名人榜。
才二十七岁。
现在又觉得,大抵还是个纨绔子弟,名不副实。
这不,还得靠陈靖善这位小叔辅佐善后。
总有人为陈靖善不值当,自己能力那么强,何必要给人做嫁衣?
另一边。
陈宗辞点了闭麦,“想看谁?”
他侧着脸,眼睛朝着周稚京看,没有半点避讳。
右手也伸过去,让她弄。
周稚京正大光明的瞥了眼手机屏幕,说:“我以为会看到陈靖善。”
她说的坦荡,看着镜头里胜券在握的江津浩,心里却是咬牙切齿。
周稚京沉住气,仰头看向陈宗辞,恳切的说:“可以让我在旁边看一会吗?”
陈宗辞不做声,收回视线,人往沙发上一靠,见她要起身,抬脚直接踩在了她的腿上,说:“蹲着看。”
周稚京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没吱声,乖乖的蹲好。
江津浩的述职结束,开始提问环节。
陈靖善适时的给陈宗辞做了提醒,周稚京替他开麦。
“说说华瑞以后的市场定位。”
他这个问题听起来很普通。
华瑞这么多年下来,市场定位一直都很清晰。
周稚京觉得他是在放水,看样子姑父已经打点过了。
江津皓自信满满的回答,仿佛这个位置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竞位的统共三位,乍一看,江津皓是最突出的,不管是手里握着的实绩,还是刚刚他的回答和自述。
最后是领导之间的讨论,镜头旋转,陈靖善终于出现在镜头里。
周稚京不错眼的看着。
陈靖善是属于周稚京喜欢的类型,长相清俊斯文,三十出头,沉熟稳重,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包容性强。
是现在为止,周稚京接触到的最好的一个。
她还没见过陈靖善工作时的模样。
不得不说,认真工作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她觉得认真倾听和提出意见的陈靖善,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帅,且极具魅力。
她脑子里不由的幻想,如果能调拨给他当助理,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正当周稚京想的出神时,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她惯性的惊呼一下,又迅速的捂住嘴巴。
紧跟着,就被陈宗辞丢在了沙发上。
她满眼惊恐,仍不忘朝着手机屏幕看,正好看到陈靖善的目光看向屏幕,就好像能看到她一样。
她连忙收起脚,被陈宗辞狠狠拽了过去。
手掌摁住她的脚踝,让她无法动弹。
疯子!
周稚京不敢再乱动,怕闹出更大的动静。她摸不透陈宗辞的性子,便不敢轻举妄动。
陈宗辞重新坐下来,声音沉稳不变,对着镜头里的人,道:“继续。”
然,陈靖善是顾全大局的人,刚刚手机里传出的女人叫声,已经破坏了工作气氛,他说:“我想各位心里也已经有了定论,三日后我会在系统上查看票选结果。今天就到这里吧。”
“宗辞,你先休息。”
说完,他就挂了视频。
其他几个领导起身时,他不动声色的说:“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半句闲言碎语到我的耳朵里。”
……
周稚京惊魂未定,强忍住骂人的冲动,低声说:“陈总,您该为自己的形象考虑。”
陈宗辞垂着眼,指腹擦过她脚踝上那点被烟头碰出来的粉色痕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昨晚上什么样?用不用再给你复习一遍?”
周稚京愣了愣,不堪回首。
她得承认昨晚上是她自己昏了头,但现在清醒也不算晚。
她不会让自己再失控第三次,陈宗辞不是她该碰的人。
她双手撑住自己的身子,放低姿态,认真道:“林小姐昨晚上给我发了信息,她说她拒绝了您,让我帮忙看着您不让您喝酒。”
周稚京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我不会自作多情,我自知昨晚是陈总的工具人。梦一场而已,醒来就全忘了。”
陈宗辞的手指停住动作。
半晌,他才松开手,淡笑一声,说:“确实,做生不如做熟。”他抬起眼,目光如炬,落在她的脸上,“无论如何,那晚的体验还算不错。更何况,你的嘴巴又那么紧,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周稚京脸颊微微发烫,不想跟他讨论体感。
她收回脚,从沙发上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好,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上,说:“您应该对林小姐保持忠诚。”
陈宗辞起身,高大的身量,让周稚京瞬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用手机勾起她的下巴,眸色深邃,看不出喜怒。
片刻,才不咸不淡的说:“你我之间,就别提那些道德伦常。倒不如好好回味一下,昨晚上你到了几次。”
稍后,陈宗辞就走了。
他让她休息三天,起码不能顶着这种脸上班。
酒店的房间已经预付了一个月的钱,她可以住着,就当是二次破处的补偿。
周稚京无话可说。
她其实应该走,但生活让她折腰,不得不暂时留下。
手机提示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点开邮件,解开压缩包,第一张图慢慢显示出来,是一张死亡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