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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文章原创作者为“唐颖小”,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道德。”“那你现在又委屈给谁看?”“我没有。”她矢口否认。陈宗辞抱着她去照镜子,问她:“眼睛里的是什么?”周稚京并不想看到此刻的自己,她立刻转过身,抱住他,看着他,说:“是你。”......
《全本小说推荐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她瞬间跌落,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之间再无缝隙,毫无余地。
陈宗辞咬着她的耳朵,告诉她一个事实,泳池里,不止他想,陈靖善一样想。
要不然,陈靖善不可能会出现在西子路。
……
陈宗辞洗完澡出来,房里空无一人,床单被扯下来,丢在旁边,新的还没换上去。
周稚京的衣服还在。
人在外面的厨房,明显洗过澡了,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在倒水喝。
她快渴死了。
周稚京有点站不住,腿一直在打颤,她索性蹲下来喝。
片刻,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陈宗辞已经到他身侧,隔着半步的距离。
他随手拿了只水晶杯,直接开了水龙头接水。
而后,转过身,抵住厨台。
一个垂眸,一个抬头,目光正好对上。
两人此时身上穿着同款同色的睡袍,事后的男女,身上还流动着没有完全散掉的暧昧。
连眼神都带着钩子。
周稚京灌了一大口水,太多了,来不及咽下去,嘴巴鼓着,嘴角又水溢出来。
特别像个大傻子。
陈宗辞心念一动,放下水杯,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周稚京双脚离地,吓了一跳,嘴里的水来不及吞咽,差点喷出来。
到底还是流了一滴出来,顺着嘴角留到下巴上。
陈宗辞用手背给她擦掉,问:“倒是有力气洗澡。”
两人身体相贴,双腿交错。
周稚京从深色墙砖的倒映里看到两人的身影,格外的和谐。
看起来像两个彼此有爱的情人。
周稚京的心,有那么几息,感觉到熨帖。
她这会温顺的靠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身体完完全全依在他身上,脑袋懒懒的靠他的肩膀。
片刻,耳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紧跟着,就有薄薄的烟雾飘过来。
他的另一只手,还牢牢的压在她腰上,为了抱稳她。
静默片刻,周稚京小心翼翼的问:“你为什么会有那张照片?”
那张她AI换脸的照。
他漫不经心的回:“那就要问你,发给谁看了。”
能流到陈宗辞的手里,恐怕有不少人看过了。
她用脸颊轻微蹭了蹭他的肩膀,“你不会允许这种照片扩散的,对吗?”
陈宗辞轻笑,“又不是我的脸,我为什么不允许?”
这种照片要是转播开,传到陈靖善的跟前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支起身子,看向他,说:“可那是你的身体。”
“怪不得看着眼熟。”他似笑非笑,侧过身,把没抽完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手随意的搭在她背上,问:“还睡觉吗?”
已经很晚了。
他的语气有点温柔。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大着胆子,闭眼在他唇上亲了亲,说:“你要玩,我可以陪。但这只能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可以吗?”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都是带着拘束的。
跟危险的人玩,就如悬崖上采花。
她继续说:“其他时候,互不干涉。”
毕竟他跟林序秋即便没在一起,在旁人眼里,都是分不开的一对。
陈宗辞笑,“下限真低。”
他的笑很刺耳,话也难听。
周稚京鼻翼微动,半晌才咽下冒出来的酸楚,慢慢睁开眼睛,对上他没什么温度的目光,说:“是你说的,你我之间别讲什么道德。”
“那你现在又委屈给谁看?”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陈宗辞抱着她去照镜子,问她:“眼睛里的是什么?”
周稚京并不想看到此刻的自己,她立刻转过身,抱住他,看着他,说:“是你。”
接下去的路程,两人相安无事,再没说话。
到达恒隆会馆,是下午两点。
赵秘书提前打了电话,预定了休息室,提供给陈宗辞休息。
林序秋的父亲大概要下午三点才到。
赵秘书在微信上给了她所有流程,周稚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先去跟会馆的工作人员交涉,去看了一下房间。
没什么问题,就带着陈宗辞过去。
恒隆会馆很大,除了有高尔夫球场,还有其他有趣的项目。
比如,骑马,射击等。
会馆的休息楼,设在高尔夫球场附近,大落地窗外,就能看到保养得宜的绿色草坪。
走廊有点长,周稚京拿着拎着东西走在前面,陈宗辞双手插在口袋,不紧不慢的跟着。
她身上的裙子没换,腰部曲线,被轻纱外套遮住,朦朦胧胧,但依旧能看出来,她腰臀的完美弧度。
这不是天生就有的,必然是后天下了苦功夫,练出来的。
陈宗辞的眼神晦暗不明。
终于到了休息室门口,周稚京推开门,“到了,陈总。”
陈宗辞淡声问:“衣服准备了吗?”
“都备好了。我刚才联系了林主席的助理,说是林主席还有另外的私事,可能会晚半个小时。您还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嗯。”他走进去。
周稚京站在门口,说:“我在外面候着,您有事给我打电话。”
“有地方洗澡?”
“有,我刚才问过了。”她身上酒气重,需要整理自己。
但她不能跟他同在一个房间里。
陈宗辞没再说话,已经解了衬衣扣子,在他脱下之前,周稚京关上了房门。
她望着这长长的走道,有点腿软。
她刚要离开,手机响起。
是陈宗辞的来电。
“把我删了?”
周稚京开始往回走,故作不知,“是吗?我没注意。”
“那天自己玩的如何?”
周稚京每一步都踩的很稳,只是走廊上的空调力度不大,阳光隔着玻璃洒在她身上,很烫。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隐隐冒汗,她的脚步不由变得更快了一点,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周稚京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陈宗辞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回来。”
周稚京的脚步不停,整条走廊上都是她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响。
凌乱的,急促的。
尽显她此刻慌乱的心理。
她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直到走出那条长长的走廊,站在庇荫处。
头顶空调冷风从头顶侵袭而来,铺洒在她皮肤每一寸,刚刚的那种炙热烦躁感,逐渐被驱散。
会馆的工作人员过来,“周小姐,您的休息室在这边。”
周稚京稍稍回过神,她看了一眼手机,通话早就已经结束,不知道是她自己挂断的,还是陈宗辞挂掉的。
空调冷风让她脑子清醒了几分,端正了精神面貌,跟着对方工作人员走。
作为陈宗辞的助理,待遇要比普通职员要好一点。
今天,陈宗辞就带了周稚京一个。
给的待遇,是赵秘书的待遇。
房间只有陈宗辞那间的四分之一,但也足够大,跟星级酒店的标准套房差不多。
卫生间里,还设了按摩浴缸。
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摆着各种精油香薰。
周稚京蹲着仔细研究了一会,原本只想随便冲个澡,最后给了自己半个小时,享受一下赵秘书的待遇。
按摩浴缸真的很舒服。
享受待遇的同时,也激励了她,任何时候,能力都该是第一位。
像赵秘书那样,以后陈宗辞走多高,她也能跟着往上走。
正当她看的出神时,陈靖善在她耳边说:“我不走红毯。”
周稚京跟着陈靖善进了主场,每张桌子都有专门的标记。
其中有一张正对舞台的大圆桌,尤为显眼。
周稚京一眼就看到了陈宗辞,坐在一位鹤发老太太的身侧,面上噙着笑,不知道在说什么。
周稚京还在猜测老太太的身份,陈靖善已经将她带过去,并亲切的称呼了一句,“母亲。”
陈宗辞转头的那一瞬,周稚京下意识的站到陈靖善的身后,避开了他的目光。
老太太笑着拍了拍陈靖善的手叫他落座。
周稚京垂着眼,跟在他的身后,从陈宗辞后侧走过时,她还是不受控制的侧目瞥了一眼。
陈宗辞没有回头,他今天着正装,平直的肩膀,将西装撑得格外挺括。
他微微歪下头,周稚京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他拿在手上的手机,黑色的屏幕里,似乎能看到他的双眼。
周稚京立刻收回视线,快速在陈靖善的身侧坐下。
等两人落座。
陈宗辞这才开口喊人,“小叔。”
声线温淡,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却透着冷厉,令她心惊肉跳。
陈靖善:“宗辞。”
简单问候过后,两人就没什么交流了。
十分钟后,傅汀跟着贺二小姐出现。
贺二小姐今年三十五岁,身上穿一条黑色吊带长裙,简单大气,风情万种。
傅汀站在她旁边,看着像是保镖。
贺二小姐热切的同陈老太打招呼,“我父亲碰到老友,在五层休息室会客,叫我先来跟您打声招呼。”
陈老太拍拍她的手背,“今天的宴会你们是主办方之一,肯定忙,不必管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散散心。”
贺二小姐的手搭在了陈宗辞的肩膀上,笑道:“小三爷孝心满满,还有未来孙媳妇陪同,您这一趟一定玩的很开心。”
林序秋端着假笑,没有反驳。
陈靖善起身时,周稚京跟着站起来,目光望向傅汀,眼神并没有回避,仿佛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目光交锋,傅汀到底没说话。
这种场合,谁闹谁吃亏。
寒暄后,贺二小姐又去招待别人。
她侧过脸,警告傅汀:“那小姑娘手段不低,你暂时别惹。慈善宴要是有个闪失,我保不住你。”
傅汀回头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眼神像淬了毒。
“她在叔侄俩之间横跳,有她苦头吃。收起你不满的表情,难不成,你还想睡了她?”
傅汀连忙敛了表情,“当然没有。”
……
宴会快要开始的时候,贺老先生携他的妻女一道入座,另外还有几位权贵。
周稚京这样的生面孔,自然引人注目。
有人问了一句,陈老太太好似这才发现有周稚京这样一个人,目光朝着她看过来,上下打量后,询问:“靖善?”
陈靖善解释:“是我的一位朋友,她正好有空,就给我做个伴。宗辞没同我说,您今天也参加。”
周稚京礼貌的唤了一声,“陈老太太,您好。”
这场合,对周稚京来说太高端,她的身份坐在这张桌子上,格格不入。
那几道目光落在身上,让她像个小丑。
德不配位,大抵就是如此。
陈靖善主动的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坐下。
傅汀就坐在她对面,眼神里的嘲弄那样明显。
周稚京咬了咬牙,反手握住了陈靖善的手,并身侧靠近,凑到他耳侧说话,“多谢你带我见世面。”
这样亲昵的耳语,加上她笑容里含着娇羞。
快三点的时候,周稚京才赶去西岸。
她下车,走过星星广场,便看到街对面的咖啡店,林序秋就在里面。
周稚京与她现在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
斑马线上的信号灯已经过了两遍绿灯,周稚京始终未跨出一步。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超过林序秋敲定的时间,近十五分钟。
绿灯再次跳亮的瞬间,周稚京准备过去。
她刚走下台阶,有人叫住了她。
“京京?”
周稚京回头,看到的是一身正装的陈靖善。
他手里拿着咖啡,站在人来人往里,浅色系的西装,领带没系,纽扣敞开两颗,让他少了平日里的庄严。
他的车就停在附近,他自己下来买咖啡。
周稚京的脚步退回来,疾步走向他,“小叔,方便请我喝一杯咖啡吗?”
随后,两人进了就近一家咖啡店。
周稚京凝神看着餐单,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还放肆的选了全糖。
天气很热,可她仍穿着长衫,娃娃领,将她称得比平时更嫩。
海藻般的长发经过精心打理,散落在两侧。
可她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来出差工作的。
陈靖善抿了口咖啡,体贴的先开口,“宗辞给你放假,买了那么多东西。”
周稚京望着他的眼睛,只道:“都是表姐让我买的,你知道她怀孕了,用的东西都要更换。她知道我在这边出差,就让我帮忙代购。”
“自己没买一点?”
她摇摇头,“没什么需求。”
她捧起咖啡,喝了一口,满嘴的甜腻。
她戒糖有三年了,太久没有吃过甜食,这一口,让她觉得有点腻。
甜食能给人短暂的愉悦,却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长久的依赖,还会让人发胖,让皮肤变得粗糙,更甚的还会长痘。
周稚京侧头看向窗外,这个位置,还是能看到林序秋所在的那家咖啡馆,只是看不清楚里面的装修,不知道林序秋是否还在。
“小叔,怎么出现在这里?陈总签了字,财务到位,项目已经可以推进了。”
陈靖善放下咖啡杯,双腿交叠,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端坐着,展露出如沐春风的笑意,说:“我来参加港城的慈善宴。”
周稚京听到慈善宴三个字,心里一跳。
她顿时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跟着陈靖善出席,傅汀应该也不敢动吧?
她吞下嘴里剩余的甜味,说:“是吗。那小叔是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
“都可以。”
这个答案,周稚京暂且认为是给她机会,“我有空。”
陈靖善低低笑起来。
那一笑,晃到了周稚京的眼睛。
他的温和从容,好似可以容纳一切。
周稚京也笑,“我不够资格,是吗?”
“当然不是。我确实缺一个女伴。”
随后,周稚京上了陈靖善的撤,带着她,去了他下榻的酒店。
还让人专门送了衣服过来。
陈靖善给她准备了一套白色的西装,配上香槟色的吊带内衬。
知性又不失风情。
周稚京的头发不用打理,妆容她自己可以搞定。
她不是要去艳压群芳的,她只是去吓傅汀。
同时,也要做好被陈宗辞弄死的准备。
六点钟。
周稚京跟陈靖善一道出发,慈善宴安排在游轮上,届时会在维港上行驶。
出门时,周稚京收到陈宗辞的微信,【人呢?】
她不敢回,把手机塞进手拿包里,跨上陈靖善的车。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情绪持续往上。
直到车子停在港口。
正巧,她看到陈宗辞跟林序秋一块下车,由工作人员带领着,走上的红毯。
课程结束。
周稚京只觉身心俱疲,林序秋只送她到楼梯口,目光森冷的看着她,说:“我等你。”
然后就转身回了琴房。
陈宗辞坐在一楼的三角钢琴前面,不知道在做什么,背影带着几分落寞。
周稚京飞快的看了一眼,就匆忙收回视线,也不想跟他打招呼,快步朝着大门走。
陈宗辞听到动静,侧过脸,看到她慌张离开的身影。
跑的很快。
……
过了两天。
林序秋就发了信息过来,告知周稚京暂时停课,她的巡演正式开启,小半年都得到处飞。
还有她的最后通牒,等她巡演结束,要看到证据。
还给出了非常诱人的条件。
房子,现金。
数额上,足够她这一辈子都安枕无忧。
周稚京看完之后,把信息删除。
之后的一个月,她的心思全放在了盛迅的项目上,努力的在陈靖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优势来。
周稚京以前搞策划的,组织协作能力还是可以的,点子也多。
沟通能力更是不用说。
总算,初步方案通过,接下去是资金到位。
周稚京看了一眼,江津浩申请的数额,有了一点高。
她私下里也预算过,高的不算离谱,但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周稚京去找陈靖善签字,他看完之后没有什么异议,直接签了字。
另一个名字,需要陈宗辞签。
但陈宗辞昨天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时间不等人,周稚京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
他人在港城。
周稚京到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她错过了在外面跟陈宗辞碰个面的机会,今晚上港城文艺中心,林序秋的演奏会,八点钟开始。
周稚京跟赵秘书联系的。
但赵秘书说,八点之后全是私人行程,陈宗辞没让跟着。
周稚京选择去他下榻的酒店门口等。
周稚京抵达酒店,坐在大堂休息处。
逼近十二点的时候,她才看到陈宗辞独自一人从外面进来。
他衣着休闲,戴着口罩。
可周稚京还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她立刻跑到他跟前,“陈总,终于等到你了。”
眼里是难掩的兴奋。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黑眸中星星点点。
她的喜悦,是因为她能赶上两点半的深夜航班了。
一个月的认真工作,让周稚京几乎忘记了,陈宗辞是一个于她而言危险的存在。
她迅速收敛了表情,将报表递上去,说:“这里还需要您签个字。时间有点紧迫,善总应该同您说过了。”
善总就是陈靖善。
为了区分各个陈总,除了陈宗辞,其他都取最后一个字。
像周稚京的姑父陈秉钧,他们就称钧总。
陈宗辞不语,只是伸手接过,认真翻看。
周稚京的目光锁定在他的手指上,不敢乱看,手上已经准备好了签字的钢笔。
就等着他一句话。
周稚京的注意力,突然被他手臂内侧可疑的口脂吸引。她在想,要是什么样的动作,才能把口脂蹭在这样一个位置。
林序秋的演奏会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结束。
会是林序秋留下的吗?
她突然想到林序秋给的报酬,真的非常诱人。
即便一个月过去,那股诱惑仍深深埋在她心底,没有消失过。
但她不能自己上。
林序秋不过是要一个陈宗辞跟女人乱搞的证据,又不是非要她上不可。
但这非常冒险。
正当周稚京的脑子浮想联翩的时候,陈宗辞开口,“陪我去吃点东西。”
他淡笑,声线平静到听不出半点喜怒,“然后呢?”
周稚京咽下口水,微微张嘴,轻轻的含住了他的手指,“也许,我也是一颗棋子。”
她温热的舌尖划过他的指腹。
陈宗辞心脏收紧了一瞬,手指连着心,那一点温热直戳在心口。
他的神情微变,眸色越发的深谙不可测。
他没有缩回手指,而是长驱直入,搅动了她的唇齿。
有点用力。
周稚京口腔内璧的软肉被划拉的生疼,她微微蹙眉,却也没有抵抗。
十分温顺,乖觉的,仰头望着他。
片刻,他才收回手指,湿润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笑道:“那我刚才不该挂掉电话,我应当让小叔听一听。”
他说着,就要去拿她手机。
周稚京连忙抱住他的手,抱的很紧,以至于他的手臂好似陷入了一团棉花里,柔软的不像话。
“不是说棋子?”
周稚京眼泪巴巴,无助到了极点。
她眼前的是什么人啊,是陈家老太早就敲定的继承人,不管是他未来钦定好的妻子人选,还是这些年他自己闯出来的成绩,这叠加在他身上的筹码,不是谁能动他地位的。
别说一个陈靖善,一百个陈靖善也不行。
陈家有野心的人多了去了,每一个都要放在眼里,他累不累?
棋子随便放,能从他这里获取任何一点东西,算他输。
“上次的套,用完了吗?”
周稚京羽睫轻颤,抱着他胳膊的手,松了一点。
陈宗辞:“拿出来。我先去洗澡。”
他转身,周稚京再次抓住他的手,坚决的说:“我不会没名没分的给人生孩子。”
陈宗辞轻笑,高高在上,俯视她,说:“就算你想,你也不配。”
杀人诛心。
周稚京本就不多的自信,在这一瞬间,被击的粉碎。
【不配】两个字,她听过许多次。
明面的,暗里的。
每一次,既是打击,又是激励。
陈宗辞洗完澡出来,周稚京乖乖的躺着,柜子上的套子摆放的整整齐齐。
灯光也调到了最暗。
但他不喜欢昏暗,他要明亮。
灯光亮起的瞬间,周稚京心里不适,太亮了。
最讨厌的是,他不许她闭眼睛。
他不给她任何幻想的机会。
陈宗辞掀开被子,整个人靠近,周稚京缩了一下,主动的转过身,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亮?”
“不可以。”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周稚京身上的燥火,一点点得到了舒缓。
陈宗辞突然固定住她的脑袋,两人面对着面,下巴上滚落的汗珠,滴在她的唇边,顺着她的皮肤滑落。
他说:“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在他面前会如何?”
周稚京通红的眼,直直的瞪着他,讨厌他这种时候还要刺激她。
他倏地抽离,将她拽起来,说:“把我当成他。”
周稚京不是傻子,男人心眼多大,她还是知道的。
陈宗辞这种人,更不会允许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把他当成是替身。
周稚京不想再在他这里吃苦头,“我现在眼里只有你。”
她压住他的肩膀,主动将他摁倒,迷离的双眸勾住他,问:“你是不是在泳池的时候,就想了?”
明亮的灯光,将她的一颦一笑都照的清清楚楚,包括她眼睛里的东西。
卖乖,讨好。
将自己的反骨板正,装一时的小乖兔。
充血的耳朵,又让她显得十分青涩。
陈宗辞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的举起,又落下。
周稚京微微瞠目,乌黑的眼眸里有难以抵挡的情潮,席卷而来,让她表情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