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是作者““白苏月”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令仪陆晏廷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国子监的千金,因一场冤案导致父兄流放,母女为奴。突如其来的一碗合欢醉让她和当朝首辅来了一场亲密沟通,从而做了最宠爱的外室。首辅为她抗旨拒婚,百般宠爱,原以为凭借献身攀上首辅,就可以为父平冤昭雪!正当她沾沾自喜时,才发现这只是一场甜蜜的陷阱……...
《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熟悉的乌木香在鼻息间散开,有一双宽大的手掌不由分说地环住了她的腰,甚至带着惩罚性地在她的腰际上掐了一下。
她下意识惊呼,却听一记询问在耳畔响起。
“皎皎,你要去哪里?”
沈令仪呼吸一滞,整个人顿时从混沌中惊醒!
最先映入她视线的便是紧闭着的窗棂,然后她低下头,看到的就是这几日自己用过的笔架、镇纸、砚台和磨了一半的墨段……
除此之外,桌上竟是空空如也,那幅她已经临摹完了的画竟不翼而飞了。
沈令仪眨了眨眼,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不明所以,可坐直了身以后她才察觉到肩头沉沉的分量。
不知是谁在她身上披了一件披肩,灰缎素面,边绣描金,一看便知是上成的衣料所制。
沈令仪下意识将披肩拢了拢紧,转过脸的瞬间才看到不远处那抹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的熟悉身影,以及墙上挂著的那幅自己刚临摹完的画。
她愣了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站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打翻了座下的椅凳。
“哐当”一下的砸裂声把沈令仪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急忙弯腰去扶椅子,偏偏身上的披肩也在这时应声而落。
一股凉意瞬间侵入她的背脊,沈令仪无端地打了个轻颤,人还没站直,就听不远处的男人喊了她一声。
“皎皎,过来。”
沈令仪咬着牙,脑子转得飞快,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走向陆晏廷。
“大人。”
然后,她站定在他身后,不冷不热的福身行礼。
这不是见鬼了嘛,之前知春还言之凿凿的和她说陆晏廷今晚要回陆府,一定不会来隐竹院的,所以她才大意了,犯困的时候想着要不就在耳房稍微眯一会儿。
结果这一睡……
沈令仪暗中骂了自己一句,顺势把头垂得更低了。
“这是你画的?”陆晏廷继续问。
沈令仪皱着眉,想着眼下被抓了个现行,是完全没有扯谎的条件了,便只能硬着头皮道,“是……临摹的。”
“为何要临摹这幅画?”陆晏廷仿佛来了兴致。
沈令仪闻言抬起头,却见男人并未转过身看向自己,依然还是微仰著头看着她仿的那幅画。
她于是悄悄眨了眨眼,口吻诚恳道,“一是闲来无事,二来……我喜欢珣笙先生的画。”
“喜欢珣笙的画?”陆晏廷说著终于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你认识画者?”
沈令仪摇摇头。
“那为何喜欢?”
为何?她总不能说因为珣笙的仿画在黑市能卖很高的价钱吧!
“因为先生的画意境悠然,纯朴归真,看着让人觉得很神往。”
沈令仪一口气卡在嗓子中,怕自己笑的太尴尬,只能故作娇羞地又低下了头。
结果她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便笑出了声,“纯朴归真?哈哈……”
沈令仪不懂陆晏廷在笑什么,却见他抬手将挂著的画取了下来,然后径直走到书房内的长桌前,展画、磨墨、提笔,一气呵成。
“你过来。”陆晏廷随即用笔尖指了指沈令仪。
沈令仪下意识朝他走了过去。
男人此刻身上穿着件普通的灰色常服,素雅的布料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绣纹花样,但是陆晏廷的身形容貌摆在那里,真的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衣料都折损不了他风光霁月的矜贵气度。
她看着看着,不由想起之前秦归雀问自己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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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陆晏廷在前院书房待到半夜才走,临出别院时,他正好碰到要回内院的知春。
知春止步,同他行礼问安,陆晏廷便问她这是从哪里过来。
知春道,“这两日晚上阿爹咳得厉害,我娘不放心,请大夫抓了两副药,让我给他送去。”
知春的爹是前院的大管事虞叔,平日轮著当值的时候,他人一般都睡在前院的仆役房中。
陆晏廷点点头,又问知春,“给她敷了药没?”
一个“她”字,看似说得含糊不清,但知春却立刻听懂了陆晏廷的意思。
“已经给姑娘脸上敷了药,腹部那儿奴婢想着明儿再看看,方才伺候姑娘净身的时候奴婢瞧着好像没有肿,不过确实有淤青。”
知春如实道。
陆晏廷“嗯”了一声,正要走,忽听知春喊了他一句。
“爷……”
“说。”陆晏廷止了步。
“方才入睡以前奴婢和姑娘闲聊了两句,姑娘似有心事,知道奴婢是家生子以后便说了一句卖身契什么的……”
知春倒也不是和陆晏廷告状,她只是看到沈令仪带着一身伤回来,便知她肯定是在外头吃了亏,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罢了。
“卖身契?”陆晏廷眉目微沉,“什么卖身契?”
“奴婢不知。”知春摇头,“姑娘也没同奴婢细说的。”
陆晏廷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吩咐知春好好照顾沈令仪,方才转身绕出了照壁。
接下来几日,陆晏廷都没有回过别院,沈令仪落了个清闲,便待在屋里养伤。
在知春的悉心照料下,她除了小腹上的淤青散得还有些慢,脸颊上看着已无大碍了。
可这清闲的日子倒真是让沈令仪有些无所适从了。
记忆中她仿佛从来没有这般无所事事过,白天能睡到自然醒,起了身便有热气腾腾的饭餐端上桌,用完了膳也不用她收拾,她便在知春的指引下开始从外到里逛院子。
逛熟了以后沈令仪才知道,这隐竹院其实很大,四进四出,悬梁厚瓦连天壁,说是别院,其实一点也不亚于旁的那些高门府邸。
整座院子,最别致的地方当属院中的那一方竹园。
时近初春,竹林间已见星点葱郁,有一条蜿蜒清溪从林间流淌而过,积在尽头的六角亭前,汇成一汪浅潭,潭水清澈,内养锦鲤,活泼野趣可见一斑。
于是沈令仪也终于知道,为何这院子唤命“隐竹”了。
然后,沈令仪也发现在六角亭的后面还有一间屋子,屋门崭新,门上却落了铜锁。
傍晚,知春来给沈令仪送药,沈令仪留她用膳,两人闲聊起来,沈令仪自然就把话题引到了竹园深处的那间屋子上。
结果知春闻言却惊了神色,“姑娘进去了?”
沈令仪摇了摇头,“不曾,那屋子锁著,进不去的。”
知春一愣,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也对,奴婢这是糊涂了。”
她说著放下了碗筷,随即郑重其事地看着沈令仪又道,“不过姑娘以后若是没事还是别往竹林深处走才好,要是去园子里散散步或者喂喂鱼是无妨的,只是那屋子,姑娘千万别再靠近了。”
“那是什么地方?”沈令仪点点头,却也不由心生好奇。
可知春竟也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那里是爷三令五申旁人不得靠近的地方,主子吩咐的,我们便要照做。”
“你放心,那地方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沈令仪难得见知春一脸肃然,便郑重地应了下来。
而宫中的陆晏廷,此刻也沉着一张肃杀冷然的脸,正目露寒光地看着面前紧咬嘴唇的万宁郡主。
今晚皇后娘娘设宴中庭,除了后宫各嫔妃之外,还请了许多官宦世家的姑娘们。
这其中,万宁郡主自然在列。
本来女眷晚宴并无男客,且陆晏廷又远在东华门后殿,按说是怎么都不会碰见中庭的人的。
但偏偏万宁在席间听得今晚陆晏廷留在内阁议事,她便伺机从宴席中找了借口偷溜出来,一心要找陆晏廷把那日在穆王府的事问个明白。
谁知当她费劲跑到文渊阁,看到刚议完事准备出宫的陆晏廷时,却脑子一嗡,说不出一句话来。
“郡主想做什么?”两人立于甬道之中,乍起的夜风将陆晏廷的声音吹得生冷。
万宁不由打了个寒颤,然后才在陆晏廷逼仄的眼神中故作镇定地开口道,“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抗旨拒婚?”
孝帝有意撮合陆家和穆王府,这在朝中几乎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自打万宁郡主知道自己择日就会被皇上指婚给陆晏廷后,她心中确是窃窃暗喜的。
陆晏廷此人未满三十便执掌内阁,如此年轻的首辅本就是大周朝鲜有的政道奇才,更不用说陆晏廷还生得一副好皮囊,面冠如玉剑眉星目,哪怕不说不笑只往那儿一站,就能迷倒上京城里许许多多的贵门千金。
所以万宁便天天掰著指头在那儿算日子,想着自己有朝一日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首辅夫人后是如何的风光无限、羡煞旁人。
可偏偏陆晏廷是个头硬的,皇上还未赐婚,他就旁敲侧击地想把这事儿给婉拒了。
这口气,让自幼就是金枝玉叶被待如公主般的万宁如何咽得下?
所以这才有了穆王府里她往醒酒汤中下合欢醉的戏码。
“郡主以为呢?”陆晏廷闻言一笑,偏了身往马车上一靠,大有奉陪万宁到底的架势。
万宁就是被他这“无所谓”的模样给惹恼了,当即更觉得自己那日甩沈令仪的巴掌甩少了,便冷笑道,“陆晏廷你别得意,得罪我穆王府,能让你吃不了兜著……”
可她话还没说完,却见面前的陆晏廷忽然站直了身,扬起了右手。
万宁下意识以为他这是疯了要甩自己耳光,便立刻堪堪地护着脸弯腰一躲。
结果陆晏廷的讪笑声便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呵呵……原来郡主也会怕?”
万宁猛地抬头,见陆晏廷方才扬起的右手此刻正抓着被风吹乱的车厢门帘,满眼戏谑。
万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整个人气得都瑟瑟发抖起来。
偏陆晏廷连半点台阶都不愿给她下,竟倾了身凑到她眼皮子前,压着声音出言警告道,“郡主怎么管教自己的奴才下官管不著,但是下官的人,还轮不到郡主来教训。俗话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郡主撒气以前可要掂量清楚了,这气撒出去了,是不是也能承得住后果!”