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别说话,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受了伤,别一直站着。”
沈令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右手也一直捂著左边的肩胛骨,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知其实他伤的肯定不轻。
可崇岭闻言却摇头一笑,“这点皮外伤不碍事。”
“既不碍事,那你就更不用和我客气了。”沈令仪道,“是翎月最先发现你出事的,而且方才她已经连你的份一起来给我道过谢了,我受下了,此事便不用再提了。”
“翎月也去找过姑娘了?”见沈令仪点头,崇岭又道,“此番确实是我大意了,因为五殿下的那座别府其实并不大,我以前去过几次,前后左右都已经非常熟悉了,想着不过就是替姑娘和翎月把个风,没想到竟就著了别人的道。”
“现在知道是什么人下的狠手吗?”沈令仪想到方才夜雨中的那场混战就心有余悸。
崇岭摇头,“被伏的几个是关外人,爷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没这么快……”
“皎皎,过来”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陆晏廷的轻唤。
沈令仪应了一声,忙不迭地和崇岭点了一下头后方才转身走了进去。
窗边,陆晏廷还在和薛承枫交代事情,后者见沈令仪靠近,下意识地看了陆晏廷一眼,似在示意陆晏廷要不要稍微避讳一下正在说的正事。
可陆晏廷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薛承枫的“暗示”,当着沈令仪的面并无半点隐晦遮掩。
“……此事多半与五殿下无关,先不要惊动圣上,就按照我刚才说的两个方向去查,越快越好!”陆晏廷说著往门口望了一眼,“还有,出去的时候把崇岭也带出去,让他先好好休息,此番疏忽不是不罚,但罚是为了让他长记性,不是要他命。”
“是!”薛承枫领命后抱拳作揖,退下去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令仪。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就“吱嘎”一声被人轻轻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